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三千秋觉得有些奇怪,正如北冥所说那般【指桑骂槐】。
可是三千秋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因为什么,他不仅觉得初三夜这是在嘲讽北冥,也是在某种意义上告诫着自己。
只是这句话到底是否有意三千秋还没想清楚,初三夜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如果说看一个人只需要通过面相与行事作风看透本质与内心灵魂,三千秋做得到,并且看的非常准。
北冥表面大大咧咧时而神经质,却非常在意【家人】,而这个【家人】的定义可随时更改,但至少现在也只有自己初三夜与鹤子游在北冥【家人】的范畴之内。
鹤子游的话表面脾气暴躁臭脸三千秋一直都知道,但是说道鹤子游的内心其实是这里变化最大的,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很玄幻,不停地更改时好时坏,但至少这段时间而言,三千秋明确的感知到鹤子游的改变,如同鸾鸟所说。
他在学着怎么去爱人,他在不停模仿爱你的所有人,笨拙的用最长久的方式去给你他认知当中对你所有最好的爱意。
莫林声的话也是个奇怪的,表面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却在危险的时候不算冷静却解决问题的本质。
总归的来说,莫林声是一个告知全世界自己目的是什么的人,也视乎一直都在隐藏着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了解。
现在又绕回最初的问题,初三夜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三千秋知道他表面装怪,有意的去讨好自己与鸾鸟,因为两人是这个小家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
有意的去帮助鹤子游,让讨厌所有人的鹤子游可以听他一劝,因为鹤子游才是真正有积分的人,与自己恩怨长久。
或者换句话来说,三千秋清楚的知道伪装表面的初三夜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却独独没有忍耐北冥,这是为什么?
三千秋不知道,不过换算推演来说,北冥对于初三夜来说是一个特殊体,不需要或者说是有必要用自己真面目去对待的独立个体。
那么初三夜的阴暗面除了狠厉与特意掩藏的过人才智以外,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经历,使他如此讨好【主人】,掩饰聪慧,成了三千秋最纠结的问题。
三千秋的最低底线,那就是永远不要背叛者,而目前的自己只能保证北冥是一个这样的人。
鹤子游跟莫林声特殊,他们两个会背叛自己,只不过概率很小,但三千秋并不会将他们排除在外。
落红物的感觉不怎么安全,她因为自身经历的问题很害怕别人却接受自己与自己安排的人。
这是好的,至少发达了三千秋的标准听话,但是落红物并不会对自己完全诚实,蛊苗依旧藏着秘密,只是落红物不愿提起,也不愿与自己回忆。
但只是这一点就去断定一个人的话实在是太草率,所以三千秋时常留意落红物所有细节。
在众人讨论时的沉默,与纠纷时的沉思。一个人时发呆,以上全部都是处于深度思考才会出现的状况。
那么落红物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需要长久且时常陷入这种状态中?会是背叛自己吗?
鸾鸟是自己信任的人,却不能保证她不会背叛自己,换一种狭隘的思想。
三千秋从最初就觉得,鸾鸟一直在凝视自己,不明目地的对自己好,规避自己许多凶狠问题点。
听起来鸾鸟这人似乎很不错,就是人生道路上的一盏明灯,可三千秋却直觉的认为,鸾鸟有问题。
能信但不多,她明白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看得透自己内心想法,可以迅速斩断一些道路,这种人很可怕,特别可怕。
可怕的与初三夜一样,宁可与一万个傻子纠缠也不想跟一个聪明人玩试探,更别说自己身边现在有两个。
越是想到这里,三千秋就越发的头疼起来,听着课也渐渐没意思起来。
枯燥的坐在桌位上觉得很是无趣,还没有什么副本是这样的,不用打怪解密,只是听着课,安稳学习。
也不知道是自己刀尖舔血的日子过多了突然安逸不习惯,还是自己本就不适合处于光明,三千秋觉得现在无聊的紧。
哪怕死将身边的人想了个遍天色也还未完全黑下去,看了眼身边的北冥已经死昏昏欲睡的样子。
自己笑了笑,觉得北冥这人真的越看越顺眼,长得也是很符合自己的审美;“就是有点粘人。”
“嗯?”听着三千秋突然开口,北冥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凑近询问;“怎么了吗老大?”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不自主说出口的三千秋也毫不在意挥挥手,面上一直带着笑;“只是看着看着你的样子觉得很帅而已。”
“嘿嘿!”一句话解决北冥一整天的乌云心情,现在一想,一整天都跟老大在一起的自己比起其他人幸运多了;“老大觉得我帅吗?要不要我摆姿势?”
