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收获了来自他哥淡淡的一句。
“不用。”
蓝勒抬头盯着天花板,脑瓜里想着以后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原绥直接带去医院,反正他人不生地不熟……
顿时蓝勒感觉他好坏,这样做好像是在欺负原绥。
他吸吸鼻子。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现在少年快愁死了。
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哥在干什么呢?
又是突然的,一阵噼里啪啦——
这是……这是油在尖叫!是食物在召唤!
蓝勒眼睛一亮:“哥?你会做饭!”
“……不是,是鬼在做。”原绥那边语气平平淡淡的。
“……真的嘛?可是我真的想吃东西了。”蓝勒说,“鬼做的也行。”
原绥拿着刮铲正娴熟的翻炒,青椒已经成虎皮,手边拿起刚才加工好的瘦肉倒进锅里,接着撒上调料,麻利的颠锅,白烟缕缕吸进抽烟机,从外面吐出,小鸟儿们结伴从窗外掠过飞上天边。
“虎皮青椒炒肉。”原绥说,“鬼做好了。”
蓝勒着急忙慌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犹如鬼……屁!明明是神明降临的神圣厨房。
“哥!哥!冰箱底下有大龙虾,能不能?”
“想吃过来帮忙。”原绥把菜盛出来放在菜板上,想了想,还是走到冰箱把蓝某人指名道姓要求的外国虾拿在水槽,“去把锅刷了。”说完,他又把小型蒸笼从收纳柜里拿出来。
蓝勒比个OK的手势:“Okay, no problem.”
大步流星冲进灶台,自信满满的做出撸袖子的动作,但是他穿的是短袖……他傻笑了笑,这才拿着锅到水槽边奋战中。
原绥看到蓝勒做了个寂寞的撸袖子,嘴角一弯晃了晃头:“傻吧。”
一小时后。
蓝勒坐在桌边:“战况结果:虎皮青椒炒肉,四只大龙虾,颗粒分明的米饭,还有……”
原绥走过来坐下:“怎么不说了?说的挺好听继续。”
“——都出自原绥大厨之手。末:蓝勒刷了三次锅以及菜都是他端的,所以自己表示很骄傲。为他们鼓掌!”
“傻不傻。”原绥盛完米饭后淡然的夹菜。
蓝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委屈,看了一眼原绥。
原绥瞥见,把蓝勒的碗拿过,动作粗暴简单的给满上饭,放在蓝勒面前,想了想:“吃完赶紧给我去医院,不想伺候。”
闻言,蓝勒伸出右手:“原绥哥,疼——”手心里一块红肿还很大的水泡,那块皮肤覆盖着一层淡黄的药膏,带着清爽的药味。
原绥看了一眼后,肉间隙不断的出现在蓝勒的碗中。
蓝勒笨拙的用左手夹起块肉,吃进嘴里后,高兴的晃了晃头:“如果没有药膏可能得去,但是现在么——嘿嘿,不,用,了。”
原绥放下筷子起身。
蓝勒也相继起身,嘴里还含着肉,说话嘟嘟囔囔的:“噶…嘛哥!”
“看你夹菜不顺眼,给你拿叉子!”
十分钟前。
蓝勒像个大厨助理一样,虽然一般大厨没有助理,蓝勒助理很敬业的在厨房门槛旁站着,全身上下都写着“随时待命,原厨”!
终于,在看到原绥把菜盛完放在灶台上,他立马过去,完全不知道这道菜盘有多烫,也没听到原绥的提醒。
原绥那时,放下菜后刚转过身,话都没说出口。
下一秒,刺耳的破碎声震着耳膜,夹着蓝勒几声的:“操操操!!!”
蓝勒一脸痛苦,右手还在不停的抖动,试图把手上的疼痛甩掉,原绥耳里的水流声越来越远,突然想起,他喊:“过来冲手!”
“哥……”蓝勒一头冷汗,脸色惨白。
冲了几分钟的冷水,蓝勒的手心还是冒出了红肿水泡,烫伤是最难熬的一种疼。
原绥安抚蓝勒几句,立马转身出了厨房,实验室里有烫伤膏,药箱放的很明显。在厨房门边的书柜其中一格,当时他进来时就望到了,只不过他没想过会用到,也没想到这么早就派上用场。
原绥有些愧疚。
原绥给蓝勒上好药后,想起那晚,那个神奇的小东西,低头询问:“你们这有自动治疗的机器吗?大病难伤应该有些困难,但小伤口应该没问题吧?”这一低头,看到他自己的靴子都沾上了鱼汁,蓝勒的白色运动鞋也有。
“有的,等吃完饭再说。”顿了一下,“哥你怎么知道的?你们那个年代也有嘛?”
“没,疼死你得了。”
“哦。”蓝勒看了一眼身旁的鱼,“唉,可惜了。”
那道没报出的菜名,是一条红烧海鲈鱼,不过现在已经平祥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吃完饭,原绥独自收拾桌菜卫生。
蓝勒伤员问:“哥,等会想不想上二楼?”
“好啊。”原绥说,“等下给你说为什么。”
可可从小门口钻进来,闻着味直接冲到原绥腿边扒拉着,原绥笑着弯腰:“可可你回来了……你想吃鱼吗?”
