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巴中鼻褰吞象毒

车厢里三个人,一个泰国人/妖,一个中国律师,还有一个美籍华裔,只有靠英语交流。

何意羡说的蛋,不是ball,他甚至用的词是nuts。nuts除了□丸,还有“小勺子挖的一块黄油”或“带有姜味的小圆饼”的意思。

南潘听得大笑,她倒来了一句balls,双关,一方面跟着何意羡起哄,一方面说他太不人道,一派胡言。白湛卿应该不会听不懂,他自幼深受校园霸凌的时候,西海岸的饶舌话从早课听到放学,受过钻胯之辱。

见他不动,南潘又说pants,叫他脱裤子,也是说他真怂,还叫他cackhanded,笨手笨脚的笨蛋,从小运动神经不发达,与美式橄榄球棒球无缘,经常走路走着走着就掉东西那种。Cack是便便的意思,南潘笑话他便便脑袋,还故意把cack音发得像cock。

何意羡笑得完全不装的那种,关键笑起来还带着某种天真。他把手搁到白湛卿后颈上,那儿也不知都是雨水还是汗,但是一摸一把傲骨。何意羡笑着说:“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故事的男同学。”

白湛卿没有说话,何意羡看起来他又是陷入了装死的死循环,装聋作哑然后你就儒雅了。但也暂时放过了,跟南潘说:“先开车吧,找个地方吃饭,剩下的边走边想。半里外我就认识有一个割□皮的师傅就是个巫医,把□伸长,用石头加土刀一砸完事,伤口抹点草木灰,一针都不缝合的。”

到达一个坡顶的时候,一条大蛇横亘路中央。那条蛇粗壮得惊人,因为下坡太突然,等它进入视线时刹车已来不及,惯性碾了过去。车身一震,南潘把车踩停,小憩的何意羡也醒了:“怎么回事?”

南潘耸肩:“压了一条蛇呗。”

下车看了一眼,那条大蛇已经是蟒了,差不多有三四米长,有四两钢化酒杯那么粗,被车轮碾了一遍,还没有完全死去,在地上痛苦扭成了一条麻绳挣扎。

何意羡说:“怎么不注意着点。”

南潘:“天太黑了,一下子没有看到。”

何意羡:“出门就见血,太晦气。”

南潘从后座拿出一把冲/锋枪,枪背向着那大蛇的七寸一砸。惨象还是让何意羡有些不舒服,白湛卿凑上来,看到悍然的蛇尸,风灌进湿透了的衣服,也跟着吸了一口凉气。一癞头蟆猝然跃去。

南潘分享轶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往前也叫蛇村呢。”

何意羡:“我还金花银叶灵蛇岛呢,我爸怂恿的你看了多少金庸?”

彭城村的确蛇多。上个世纪没有繁衍这么多人口时,村里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蛇鼠大战,天黑了每个地方都充满了不测,但村民也靠着蛇来发家致富。据说这里有一种变色蝮蛇,一克蛇毒液可毒死两千只兔子,五万只鸽。而且传言是他们一种另类的群居动物,蛇群得按等级顺序享用猎物,先是首领雄蛇,最后才轮到幼蛇。但是幼蛇会长大,首领控制他们的脾气,教他们生存技能,最终会将他们一个不留地逐出族群,这相当于一个人类家长把他们的儿子踢到路边,下场往往是就像这样惨死。除非他也变得强壮并好斗,成功地挑战了父亲的权威。但机会很渺茫。

何意羡听得不屑一顾,问南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冷血动物,什么是哺乳动物,什么是客观事实,什么是神话传说。但是坐回车里时他被激发出了一个额外的灵感,毕竟普通的游戏没办法娱乐到他。这非天才之人不能为,所以他是实实在在的鬼才一枚。

何意羡让南潘下去一会。南潘一天被指东指西地放逐了好几次,很不愉快:“说起来我可以算作你的教母。而且你也许知道,从没有谁可以请动我来过香港。在何峙之前,那迦从来没有一个共同的话事人更不可能是香港人。大家彼此各为其主,我没有必要替何峙背这个教育的责任。”

“我打算让他□了,你也要留下来看吗?”何意羡诧异道,“你别这山望着那山高,看我的还是看他的,你只能选一个。”

南潘笑了道:“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疑心特别重,我们之间有点信任危机。此外,我可没有像玛格丽特的品味那么差,明明是你才更像你父亲。”

何意羡说:“对,你俩不是李秋水天山童姥爱上一个无崖子。是夏雨荷在等两个乾隆,但都以为多年因果酿成苦蜜。”

中文世界里的人名南潘不懂,对话就卡在这里。

这时白湛卿忽说:“Rua,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办不到。”

何意羡好笑道:“这还有个人呢。”

白湛卿说:“可是我其实只在乎你。”

南潘下去了。何意羡怎么会乖乖闭眼睛,他盯着白湛卿那半张脸,德国血统的睫毛卷曲,长也浓,柔软的羽毛扫来扫去,那张脸即使卑劣也很难找到一丝的丑态。白湛卿对他笑,因为小孩子容易被打压,幼童不似成年人那样铭记仇恨,时过境迁八成就忘了。何意羡只要也一笑,白湛卿一整天的坏情绪见到他就全都没了。

孪生兄弟的面容并不很像。五官上白轩逸满脸罪刑罚,给大家科普一下,如果在陆地上,这种生物暴怒的状态在尤其是何意羡的身边,生物电压甚至会产生静电效应让他的头发立起来。白湛卿则比较信达雅。表情更千差万别,白湛卿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不让任何人反感的真的纯真长相,他笑起来真的很干净很甜,哪怕同性见到他都想让他一直笑。只有何意羡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白湛卿除了钢琴家还是个滑雪高手,拿过州奖,他有时觉得弟弟和雪山很相似都会在转眼间发生变化。

“真不在乎别人,我让你到村头戏台子上表演表演?”何意羡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快脱,顺手抬起来轻轻地打了他一嘴巴,“撒什么谎呀你?”

