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停在唇边的酒,白轩逸不仅没看,关心的还全然是另一码事:“王笠一案我已经申请了异地重审,预计不日就可以开庭,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不要再犯我上次见你时的低级错误。”
何意羡想到过他留了这一手,但还是佯作一讶,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检明白么?”
白轩逸说:“只是为了排除案件查处中的各种干扰和阻力。没有怀疑你会故意拖延庭审时间,或者将重要音频证据据为己有谋求私利,以及和审判长刘勤礼串通一气,更有甚者为了你唇齿相依的利益集团,不惜羽毛故意败诉的意思。”
只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并且预判了他的预判,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何意羡一时半霎无话可说,狠狠地咽了一口威士忌:“行,算你狠。”
这会他对白轩逸恨得牙痒痒,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刚才的**氛围。
但白轩逸却回到了最初的话题:“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以后也不用和我提及。”
何意羡牙尖嘴利:“怎么叫私事?你是我血亲血亲的小叔子,这是我们的家事。”
白轩逸终于正式地看了他一眼:“那是你和白湛卿的纠葛。我从头彻尾想确认的,只有你和白祺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气到某个程度,何意羡反倒笑了起来,他感到他要问愚蠢的话,做博人大笑的事,但依旧如他的心那般施行了:“白轩逸,如果我曾经真的和白湛卿相爱过,即便是真的真的结婚了,美满得很,好得不得了,你是不是直到现在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他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弹性,他通常不说这样的话,不给自己设这样的死局。
出口便知后悔,立刻俯身用接吻堵住那张讨人厌的嘴。
吻得太突然,白轩逸拉开他,何意羡就坐到他大腿上紧紧压住他,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拥吻,茶几灯柜上的杂物掉了一地。
何意羡很动情,他动的情不是为了甜蜜的滋味,而是因为他恨白轩逸总是戴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假面具,有时还裹着层层盔甲,常让他很难号准他真实的心脉。
常有人说何律自大偏执又很毒舌,何律想,他白检又何尝不是,真实的白轩逸极有可能也就是这样的。狗屁的正义斗士。
还好,肌肤相亲之时,他的人是真的,血是热的。
而现在,但当吻的烈火燃烧起来时,倾注了全部的慕恋,何意羡忽地果决退开。
竟像磁铁般附上去的,却是白轩逸的唇。
不该吻而大胆去吻的人可被原谅,可以接吻而畏怯不敢吻者,不可饶恕。
酒红色的灯光如轻晕着的夜的风华,何意羡轻声笑笑,手指缓缓抚过他的唇线,嘴唇还维持着微妙的颤抖:“我相信你,你不关心,你不在乎,你不喜欢,那白轩逸,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白轩逸恐怕是真的酒量欠佳,仅仅是何意羡口中的残醉,就让他也仿佛饮了一杯微甘的苦酒,只是凝视着他,目光一分一秒也离不开他。
更莫提何意羡又渡了他几口,何意羡也醉倒在他怀里。良久白轩逸垂眸,说:“我们真的不用一错再错了,小羡。”
醺然的何意羡恍若未闻,一点点吻掉他下巴的酒液:“错了?错了好,就错了嘛……人生不过大梦一场,只需要醉上那么一醉,有什么事情,不可以重新来过的……”
何意羡攀着他的肩膀,抱得很用力,手放的位置很快就不雅观了,潜意识里忽然想起今晚的目的来,瓮声瓮气道:“算啦,在床上发疯算什么精神病,我好喜欢……”
白轩逸听得笑了:“喜欢什么,再说一次。”
何意羡在他脸上乱亲一通,基本上文不对题:“我喜欢…如果开心和不开心,首先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白轩逸回得断然:“不要再想到了。”
何意羡感到他的回绝,但他猜想的是白轩逸这个柳下惠,定然会做作一番,习惯了。
果然他听到白轩逸又在老生常谈,大概又说兄弟关系云云。何意羡迷糊地说哥你搪塞我,我是小孩子么,小孩子都知道你姓白,我姓何,难道是亲的!
烈酒很像海水,越喝就越想喝。他后面也渐渐真的酣醉了,没感到这时白轩逸放在他后颈的手,微一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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