把红烧鱼用水冲了冲味道,拿到客厅窗户旁的可可碗里。
盯着可可吃完,原绥把剩骨头扔进厨房垃圾桶里,才和翻白眼的蓝勒一起去了二楼。
上去后,果真随便选了一间房。
原绥的意思是要告诉蓝勒,说那时候“蓝悦安为什么帮自己”是什么意思。
推开门,房间黑压压的,在前面的蓝勒把灯打开。
标准的大床房标配。
二楼和一楼真的不一样,灯亮了之后,他们发现门边有一个鞋架,上面有五六双拖鞋。
原绥选择普通的白拖,而蓝勒则是鞋边麻花的彩虹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蓝勒还是该说蓝悦安。
蓝勒一副原来如此:“所以我姐的意思,是要在柳市帮你办个证!”
原绥眼尾上挑,正慵懒的窝在毛毛虫沙发:“你还说你学习好,这不是常识吗?”
虽然是蓝家大少爷,但其实蓝勒从小到大没出过市内,现在才刚想到在小学简单一过的国家安全教育里的相关内容。
“我……哥对不起啊,我……小时候生过病,在我初中之前都是在家上课的,小学有些厌学,初中开始就疯了。”
“你……”
“什么?”
“蓝勒,你用不着说对不起,我已经承受不起了。我能吃上饭能有躺的地,已经很感谢你和你姐姐了。”没想到这样的蓝勒,小时候竟然有这样的情况,“还有,你的未来会一路繁花。”
“哥……你说什么呢?”蓝勒笑了。
借着国家安全教育的话题,他们又聊起国家安全教育,最后原绥蓝勒总结——大差不差。
蓝勒:“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应该是回不去了,那你……”
原绥:“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先取个人。”
“什么!?”蓝勒一个起身,望着原绥欲言又止。
你……不能让老姐糟蹋了原绥。
蓝勒有点扭捏作态,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觉,得,我,姐,可,能,不,太,适,合,你。”
原绥正低头捏着指节,听到这回答,一声气笑顺带劲用大了,他们都听见了咔嚓一声。
“哥你疼吗?”
“还行。”原绥说,“不对……想什么呢!是取回的……耳又取,不是那个娶。 ”
蓝勒只会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他哥这样能取什么东西?难道在遇到他前,哥就丢了什么东西吗?
他想完,又是如此这样问原绥的,但原绥已经不乐意说了。
“嗳——错失瓜吃。”
“说什么呢。”原绥说。
不过,他其实也算丢了什么东西。
他的初吻……没了。
蓝勒想不通原绥丢的什么东西,感觉脑袋要爆炸!但原绥就是不肯告诉蓝勒,毕竟这确实不好开口。
“你手还能忍吗?”原绥岔开话题,“用不用给你姐说下?”
“不用了吧,她都说要补觉了。”蓝勒说。
天暗的很快。
另一边,蓝悦安醒来,迷迷糊糊的伸手到床头柜把闹钟拿到眼前。
双眼微睁:“8:31,呃……啊!”
她着急忙慌的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黑框眼镜戴上,没有度数,作用只是遮盖她的黑眼圈,到房间门口踩着双无跟白鞋,是以匆匆下楼 。
她的声音在楼梯回荡到各个楼层:“跟我走!不然关门了!”
原绥蓝勒听到后,麻利的从二楼房间出来。
蓝勒开口问:“什么关门了,难道是柳市?柳市还有宵禁时间啊?”
这样的话,这里和黑市一点都搭不上边。
蓝悦安说:“不是,那间店他只开到九点,过了九点就关门了,而且他是一班一休,如果错过了今天只能等下周了。”
看起来蓝悦安真的很急,马不停蹄的拉着两人出了门,原绥一副欲言又止另是看不到。
蓝悦安最后出来把门锁上,火急火燎的往右边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蓝悦安疑惑的回头。
原绥虽然定在门口不动了,但很正常的样子,蓝勒虽然在中间但手舞足蹈的,身子也是向着原绥的。
“你俩怎么了?”
蓝勒静止了。
“蓝勒手烫伤了,先给他看下手吧。”原绥说,“如果是我的事,不用着急。”
嗯?烫伤了?蓝悦安向后走几步,反手抓过蓝勒的两只手腕,左手还好好的但右手……触目惊心。
蓝悦安当即怒火冲天:“都多大小孩了?什么东西这么烫给你烫成这样,火山石吗?你这个少爷当的也可真称职!你是不是在家帮梦姨端菜也得烫下!”
她本想再说几句,想到没时间再让她叭叭了,放开蓝勒的手又折回实验室。
见到蓝悦安进去后,蓝勒说:“……哥,知道我姐不行的原因了吧。”
原绥松了一口气说:“最后一遍,而且我觉得我也被扯上了。”
蓝勒想了一下,可不是嘛,都火山石了,但好吃。
不一会儿,蓝悦安小跑过来,手上抓着一个圆形的白色东西,原绥看着有点眼熟。
对正蹲着的蓝勒一喊:“别蹲了!手!净耽误老娘事。”
“姐,爸说要注意淑女形象。”
“晚了!爸他老人家几年前早知道了。”
蓝勒不敢再说些什么。
蓝悦安摁开圆白机器头顶的开关,机器自动飞起。
蓝悦安说:“小白治疗光线。”
男性机械音:“是。”
绿色光线缓慢持续射入皮肤,蓝勒手上的水泡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
“姐……”蓝勒弱弱的说,“你有这玩意早说么。”
蓝悦安呵了一声,就是嘲讽。
蓝勒的心里热冷交加。
这玩意或者小白是能听懂指令的,事后蓝悦安说:“小白回去吧。”
小白升空高飞,从二楼某个窗户口飞进去了。
zz:真快了,我发誓!
原绥:“我老攻什么时候来?蓝勒熬到手都烫伤了?”
蓝勒:“对!我手都烫伤了!”
zz小小小声嘟囔:这不是好了么……
众人:“大胆!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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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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