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招的几人一通笑。
没办法了,只能去问本人了。
好几天禾清月都旁敲侧击问沈诀喜欢什么,他都笑着回:“喜欢你。”一点信息也不透露。
总不能直接问他吧。这也太直白没心意了。明日就是他生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要送什么。
沈诀沐浴完,看到正躺在床上发呆的禾清月,突然探过头去问:“在干嘛?”
禾清月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出声道:“我问你。”
“你问。”
“你会因为得到什么特别开心?”她换了个问法。
可他又笑着回:“得到你。”
这人脑子里就没有点别的吗?禾清月勾着他的脖子拉下,快速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接着问:“还有呢?”
“还有……”沈诀食不知味,细细摸着她红润的嘴唇,然后俯下身去,却被禾清月一把推开。
也不知道禾清月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沈诀被推的翻了身,他不急着爬起来,也一块躺下了。
两人不再言语,看着帷幔静默,空空旷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半晌,沈诀突然笑了一下。
禾清月问:“笑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答了上一个,“要是有人能在我生辰的时候给我做一碗长寿面,我会特别开心。”
“就这样?”
“就这样。”长寿面自他六岁起就再没吃过了,母亲去世后,便再没有人给他做过。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了。要不是禾清月每日问他,他怕是再也记不起来了。
禾清月舒了口气,她转过身子,道:“你早就猜到了,还整日跟我玩一问一答。”
沈诀也转过身子,跟她四目相对,“因为很有意思。”整日问我喜欢什么,仿佛在一遍遍向我确认,在我心里,你是不是唯一。
我的回答:是唯一,仅你而已。
“清月。”
“嗯?”
“需要我说我爱你吗?”
“我爱你。”禾清月抢先一步说出口,“明日是你生辰,寿星为大,这句话我先说。”
沈诀用盈盈目光将人深深印在脑海里,伸手摸着她的脸,笑的缱绻又温柔。
人总是贪心不足,躺了这一会儿,他想到硬邦邦的地板,夏日未过,禾清月还是不准他上床,他又请求道:“今夜我能在床上睡吗?”
禾清月有点纠结。
见人有些为难,他又开口:“要是有人能在我生辰的前一晚让我上床睡觉,我会特别开心。”
禾清月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拧着眉道:“得寸进尺?”
沈诀叹了口气,缓缓道:“有的人言不由衷。方才还说寿星为大,这又赶人下床。说到底,我的生辰没人记得,生辰愿望自然也无人在意……”
他起身欲要下床,禾清月拉住了他,妥协道:“给你睡,睡还不行嘛。干嘛说的那么可怜。”
他毫不犹豫的又躺下了。
禾清月无奈嘱咐:“半夜不准偷偷抱我。”
他点点头。
半夜睡着了她知道什么。
还未至半夜,只是听人呼吸平稳,确认是真的睡着了,他就原形毕露,从身后整个将人抱住。
禾清月第二日早起给人做长寿面,人起的比她还早,且不见踪影。
她做好面,发现人早早就在膳厅等着了,她把面搁下。
眼前的这碗面,面条洁白如玉交错在浓白的汤汁中,点缀着金黄的鸡蛋翠绿的葱花,骨汤香气扑鼻,色香俱全。
可沈诀没着急去吃面,而是盯看了禾清月两眼,禾清月当他是在用眼神对她的厨艺表达认可,道:“你不是还要上衙,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这才收回目光,低头吃面。
禾清月喝完粥抬头,又对上了沈诀的目光,里面带着同情。她有点怀疑自我,“怎么了?不好吃?”
低头看碗,里面的面吃了个精光,连汤都没了。更没道理啊,禾清月不解。
沈诀摇摇头,终是良心受到了谴责。他道:“你不疼吗?”
“什么?”
他伸手摸到她的脖颈,用指尖轻拨了两下,“这个。”
“怎么了?”禾清月伸手摸了两下,但没摸出来个所以然,便转头问亦梨。
亦梨也用同情的目光看她,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太子妃,您脖子上全是红印。”
今日给禾清月梳妆的不是亦梨,其他人以为是蚊子咬的,便没在意,就算真的是……她们更不敢过问。
禾清月猛的转回头,气势汹汹道:“你咬的?”
沈诀着急的解释:“只是在脖子上留了印子而已,其他的我没做。”
他只是看着人白皙的脖颈上太过干净了,一时情难自禁打了两个标记。但那满脖子都是,属实不是两个那么简单。
禾清月气恼,明知他是个惯会得寸进尺的家伙,怎么能到现在还信他。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还想做什么?”
