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事?”白轩逸的声音忽然响起,何意羡被吵得眼皮乏力地一掀,不自主地在他怀里颤了一下。
何意羡小熊软糖似得,软软地化在他胸膛上,安慰性地亲了他一口。白轩逸真的很嘴硬,亲白轩逸亲上去像块石头。
“歇一会,一块歇一会,今天太累了……白轩逸,你个□牛……”
“所以你的事是?”白轩逸笑了一声,“继续招/妓?”
何意羡懒得理他,闭眼睡觉,白云仙乡。如果可以他也想走,但是□能哪去。这时候让他跪着他都能睡着了。
白轩逸却听来非常清醒又有点遥远:“还是宿/娼?”
在短暂的心惊肉跳之后,何意羡很快找回了场面,睁开眼睛也笑了笑道:“太有逻辑了,太有分析了,你这话是不是太操蛋了?你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多得数也数不清,总不能对人对己两套标准吧?”
明知白轩逸不是会辩驳这种话的人。何意羡接着说道:“水浒传里怎么说,王伦得林冲提一个人头来当见面礼。人家马主任对我还不够意思吗?好烟好菜加好言。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起码人家把实话说出来了,比那些满嘴跑火车忽悠进场割肉的好太多。别的么,他只是给添我个女人!好,退一万步,就算我是饿疯了,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田鸡没有,两条腿架个空肚子满大街找饭吃的人比流浪猫都多!我就是瞅啥都像鸡腿,就是都想啃两口。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的确是动了脑筋的做法。我这么想了。”白轩逸以没有任何的法外容情之处,甚至可能会被以知法犯法为由加重惩罚的口吻说,“但是做事的途径有很多,你一定要这样。”
这应当是个疑问句。何意羡生硬地把脖子一偏,真的又把眼光投到了别处,才说:“真不好意思啊白检,我做事只凭感觉。”
白轩逸闻言,手掌先是卡住了他的脖子,慢慢上抚夹住他的下巴,掰回到了正视自己的角度:“那用你的感觉,再说一次。”
何意羡在他的目光下不自觉夹紧了大腿,尤其是当白轩逸的手指开始摩擦他湿润的嘴唇之时,很轻,最无心的一笔一样。何意羡却突然怕了起来,但是挨打时是不可以闭眼的,也是不可以抬头直视主人的。不知能看哪里才好时,白轩逸把他□,然后向上一提。
即便仅仅这样就□得难以招架,何意羡也咬着牙说:“行,我说!你问我在那干嘛,我还想问你来干什么?我一个商人啊,干啥都要算计是吃亏还是占了便宜是我本能,没有这个本能就不要去做商人。我本来生意做得挺好的!你个不会嚷嚷不善忽悠的,你真的很懂扫兴!我就不懂了,脏的臭的屋你非进来干嘛?你能不能学学何峙,一层层保护网搞行动之前就事先设立起来了。迄今为止,他的手上没沾一滴血,清白天使,谁敢指着他鼻子说你你何峙,进行了有组织的黑□会犯罪活动?谁敢?你呢,我该怎么形容你的作风?小牌大耍?我是小心小心加小心,你是大半夜鬼子进村,我说党中央怎么把你这种脑子被栏杆夹过的人也弄来破案?算了,都不要说了……这事不是你非得理解才能接受,白轩逸你死毛病你八百年不改,你对自己认定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咱们就下了床各走各的!……你回去不回,就不爱坐车?要不你出去,白大爷,你蹲下,要我像拉那个爬犁似的拉你回去?”
听何意羡的鸿篇巨制地骂人佛祖都会火大。白轩逸要言不烦,只是道:“一般狗才拉爬犁。”
何意羡听到这句不堪入耳的话,脸顿时都白了,似乎从来没有过的屈辱,让他一时难以应对一样,恨不得直接一脑门顶上去撞死他。但是对方热烘烘的呼吸更让他觉得燥热难当,那是一种从心往外焙烧的灼热。
(……)
何意羡□,慢慢爬起来坐到他大腿上,先是说:“公诉人,我所提供的法律服务,是不是物有所值?”
继而眼睛里闪着光地问:“我好吗?”
白轩逸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他想问什么,就说:“好啊。”
“那就好。要记得多疼老婆一点!”
何意羡在外能谋到的政治荣誉和物质利益是世人所无法想象的,在内又这样地可人。这种老婆在这人间里几成绝品,着实是太完美太难得了,真该受到最大程度的爱重,你要伤害他分寸岂不等于不知好歹?
但是白轩逸没回答会与不会,甚至看他愈是在又乖又骚的(事实证明何意羡就是要操,床头床尾他才这样),心里感情温度计的水银球反而要往反方向跑。倘若你问何意羡爱不爱,何意羡会说爱,我太爱你了,我依赖你离不开你挂念你想照顾好你,为了你我恨不得天底下所有其他的男人都是太监,不,我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其他的男人女人都斩尽杀绝。白轩逸只会冷峻地看着他。因感到他得了骚病,医生很多。陌生人给他糖,他一把抓过来。
响亮的水声,何意羡变本加厉地亲他,从嘴开始,亲他□。正啵啵啵叽叽叽没完,白轩逸端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你真的很会说话。”
“场面人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那你现在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何意羡能搂着他就好开心,毫无防备地说:“和家里人当然说的是知心话啊。”
话出口就知道错了。有些尴尬,猛烈地咳嗽起来。何意羡一边从医疗急救箱里找了两创可贴,给自己胸口贴上。太白了他的胸,小心地揉一揉都有痕迹,现在全是乱七八糟的□印子。何意羡敷着药一边说:“好端端你问这个干嘛,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听到了一些,也看到了一些。”
“你说话别兜圈子!”
白轩逸修理了他这好几个小时,不悦的情绪并没有消退分毫。可能因为深藏不露的试探之后,发现对方还是保持一个爱无能的无赖状态。情与法纠缠在一块确实最难处理。但是“何意羡”,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就想了解他并且接近他,对他的思慕从见到他那一刻几乎零延迟。人与人的羁绊第一眼就决定了,人的喜欢往往就是这样既仓促又浅薄。
何意羡意识到哪里不对时,但是被按在□的大腿上一点也下不去。何意羡莫名被他的视线弄得,难得有了些大男孩的羞涩,拉起小毯子,万圣节披床单小鬼一样蒙住了头。
凌晨的二人时光静之又静,只听到白轩逸说:“何律师,协议作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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