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格外可爱的小女孩儿是谁的孩子，左右不过是姐姐的侍女或是母亲的朋友带来的小孩子而已。
可是，她有一双我十分熟悉的眼睛。
我认得这双眼睛，杏核形状，长长的眼尾上翘，垂眼看人时会出现罕见的三重眼皮，然后抬起眼时却是单的不能再单。
我见过这样的眼睛，陈浩的眼睛。
陈浩和清若一样，通身上下平常得狠，但相比之下清若较陈浩更普通一些，问题就出在这双眼睛上。
陈浩有一双异常漂亮的瑞凤眼。
特殊的瑞凤眼，让人见过就不会忘记。
所以，他虽然相貌普通，却格外引人注意。
不过，若是挡住这双眼，却是比清若强不到哪里去。
所以说啊，所谓泯然于众人，大约就是指这两个人这样。
因此，今天，会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实在出乎我预料之外。
因为在我的认知之中，陈浩是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大约人海茫茫，真的是有许多人是容貌相似而不自知的，比如，陈浩和菲菲，比如，表哥与倪佳……
彼时，我是这样想的。
直到，听到有人叫菲菲的时候，我看到身边卫玠那略显得惊讶的眼神。
他们是认识的，那么，这个菲菲？
我低头，那小小的女孩子，眨着酷似陈浩的眼睛看我，莫明的我觉得心慌。
然后，我听到卫玠说：“表殿下，那是陈浩的妻子。这个，是他们的女儿。”
我从来不知道陈浩结了婚，有过孩子，然后别人告诉我说这是他的孩子，可是那个人却早就死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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