两人从餐桌转移到客厅。
“可是现在学校不是正准备放假吗？”方木昭问。
他听郑阵提过。
现在是十二月，在差不多一月中旬的时候，学校会放寒假。
过几天去谈注册上学未必是时候。
“啊?是嘛。”对于一个连自己生活都顾不上的人来说，哪有时间去研究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那我们等他准备开学的时候再去。你看行吗？”
这问的是个妥妥的废话。
不开学去，难不成他现在给去啊。
"行。”方木昭却觉得很有道理。
“对了，我得给你备用钥匙，不然你下次出门回来，没人给你开门。”周言渡起身去房间找钥匙。
方木昭在等周言渡回来的时候，掏了掏包。
包里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给，钥匙。”周言渡找到钥匙，回到客厅拿给方木昭，“记着，别弄丢了。”
“嗯！”方木昭开开心心的。
“有那么开心吗？”周言渡坐到方木昭旁边，揉揉方木昭的头。
“开心！”方木昭有了很强烈的归属感。
“可是这样钥匙容易弄不见，要是有个挂件之类的就好了。”
“挂件？是什么样的？”方木昭手里攥着钥匙。
“额嗯......就是有个牌子或者是小玩偶之类的。”
“是这个吗？”方木昭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玩偶。玩偶上有钥匙扣。
“对，就是这个！”周言渡激动道。
“可是，怎么和钥匙弄到一起啊？”方木昭把钥匙和玩偶碰到一起。
周言渡笑出了声，然后拿走方木昭手里的钥匙和玩偶。
“从钥匙扣环里弄进去。”周队小课堂又又又开课了。
“为什么要绕进去？兜兜转转的，不是很不方便吗？”
“你知道哪个环节最难吗？”周言渡没有正面回答。
方木昭摇摇头，“不知道。”
“最难的是刚把钥匙弄进环的步骤最难。”
“正如‘万事开头难’，但只要过了‘开头难’，后面的路就会好多了。虽然兜兜转转，但对于刚开头的困难来说，又算的了什么？需要的只是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罢了。”
周言渡讲完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方木昭脑子里将周言渡说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才勉强理解。
“嗯，坚持！”方木昭点头道。
看样子方木昭好像没理解真正的含义。
周言渡一副“无人懂我”的状态，不太开心地把钥匙还给方木昭。
方木昭还以为是周言渡不舍得将钥匙交给自己，于是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偶挂件。
“给你这个。”
“......”周言渡不是很喜欢毛绒挂件。
他不接。
方木昭继续捧着。
他接了。
他实在受不了方木昭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搞得自己是在欺负他似的。
“我帮你，我帮你！”方木昭看到周言渡接了，开心道。
很快，猛/男周队有了软萌少女心的玩偶挂件。
“这怎么和你那个有点像啊。”周言渡接受命运，在拿过钥匙的时候，留意了一下玩偶。
“好像这两个是一起的。当时买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爱，就买了。”
方木昭是白色的小羊，周言渡是黑色的小羊。
小羊都抱着爱心，爱心上写着“LOVE”。
周言渡扯着嘴角笑了笑。
“除了这些，你还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还有这个，我看着好看就买了。”方木昭拿出一个小透明包装袋，包装袋里的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是耳钉？”周言渡有些迟疑。
“原来这就是耳钉啊。”方木昭恍然大悟。
周言渡心里一惊：难不成方木昭出去遇到什么社会青年了？不啊，我的奶萌崽子，别变成中二少年呀！你周哥我受不了的啊！
耳钉是渐变蓝，还有一颗黄星点缀，有种宇宙浩瀚，空虚寂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方木昭很相配。
“怎么带上去呢？”方木昭拿着耳钉对着耳垂笔划了一下，正准备用耳钉的尖端刺向耳垂时，被一只手拉住了。
“你又没有耳洞，怎么戴？”
“我......”方木昭放下手，“要不我们现在去打耳洞吧。”
周言渡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为方木昭操碎了心。
“不行！”厉声回绝。
方木昭不买账，“为什么！”
“因为，很疼！你不是怕疼吗。”
“又不是没疼过！还差这一次吗。”
“你！反正就是不行！”难得周言渡不和方木昭讲道理。
周言渡内心：这方木昭怎么经常和我对着来啊，是不是叛逆期？不应该早就过了吗，看样子方木昭真的发育迟缓。叛逆期的小孩啊，头痛。
“哼！”方木昭背过身。
这个小祖宗，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好啦好啦，不就是想戴耳钉吗，你等着。”周言渡走了，走进杂物间。
过了一会儿，周言渡出来了。
