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面色阴沉声音很冷,刀用力压了下去,“她是我的妻子。”他没有在离婚界上签字,那她就还是自己的妻子。
森鸥外神色阴鸷,冷笑着刺激嘲讽他,“哈,她到死可都没有提一句你!”
最后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呢喃叫的是谕吉。
真是,嫉妒疯了。
心被刺痛,福泽谕吉知道在嘴皮子上说不过他也不废话。两人默契的用战斗发泄着悲痛情绪,后面干脆武器都丢了直接肉搏战。
野兽一样撕咬。
不拼命的前提下,单纯的格斗是森鸥外落败。
福泽谕吉胡乱的把手上的血迹抹在衣服上,站在她面前几个深呼吸才敢颤抖着手去碰她的身体。
很冷。
那股凉意透过指尖侵袭入肌肤,仿佛连血液都能冻结。
森鸥外站不起来。
不要命,揍人却很重。他全身都很痛,痛不过心尖的麻木。“不过是一具借用的躯壳而已,你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福泽谕吉的脚步只停顿了下,抱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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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天,森鸥外独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横滨的景色,桌上的两杯茶从热气消失到凉掉也没喝。
福泽谕吉收到了一个包裹。
纯金打造的盒子,镶嵌着很多珠宝,华贵夺目。
按照遗嘱没有通知任何人,只福泽谕吉一个人。她盛况的婚礼外人不得知,葬礼也悄无声息。
墓碑前。
他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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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狗啃刘海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出现在街头,书页画上了最后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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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
福泽谕吉茫然的看着身侧空出来的一半床位,他睡觉向来很稳不会乱动。拉开衣橱,空间也有一半像是刻意空置出来的位置。
直到做早饭的时候下意识做出了两份,开口,却哑然,那种忘记什么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他审视自己的记忆,日复一日都很清晰,并没有缺失的地方。
捂着心口。
心脏有种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漂浮感觉。细究起来揪心的痛,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出门时。
看着花开正盛的紫藤又失神了片刻。
“社长?”春野绮罗子上前把碰翻的水杯扶起来,“您身体不舒服吗?”一早上走神失误好几次。
“没事。”
衣服刚才打湿了,他去休息室换衣服。
看到衣柜里放的是套崭新的西装时,愣了下。今后几日的行程都没有出席需要换西装的场合,款式也有些偏年轻的‘花哨’感。
换好衣服。
手无意识的摸向口袋位置,掏出来个精致的锦盒。
打开。
是两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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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酱。”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就算只穿一分钟也死而无憾~”
森鸥外手里提着有着繁复蕾丝边的小裙子,央求着已经换了好几套衣服表情不耐烦的幼女。
“不要!”
“中年大叔!”
“变态!”
三连击扎在心口,森鸥外表情蔫蔫的败下阵来。有部下进来汇报工作,他收敛脸上不正经的表情坐回首领的位置。
有点烦。
双手交叠,下巴磕在手背上有些走神。
“boss?”
森鸥外和蔼的笑笑,直接承认他走神了,“啊,刚在想事情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部下:“……”
能怎么办,再复述一遍呗。
等处理完工作,森鸥外没形象的瘫软在椅子里,拉长调子撒娇的道,“啊,不想上班~”他一夜没有睡的在加班。
“爱丽丝酱,我们去…”森鸥外表情愣怔。
要去找…谁?
心脏突然刺痛,心率过快,猛地深呼吸还有些窒息。
“我才不要和林太郎玩。”爱丽丝按照主人的情绪性格设定,跑出去不理会他。
虎口位置隐隐刺痛。
森鸥外摘掉手套,虎口的位置有三条新鲜的伤痕。不对,已经有愈合迹象,是结痂了又给撕开了。
伤痕是锋利之物划出来的,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沾染的血迹并没有擦。
是他自己划得。
脑子里并没有自残的记忆。森鸥外看着伤痕,三条交叉在一起的线条。散发一下思维,灵动的线条像飞鸟像游鱼,又像…风。
“风,风…摇风。”
层层翻开深层的记忆,面容始终都看不清楚。追溯到源头,脑海中也只余一个模糊的影子。
森鸥外仰着头,无名指只剩下浅淡的一圈痕迹。抬手捂着眼睛低低的笑,“真是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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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侦探社。
有个员工突然兴奋的爆了个大瓜,“社长好像恋爱了!”
“哎?你看到了?”办公室瞬间聚集了一群吃瓜小姐妹。
“真的?”
爆料的员工嬉笑道,“我家和社长隔着一条街,来的路上看到社长穿着西装,怀里还抱着束花,这明显是去约会吧!”
“春野小姐,社长最近有特别接近的女孩子嘛?”
大家把目光投向社长秘书春野绮罗子,她掌握着社长每天的行程,如果有情况肯定第一个知道。
春野绮罗子摇头,“社长一直和女性保持着距离。”
也有女性掌权者暗示过社长想要一夜情,但都被拒绝了。要说有什么特别热衷的,“社长每天的工作都很忙,假期也很少休。”
有员工转头问新加入侦探社的成员,“太宰先生,觉得呢?”
太宰治捧着本已经翻看过很多遍的小说,这是最近新火起来的一个新人小说家写的。
突然被cue,他眨了眨眼,声音很轻飘的道,“大概,是去扫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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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把花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人脸模糊看不清。偶尔闪过的几个片段也需要反复的去记忆,才不会遗忘。
他无言的站了许久。
从晨光乍现到晚霞遮天,血液凝滞不流通,麻木刺痛。
他披着夜色离开后,又有一道人影立在墓碑前。
把有些蔫巴的花丢给隔壁邻居,森鸥外抱着玫瑰,掏出手术刀把墓碑上的姓氏福泽两个字给磨掉。
“呜哇,福泽阁下真是厚脸皮,说我喜欢幼女,他不也好人.妻。”
“茶茶,我好幸苦啊~”
“中也接手了你的工作,当时唯独瞒着他,最近有点闹别扭。”
“摇风你好偏心。”
“好羡慕纪德君和织田君,他们你都安排好了幸福的新人生。”
“晚上睡不着。”
夜里惊醒,一遍一遍的把愈合的结痂撕开,用疼痛才能铭记住几个片段。
“无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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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第三波人光临。
中也恶狠狠威胁道,“你要敢骗老子,就把你埋进去!”
太宰指着墓碑名字姓氏被划掉的位置重新刻的【森】字,啧了声,“中也,把这个字抹掉换成太宰。”
“凭什么啊。”中也嘴上反驳,手上还是把森字用重力给磨掉了。
两人谁都不让谁,最后决定只保留名字挺好的。中也闭了闭眼,把金灿的骨灰盒给挖了出来。
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骨灰,中也抿了抿唇。
他又不是3岁。
就单单的撇开他一人。
“你在找什么?”中也皱眉,太宰戴上手套在骨灰里面扒拉,“喂!”
灰中还有一些骨头碎片,他把所有大点的碎片都挑拣出来,对着月光像是鉴赏珠宝那样看,“……找到了。”
太宰把那个碎片贴在左眼上,中也想要阻止他自残,却见碎片像是水一样的融入了眼球里面。
【检索到…宿主…绑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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