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在透射着光亮,鸟儿们在巢窝里悄无声息,人也该去寻觅一个归宿了。
可是何意羡甚至带了过夜的装备,要在沙滩上度过一晚。
白轩逸当然一万个不同意。
何意羡冻得瑟瑟发抖,声色俱厉道:“不是说好了还要看日出,你以前还知道陪我守岁火。”
“回去睡觉再来看,早一点,我叫你。”白轩逸皱眉,“况且今天是除夕?”
“早,多早?怎么样才算早?差一分一秒日出都不完整了,不好看了。”何意羡把擦干水的佛珠攥在手里,“你送我礼物了就是纪念日,一个大节日怎么不能守?”
如是,何意羡穿着又新又白的网球毛衫,屈膝抱紧了自己的小毯子,一个人叽里呱啦许久。漫威电影宇宙如此浩瀚,毯子却是何意羡最喜欢的那一坨搞笑的高科技液体——拥有血盆大口、长舌还有锯齿形的眼睛,粗壮蜘蛛型生物——“毒液”的联名款。
天空中大团大团的云厚结在一起,长夜难明,他们先等到的却是救援艇的鸣笛声。
水下作业工程照明灯的亮度有多夸张,晚上开着犹如白天。但是何意羡眼疾手快,灯光扫过来的前一秒,便突然压着白轩逸,一掀纯黑的毒液毛毯罩住了他们。粗劣的戏法一时间竟也成功混淆视听,听到嗖的一声,救援艇发动马达,先去巡逻另外一边了。
毯子里的黑暗与外头的还不同,星也没有,月亮也没有,何意羡说:“白轩逸,我问你——”
天空中大团大团的云厚结在一起,他们的声音听来犹如波动之水。
“出去你还是我哥么?”
“是。”
“一直都是的么?”
“会的。”
快艇行进的声音近在耳边,剩下的时间不多,值得用心跳来计算光阴。
何意羡终道:“那结婚请我么?”
眼睛熟悉了黑暗,张开眼,看见的还是黑暗。白轩逸说:“你应该多想想眼前的事情。”
何意羡笑微微道:“噢,眼前的事就是下个月的今天王笠案子异地开庭,我准备辩护词就两页,尊敬的法官一页,陈述完毕一页,我交十份。”
“这种机会,不会有第二次。”白轩逸让他别儿戏。
“真想求我革面洗心,洗手不干,很简单啊。”何意羡尖尖的舌头在舔他的眼缝和眼球,好像白轩逸是他所吃的一种食物,“说说,结婚请我么,我一个人坐一桌么,能闹洞房么,能把你老婆肚子搞大让你检察长当我绿帽奴么……”
“把官司赢下来。”白轩逸不改初衷。
而何意羡貌似在鸡同鸭讲,他哪里是但凭气血行事不计后果的人,白轩逸的手机是丢了,但他的就没坏过。掏出手机,展示紧锣密鼓的背调成果:“白轩逸,怨种,瓜皮,乐山大佛都得让给你做。看看,你未婚妻玩得多大。人家有地下情人,还不止一个……”
何意羡看不到他的脸,但用嘴唇去感受他听这些话的过程中,眉头毫无起落幅度,才满意了笑道:“那你想不想也有一个。”
“什么?”
“Friend with benefits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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