白湛卿又静止了。何意羡说:“打坏你了吗?”

白湛卿红着脸低下头道:“没有。不过你的手也挺重的。”

何意羡卡着他的下巴:“说话时要抬头,别低头人云亦云。”

白湛卿的头是抬起来了,两只手却紧紧地绞在□腰那里。他该怎么办?□?不,死亡似乎比二者都好多了。他是安提诺乌斯为了罗马溺死尼罗河中,安提诺乌斯却也是基督徒,基督徒的雄性天性如果得到了和平与快乐,这就是犯下违背自然的大大罪孽了。

好心的何意羡:“□□。我给你两分钟。”

羞耻把白湛卿的心里碎得跟饺子馅一样。何意羡感觉今天正事指定就是办不妥,在这耗着还不如搬把椅子去跟黄昏聊一下午,尽量克制自己耐心值一降再降:“我也对你口服心服,心服口服了,求求你啦,能不能不要这么魂不守舍,玛卡巴卡,每天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这么茫然是干什么?”

何意羡也没招了,把西服外套脱下来,往白湛卿腿上一扔。这都不是友情价了,这是亲情价。白湛卿急忙把它拢好,但动作又很小心珍视。他分明知道何意羡给的总像气球一戳就破,溅出酸液毒水,但仍孩子一样捧在手中,沾沾自喜。因为无论□有什么缺点,没人比他对自己更温柔可亲;尽管有人认为他有些轻浮,热衷于享乐,可他却从没忽视过自己。何意羡也就像尼罗河的女神,同时具备慈悲相和忿怒相。

衣服盖着,何意羡不确定他□:“小乌龟,你死哪去了,你是穴居动物?”

白湛卿咬着嘴唇,哪也不看:“在,在的。来了。”

何意羡掰着他的头往窗外看,南潘在不远的树底下斜倚着吸烟,大雨湿了身体曲线是那么地丰美,一位地道的意大利艳妇。何意羡说:“你说她那么丰满,好看吗?”

“谁?”

“别转移目标,我不是问别人,我就是问你喜欢吗?我把她叫上来陪你好不好?”何意羡刨根问底。

然而白湛卿是一位艺术家,能使他的艺术生命焕发感受到丰盈的,□的扩张?非也,只可能是灵魂深处的触动。所以白湛卿只垂睫看着□的唇,喉结动了一下。

何意羡的手像鳗鱼一样在脸上滑动:“放松点我就给你个吻。”

何意羡指头夹的烟忽明忽暗,可能因为狭小密闭空间里的空气有了一点点流速。□。

他的眼睛注视着何意羡珊瑚色调的嘴唇,他的心绽放着苏醒的欲/望靠近。

何意羡却说:“我可以给,你不能要。”

何意羡坐回了驾驶座的位置,手肘还搭在开了的窗户边沿,像个堵车心烦的司机。白湛卿眼睛微微阖着,眉头一直紧锁,手臂肌肉也绷得很紧。

何意羡说:“这么不开心就不要□了。”

白湛卿说:“不……Rua,我好开心,我能为你做点事。”

休息了一会,何意羡等烦了想揭开看进展,□刺激够不够他人格转换的?

(……)

何意羡花了很久才良心发现:“我和你说话会让你分心吗?”

此时的白湛卿感觉他的身体里有很多人,所有人格都聚在一块,大家都吵,吵没了判断力。只要外界有一股声音足够大,大家就信了这声音。诸神就是发这声音的。

白湛卿□,吐字软弱十分可欺:“Rua,嗯…我喜欢听你说话…好,好啦!怎么没理的一些事,在你都能说出理来。但、但是,请你把眼睛闭上,快……”

“求我啊。”阳光普照,好花常开,心情转好的何意羡,职业端庄,“你明确一下诉讼请求。”

(……)

突然何意羡摁下车锁,像要下去。白湛卿忙说:“对不起……Rua,你不要生气,你不要和我吵架。”

“你长得那么好看,吵架有什么说服力。”何意羡笑道,“马上回来,你请继续。”

何意羡一离开,白湛卿心理上解脱了,生理却也冷却了。

正当睡眠的轻雾压上了他的眼皮时,车门砰的一响。这回轮到何意羡说:“闭上眼睛。”

何意羡信守承诺给了他一个吻。当我们给了对方这样一个吻的时候,还需要什么山盟海誓吗?誓言只是嘴上说说,并且经常被负心遗忘。这样的吻却会一直跟着你到坟墓里。

这个吻独特而辛辣的味道,剥开它紧密黏连的鳞片时血红的信。何意羡抓了条蛇来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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