“耳钉给我。”周言渡伸手。
方木昭犹豫地把耳钉放到了周言渡的手上。
周言渡拿过耳钉，背过身，捣弄着。
很快，周言渡又转过身。
“过来。”周言渡说道。
方木昭迟疑地走了过去。
接着，周言渡又让方木昭转过身。
方木昭不知道周言渡要干什么，于是，静静等待着。
忽然，自己的耳垂被温热的大手拂过。
大手拂过后，就开始动耳垂。
方木昭被这动作弄得很痒。
“别动。”周言渡警告道。
在这半年里，方木昭不知道被周言渡警告过多少次。
警告是有，再犯也是有。
可独独有警告，却没惩罚，导致方木昭直接当耳旁风。
其实也不是周言渡不愿意给方木昭惩罚，只不过是太惯着他了。
难得养娃嘛，怎么能不宠呢。
方木昭继续动。
周言渡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念警察守则，打算用这种方式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周言渡也怀疑过，自己脾气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好了？
但在局里的时候，还是像之前一样办事，风风火火，做事果断。
怎么到了家，就不一样了？
一阵冰冷的触觉上来了。
温热的手已经离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量感，以及不适。
“喏，你要带的耳钉戴好了。”
方木昭下意识去摸。
“别，等会儿得被你拽掉。”周言渡抓住方木昭的手。
“长什么样？”
周言渡觉得手机屏幕太小，就拉着方木昭到厕所。
厕所里的洗漱台有一面大镜子。
方木昭看见带耳钉的自己，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感。
“好看吗？”方木昭转头问身旁的周言渡。
“好看。”周言渡毫不吝啬夸奖道，“比那些明星都好看。”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当初调皮，想学那些街头老大，纹身，带耳钉，染发，吸烟。”
周言渡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那时怕疼，超级怕的那种，就没真纹身，打耳洞。”
“当时还流行耳夹，但耳夹我又觉得款式不好看，就从耳钉店老板那知道了耳钉转换器。有了转换器，不用耳洞，也可以戴耳钉。”
“你现在戴着的转换器，就是十几年前我戴的。”
周言渡一想到小时候中二的自己，就觉得丢脸，甚至还想笑。
“那你现在怎么不带了？”
“长大了，也就成熟了，而且作为一名警察，怎么能戴这些东西呢。反正我也用不到了，就送给你吧。”
“真的吗，谢谢！”看样子方木昭很喜欢。
“记着，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不要乱纹身，乱染发，乱吸烟，你也别喝酒！”周言渡像一位老父亲，语重心长地嘱咐。
方木昭点点头。
也不知道方木昭到底听没听进去。
反正周言渡当了一回事。
第二天，不出所料，大家都被周言渡的钥匙挂件吸引了。
黎梓布：“又是让人惊讶的周队。”
过了几天，周言渡给方木昭买了手机。
方木昭开心地跟周言渡合了一张照，并且设为锁屏。
至于锁屏密码，方木昭也设了，设的是周言渡的生日。
今天是十二月结束的倒数第二天。
很不巧的是，停电了。
没了暖气的供应，周言渡和方木昭早早上/床睡觉。
不知夜里几点。
周言渡的房门被敲响。
周言渡头上的发型正如此时的心情，暴躁不堪。
粗鲁地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方木昭，怀里还抱着新新。
方木昭身上穿的睡衣是周言渡挑的，是那种连体的奶牛睡衣。
看到软萌的这个搭配，暴躁周队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周言渡问。
“太冷了，还很黑，我想和你睡。两个人一起睡，就不会那么冷了。”方木昭说。
周言渡带着困意的打了个哈欠。
然后转身往里走，“进来吧。”
方木昭开心地抱着新新进去了。
确实，两个人一起睡确实暖和了不少。
“兔子抱着好睡吗？”周言渡疑惑。
“很好睡。”方木昭说，“你要不要试试。”
不等周言渡拒绝，新新就被塞到周言渡的怀里。
暖和，还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
一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周言渡。
于是，周言渡没把新新还给方木昭。
抱着抱着，周言渡就睡着了。
看样子确实很好入睡。
方木昭看新新被周言渡抱着，自己觉得有些空虚。
于是，他抱住了熟睡的周言渡，也入了睡。
看来今晚大家都睡得很好。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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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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