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红光的烟灰掉到地上，男人看着地面被弄脏有些不舒服，厌恶地把烟掐了。
“讨厌，敢把我亲爱的老师的脸弄花，我要杀了你！”
周有珍隔空喊到，“好啊，那我先把你的老师打的七零八落。”
“不要开枪。”童声说道，“请不要对我的母亲开枪。”
路易对着空气温柔说道，“这是你的母亲吗？她可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一个孩童从黑暗中走出来，对着路易说道，“是的，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未来人类会祭奠她，把她的雕树立在国家的正中央，总有一天，人类会像朝拜圣母城的雕像一样，朝拜我的母亲。”
红色的头发意味着危险信号，柯灵泉的老师曾经在实验室规定过，“传播者”要以红发为标识。
周有珍迎上去，枪口抵住男孩，“看来，你的父亲并不在意你。”
“他不是我的父亲，是我的主人。”
老明控制住男孩，周有珍又开始威胁庄园的“主人”。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圣母城与你有关，城中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个了断。”
“那请你先移开你的枪口，我不想我的老师受到一丝伤害，毕竟你们有他已经足够了。”
圣母城的困境在于，虽然泰勒他们推翻了前一个当政者，但是圣母城内部存在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与凯撒，赵启，以及玫瑰庄园这位主人相关的“贵族”“财阀”仍然掌控着圣母城的命脉，而这巨大的地盘，是他们无法撼动的。
从赵启口中周有珍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至少这位主人，以及凯撒对整个圣母城并没有太多念想，如此便好上许多。
周有珍移开枪，人声说道，“凯撒呀，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
柯灵泉越看越奇怪，眼前这个孩子的眉眼有些像……赵启！她记得，前几年，赵启的儿子失足落水后不久，赵启的老婆便疯了。直到他的儿子又如复生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赵启的老婆精神状态才回复正常但是自那以后，孩子便开始喊她“阿姨”。
周有珍对红发信号也很熟悉，回去的路上直接把凯撒关进了笼子里。在把凯撒囚禁之前，柯灵泉有些事，需要找赵启确认一些，她不知道自己哪个猜测是对的。
柯灵泉将凯撒带到赵启面前，“你喊他什么。”
“父亲。”
果然想，凯撒这个模型的人工智能是赵启创造的。
赵启抬头，眼中带着爱与无奈，“你们发现了啊。”
柯灵泉说，“我有两个猜测，需要你给我解答。第一个猜测是，你的儿子溺水身亡后，你按照你儿子的模样等比制造出一个智能人，这个猜测前面说的通，也可以解释你的老婆情况，不过，不止一个凯撒吧，如果你想那么你可以制造出千万个凯撒。”
“那么第二个猜测，就是，你把你儿子的思维脑图上传到云端后，你杀了你的儿子，从此世界上便可以有千万个凯撒。”
周有珍在庄园中，便注意到，一个沉迷实验的父亲，怎么会有心思给自己的孩子染发，还是一个如此怪异的颜色呢？那么结果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赵启杀了他的儿子，而现在他把无法对生为“人”的儿子的爱，倾注到现在的“人工智能”身上，他不仅是赵启的儿子，还是赵启完美的作品。
“可惜了，由于你的作品“可复制性”的优点，玫瑰庄园的主人并没有选择庇护你们，我想他现在已经制造出一个新的凯撒了。”周有珍说道，“所以圣母城的根基，是他，你的儿子储存了大量打倒圣母城贵族们的资料。或许把这些东西打印出来朝大街上一撒，整个城市都变样了。”
赵启大笑道，“圣母城如何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需要他们为我的研究提供资源罢了。”又难过说道，“我也想爱我的儿子呀，可是他是个人类，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我讨厌人类，甚至讨厌我自己，这种无法掌控别人的感觉，真让人难受，我明明告诉她，我晚上就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把我锁在屋子里，害我没见到老师最后一面！”
“你的爱人是在保护你啊！你是猪吗？”柯灵泉大声骂到，“那是什么时候，科学家一个个被拉上断头台的日子，你老婆把你保护起来，让你免遭了许多罪！”
周有珍望向柯灵泉，她似乎多了一种远超现在年龄的沧桑，这源于她对无主之城建立之前的记忆的描述。
“你觉得比饥饿，寒冷更可怕的是什么，是那些日子对未来的绝望啊，生命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头，一天死几个人的日子啊！”柯灵泉鄙夷道，“对，那时候你被你老婆保护在温柔乡，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
柯灵泉打断赵启，“你想和我们共患难吗？可是他们所有人，把仅有的温暖，食物一点点给我们这些小辈时，你知道，继承他们意志活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你在那，他们便更饿一分，更冷一分，又有什么好的。”
赵启问道，“既然经历了这些，为什么不想复仇？”
“因为老师们告诉我，活着，延续人类的希望。”柯灵泉抚摸赵启的脑袋“他们说，创造智能的人，更了解智能。”
第二天，路易在城中吃着面包，上一瞬还挺好的，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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