见人脸上的愠色,沈诀试图给她擦去,边擦边哄人,“别生气。”话里还掺着笑。
禾清月见人认错态度不够诚恳,便推开了他。
沈诀又贴了上去,在她脸颊红润处落下一吻,禾清月因突然贴近的笑脸,下意识眨了下眼。他柔声道:“今日别出门了吧。乖乖等我回来。”
禾清月说道:“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出门啊。”
沈诀觉得禾清月这句话是在撒娇。
绝不是他随意揣测。因为换以前禾清月会倔着性子说:“你休想管我,我想出门就出门”,难得她今日没有反驳。
有理有据,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想去上衙,他就想跟她一块待着,哪怕什么都不做的待一天。可禾清月在催他,还把他往外推,他一步三回头,禾清月索性给送到门口。
“不想去,没有寿星还要上衙的。”他又耍赖的抱着人。
跟过来的下人捂着嘴偷笑,禾清月无奈哄道:“我会迎你的。我搬个椅子,就坐在这儿,跟望夫石一样,就等你回来。”
“真的?”
“真的。”
沈诀低低笑了两声。
可他舍不得人在这夏日里受累,便要求人每隔两个时辰往这看一次。
他又郑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留下一句“等我。”
整一日沈诀的心情都很愉悦,脸上常常挂着笑,衙门里的人却是如见阎罗。他一改往日不苟言笑,严词厉色,不免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可直到放衙,他们都没被挑一处毛病。
沈诀着急回府的路上撞到了烛风,烛风给他送了一捧花,说是柳嫣然给扎的。
“送我干嘛?”
烛风得意洋洋道:“生辰礼物。之前咱没那条件,吃碗面就算了。现在条件好了,我送的起你礼物了。”
沈诀细细思量着什么,隔窗从他手里接过花,“我收下了,你不用再去我府里了。”
烛风对他这过河拆桥的态度不满,“你过生辰我不去凑热闹?”
“我有重要的事,你别来。”接着让车夫加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烛风看人离开,不解道:“什么重要的事着急成这样。”
沈诀刚下马车就见到了禾清月,她扬着笑,甜甜道:“欢迎回家。”
沈诀的心化为一汪春水,有些飘飘然,他举着花递到禾清月眼前,“送你的。”
禾清月低头轻嗅了一下,又抬眼看他,“你过生辰还给我送礼物?”
“我要别的。”
禾清月双手撑在床上,被他逼的直往后仰,可这样又完全把那截脖颈露了出来,红印覆了一层又一层。
见人撑不住,他拦腰将人往里处挪了一下,肆意欺身而上,双腿跪在她的大腿两侧,捞着她接吻。
舌尖轻易的撬开唇齿,为一条缺水的鱼降下雨露,倾洒到每一处,吻了许久,久到禾清月双手攀上他的双臂挣扎,这才牵着一缕银丝退出。
两人匀着气,禾清月趁机往后退,又被人一把抱回,那双黑沉眸子里带着不满,“为什么跑?”
“没有……天太热了,散散凉……”
眸子又低垂下来,话里委屈:“借口,你不想给。”
禾清月急着解释:“不是,真的是散凉。”本来天就热,一折腾更热,这黏黏糊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可沈诀比她还不好受,原本满心欢喜的盼着,结果人不给。
禾清月见状,主动仰头去吻他,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
沈诀抬起眼睑,又笑着回吻,手从后脑划到耳垂轻捏,看到人的睫毛在颤抖,捧起脸用拇指轻摸了两下安抚,却又将人的唇瓣吃的更深,听人呜咽一声,眼里笑意更深,手一路流连到腰间。
禾清月猛地抓住那只手解她系带的手,气都喘不匀就急着问:“干嘛?!”
沈诀扣住她的手,“明知故问。”移到耳侧喃声浅笑:“拆礼物。”
禾清月又想到绿萝她们说的话,登时又红了脸,怕他笑她,又偏过头去,道:“没有礼物!我不是!”强装镇定,所以声音很大。
“都到这儿了,你以为只有接吻?”他把系带一圈一圈缠到了手上,又去解衣裳,“你不给没关系,我自取。”
将人推倒后,他一边吻,一边解,看人脸红慌乱的样子,他把昨日忍着没做的,做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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