“不用,你正常点就好。”两人底下小打小闹,特别注意的避开老师,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上的事情现在的初三夜不在,爱莫能助;“不知道初三怎么样了。”
“咚咚咚!”
此刻的初三夜站在初中部教师门口,面带标准笑容冲着台上老师道;“老师辛苦了,还有十分钟下课晚自习。”
台上拿着教棍的老师淡淡看了初三夜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并不在意的继续上课。
而初三夜在转身离去之时,目光还是瞟了眼初二班级内吵闹众人,并没有认真听课,都是各玩各的。
“真是天差地别的……”初三夜转身下楼时叹息一声,疲惫的捶捶自己的脖子;“不过他们这样倒是有点像我高三的样子。”
“吵吵闹闹,不听课逃学,被自己亲妈抓回去遭学校通报退学。”似自嘲,似悲哀的苦笑一声;“这样的我还想读大学?真是可笑。”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初三夜?”闪身躲在厕所拐角处的初三夜坐在边上不高的围墙上,屈膝抱着一只腿颓丧啼笑皆非;“你这个杀人犯。”
“诶卧槽这里有人啊?”一位少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那位少年兴致缺缺的脸庞;“让我看看是……哇啊~!”
“卧槽风纪委啊!?”少年神色大变的惊恐转身踢腿就想跑;“真他妈sui到家了……”
“走啊。”突然开口的初三夜冷不丁的声音反而震慑住少年,看着非自愿停下的少年,初三夜道;“在你离开我视线范围第一刻,我就会杀了你。”
“靠靠靠!”回身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少年走到初三夜身边自来熟的一屁股坐下;“我就知道!爷这种绝世天骄肯定会死在开头!”
“被你这种小喽啰杀了我还真是不服气!这天道公跟爷作对三更必死!”发了一通脾气后的少年伸长自己的脖子给初三夜看;“来吧傻逼!送爷上路!”
“弱智……”瞧见少年一副脑干缺失的样子,初三夜有些懊恼自己居然会对这种人有警惕心,从墙上跳下去就走;“逗你的,一边去。”
“啊——?”
并不怎么想理会少年的初三夜看了眼楼上的风纪委主位,现在恰好在初三尉迟岁她们的门口停下,敲响了门框。
因为三千秋嘱咐而停下脚步,留意着初三部的初三夜偷偷听着上面的交谈。
“老师,还有五分钟下课进入晚自习。”楼上看不到面貌,却依稀可以听出是以为年轻清冷的少年;“辛苦您了。”
“看什么呢不良少年?”少年并没有离开,反而凑到初三夜边上伸着脑袋向上看;“不过你也真是胆子大,作为风纪委还染头……卧槽!”
初三夜警惕的退步三尺远,而与此同时的少年也拔腿就跑,就如同风纪委对于他而言不是人类,反而像是恐怖游戏中的怪物,故事书内的吃人妖怪。
“站住!”上面的风纪委匆匆向楼下跑来,追逐逃跑的少年;“我知道是你!”
“啧。”见事态变得麻烦起来的初三夜本能的远离是非,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自己也朝着楼下狂奔,目的明确的朝教师大楼跑去;“麻烦死了。”
有意避开少年的初三夜奔跑至初中部铁栅栏边缘时,因奔跑惯性而加速踩在栅栏的横杆上,借力后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地,成功甩开身后少年。
“我靠真尼玛帅啊!”后面少年羡慕的声音传来,却并未继续停留,反而声音渐行渐远;“还真是纠缠不休……”
初三夜并没有继续在意,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小插曲过去,自己放慢了脚步,好比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般,融入黑夜之中。
在太阳完全落下那一刹那之间,初三夜恰巧停留在教师大楼面前,而身体里如同泉水拥入异样的感觉,蓝色的眼睛转变为飓风绿,手臂清风围绕。
“异能回来了。”甩手之间,飓风扇召唤出于初三夜手中,未展开的扇子,散发微弱绿光的眼睛,警惕周遭环境是否更改;“为什么异能突然回来?”
“是因为落下的太阳?还是因为……”想到这里的初三夜听到身后传来交谈声,自己快速跑到教师大楼侧面,背着墙偷偷观看,只是看到人来是谁那一刻,初三夜不经握紧了飓风扇;“为什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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