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553年,一起绑架案震惊了所有警安团成员。
被绑架的是夏鹰扬和赵安晴的儿子。夏鹰扬——政府警安团审核组中最有资历和话语权的成员,赵安晴——早年人气影后,在各界都有一定知名度。
因此这起案件受到了警安团内高度重视,案件总负责人是刘怀志,排名第二的警安团队长。
可是,最终救援行动失败,人质死亡。
在调查过程中,警安团成员许言蹊发现政府审核团其中一名成员——傅强,有着巨大的嫌疑。
许言蹊联手刘怀志的儿子——刘家珂,在迎风酒店外的公路上,展开了一场紧急抓捕计划,最终将傅强逮捕。审讯中他们得知,这次犯罪是由一个叫织影教的邪教组织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傅强成为最有资历的政府警安团审核组成员,并将其纳为教徒。
在审讯中,傅强还供出了一个人:首席**官周至衡,傅强指出,他是织影教高层,也是这次向自己抛出橄榄枝的直接对接人。
当周至衡的名字出现在怀疑名录里时,这起案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杀人事件,而是一场社会信任风波。无论这件事情周至衡有没有做,只要展开调查都会对周至衡不利,最终在民意选举上落下神坛,而他恰恰也是最不能落下去的那个。
卫部,国政部,法部。三者力量必须绝对均衡,一旦出现裂缝,便会被有心人利用,制造事端,危害社会稳定。卫部以军团长左翊为首,人才济济;国政部以总理赵宏才为首,智者云集;法部以首席**官周至衡为首,虽然老一辈实力雄厚,但年轻一辈不够扎实稳重,有些青黄不接。
一旦周至衡倒下,法部力量悬空,就是动荡开始。
这是许言蹊必须阻止,也是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个叫织影教的邪教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那个叫悦悦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场将要来临的风暴,像是早就被刘书予猜中一样,冥冥之中,早就布好了要走的局里全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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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蹊说完自己的分析后,将童谣和日记递给陈沐阳和刘家珂,表示希望听听他们两的看法。
陈沐阳生来比较敏感,听到这样痛苦的成长经历,过程中骂了好几次脏话,甚至几度想要打电话联系自己父亲撤出对39区和40区基础建设的项目投资。不过在刘家珂和许言蹊的劝说下,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刘家珂比较平静,他的关注点更多在于案情本身,但是许言蹊的分析本身没有逻辑硬伤,因此他也没能说出更合理的看法或者考量。
“哥,你说你不记得15岁之前的事情了,是真的吗?”刘家珂问道:“认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许言蹊点点头:“已经立誓了,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在这之前还有谁知道?”刘家珂问。
“还有一个人,他已经死了。”许言蹊说完,刘家珂便没作声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刘书予。毕竟他们在警安团时期就已经立誓了。刘书予是最有可能知道许言蹊所有秘密的人。
“分析听起来是合理的。”陈沐阳冷静下来后点了点头:“但是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说不通的。”
“什么?”许言蹊问。
“我认为,这首童谣里少了一个人。”陈沐阳说道。
“谁?”
“你。”陈沐阳说。“作为女人的直觉,我认为如果悦悦就是喻新月的话,那么这首童谣里就应该有你,许言蹊。”
许言蹊愣住了,他和悦悦素不相识,为什么陈沐阳会认为这篇童谣里应该出现自己呢?
季卿临也有些疑惑,忙问:“为什么?”
“你们刚刚提到,这个叫悦悦的人,好几次派出蜘蛛,想要将许言蹊毫发无损的带走,对吧?”陈沐阳说道:“我认为原因是这个叫悦悦的人,对许言蹊有种特别的感情,所以才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如果是这样,许言蹊就应该出现在童谣里。”
“......不一定吧,有可能只是邪教的惯例,定期需要祭品呢?”刘家珂反驳道:“毕竟邪教徒的想法,我们哪能弄清呢?万一他们认为祭品必须毫发无损,不就能解释得通了吗?”
“如果我是悦悦,许言蹊是必须的祭品的话。第一次我会下令蜘蛛毫发无损将许言蹊带回来。但是当许言蹊被救一次后,第二次我就会弱化我的命令,只要将许言蹊带回来就可以了。”陈沐阳说。
“为什么?”许言蹊问。
“因为只是祭品,我没必要非要毫发无损把你带回来,你受伤了我给你治好就行,没必要这么麻烦。”陈沐阳说道:“只有对特殊的人有特殊的感情,害怕伤害到他一分一毫,才会每一次都强调毫发无损。即使行动失败,也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而且......”
“而且什么?”许言蹊觉得陈沐阳说的有几分道理,继续追问道。
“而且如果是祭品,就会分为两种:可以替代的和不可以替代的。如果是可以替代的,悦悦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许言蹊的身上了。如果是不可替代的,那悦悦可以亲自出马来抓捕许言蹊,岂不是成功率会高很多么?”陈沐阳问。
许言蹊点点头:“那你是怎么看的?”
“一定要毫发无损的把你带去,却又不自己亲自出面,即使带不回去也不愿意伤害你。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悦悦想要见你,很想很想,但是他还没有见你的勇气!”陈沐阳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坚定的说:“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出现在童谣里!”
“???”
“???”
“???”
三个人懵逼的看着陈沐阳。
“额,怎么,哪里不对吗?”陈沐阳看着众人的表情,有些尴尬的问。
“没......分析得很有道理,就是说出来有种少女漫画的台词感,让我有些不适应......”许言蹊说道。
“可是我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吧?”陈沐阳固执的说道。
一旁的季卿临点了点头,语气里略带吃醋:“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啊,说不定,悦悦还真是喜欢你呢。”
“我可去你的吧。”许言蹊吐槽道。
“诶,说起来喻新月一定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男孩子吧?”季卿临给了许言蹊一个眼神:“还是教主,有福哦~”
“咳咳,可能这个童谣是他8岁的时候写的,但是遇到我大概是10岁的事情,所以我没有出现在童谣里吧?”许言蹊见自己怎么解释似乎都没有意义,便没有理会季卿临的调侃,只是顺着陈沐阳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失去15岁之前的记忆呢?”陈沐阳问:“悦悦知道这件事么?”
许言蹊摇摇头。实际上他对悦悦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呢。
他想了想,果然15岁之前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许言蹊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身旁的季卿临:“你说,既然契约能力有瞬间移动,那么有没有可能有消除记忆?”
季卿临猛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所以你们认为,悦悦消除了你的记忆,是么?”刘家珂问道。
四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是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和陈沐阳的分析产生了矛盾,如果悦悦真的因为某件事情喜欢上了许言蹊,又为什么要清除掉许言蹊的记忆呢?
难道说悦悦想要将许言蹊毫发无损的带走,就是为了恢复许言蹊的记忆吗?
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似乎只有那个叫悦悦的神秘人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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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区某偏僻私立医院里。身着黑色一步裙,戴着黑纱礼帽的年轻女子走入一间病房,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紧闭双眼,面容痛苦不堪。
她身旁坐着一位白衣女子,不断给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叫着‘教主’的名字。
白衣女子看到黑衣女子走进来,站起身,打了声招呼:“维......”,可是还没有说完,便被黑衣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吵醒她。随后,白衣女子便被她拉着走出了病房。
“怎么样了?”黑衣女子问。
“昨天小山行动失败后,就一直心情不好。什么也不说,只是睡觉,有时还做噩梦,估计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白衣女子回答。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问:“还经常自残吗?”
“有时会,不过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频繁了。”白衣女子回答。
“在大学里交朋友了吗?”
“没有,从不和人说话,听到朋友这两个字就会躲起来一个人哭。”
黑衣女子叹了口气,点了支烟。
“你说,为什么男人,只在乎自己的面子,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黑衣女子无奈的笑了笑,吐出一圈浓烟。
“您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吗?”白衣女子问。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
“说起来,喻新月这孩子倒是幸运,至少被救过来了。”白衣女子说道。
黑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是啊,喻新月被救过来了,可是她的孩子却永远的走了。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那个孩子就成为了全世界的敌人......
“不幸就是不幸,是不能比较的。”黑衣女子擦了擦眼泪说道:“谁也不能说活下来的,就更幸福,不是么?”
白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但是,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追求幸福了。”黑衣女子笑了笑,眼神闪烁着,仿佛里面有一颗星星。
看到黑衣女子笑得这么开心,白衣女子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他醒来后记得喂他吃药,我就不等了。”黑衣女子微笑着说:“我打算帮他一把。”
“帮?”白衣女子面露疑惑的神情:“怎么帮?”
“他现在不是还不敢见许言蹊么?我让周至衡想想办法,让他们见个面,哪怕是偶遇也好,这样他也会开心许多吧。”黑衣女子说完拿起了电话,发送了一条短信。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呀!
亲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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