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任山望给他送来了两部手机，2030年的手机和2024年的不太一样，第一部手机薄薄的长长的一片，可以戴在手上；第二部就是比较常规的，和他用的比较像。
“哥哥，你习惯用哪种的？”任山望很是贴心，“或者两种都给你？”
第一种手机就是隔空投屏，语音操控。第二种手机则是游戏画面、电视剧可以直接在屏幕上方出现，就像是近距离看演员演戏一般。
秋归对第一个很是新奇，但还是选了第二个，和他常用的比较像，拿起来可能更有手感。他拿着捣鼓了许久，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任山望，一个晚上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
第二天，任山望满怀希望地起床，心情好到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收拾好自己出房门就见秋归坐在客厅，他眉飞色舞地打招呼:“哥哥，早上好。”
秋归朝他点头，“早上好，还有从今天开始叫我老师。”
任山望的脸垮了，变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让我叫？哥哥不好听吗？”
“昨天晚上我已经制定好了假期学习计划，你当然要叫我老师。”秋归一本正经道。
“这是计划表，你先看看。”秋归递给他，又怕他觉得压力很大补充说:“合同中写了，我有权利这么做，但时间安排都是合理的。”
任山望嬉皮笑脸道:“一天都辅导也没事。”
“不过这只是初计划，我听你哥哥说你理科成绩很好，就是语文差点，你平时语文一般多少分？”
任山望沉默了几秒，“一百一以上。”最后一个字念得很是小声。
秋归没什么表情，只当少年给自己留些脸面，夸道:“那挺好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秋归复杂地看着任山望，没想到这个人比他高中时还爱学习，“不急，等我身份证办下来。”
“但是，你要实在喜欢，可以今天开始。”
任山望那可太喜欢了，但他却道:“几天后吧，这几天我带哥……老师去外面转转怎么样？”
这提议正中秋归的心思，他便答应下来。
这么走了一上午，秋归觉得自己就是个土包子进城，不说到处的高科技，就凭街上的路人都是精致的、美丽的、休闲的，就看得出2030年经济盛兴。
“快中午了，老师累了吧。”任山望跟在他身边提议道，“你等我一下，我去那儿自助贩卖机买瓶水，老师喜欢喝什么？”
“矿泉水就好。”
“好的。”
任山望高兴地过去，高兴地回来，他将冰凉的矿泉水递给秋归，然后就着秋归旁边坐了下来。
“老师你为什么是黑户呢？”任山望在面对秋归时智商总是会降低几百倍，比如此时他突然问出了这个冒昧的问题。
这种唐突的问题要是换任山霖来问，秋归肯定会有些难堪，但是对象换做是任山望，他反而有些说不出口的放松，也真是奇怪。
但秋归也不打算说真话，他想了个拙劣的借口:“大概是政府以为我去世了，将我的身份证注销了。”
任山望还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注意力全被去世两个字吸走了，“那哥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吗？受伤了吗？严重吗？”他一急哥哥两字又脱口而出。
秋归被他问的晕乎乎，下意识回答:“没有，只是意外而已。”
“那哥哥的家人呢？”任山望抓着他的手臂问道。
秋归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任山望看他不语，又开始内疚，“哥哥对不起，我不问了。”
秋归道:“没事，他们都不在了。”
任山望又心疼又敬佩道:“哥哥，你好坚强。”
还真只是个小孩啊，这拙劣的安慰让秋归憋不住笑了，他还挺可爱的。都是高中生，为什么秦明月与任山望的差距这么大呢。
办身份证的事情对于任家来说小菜一碟，一个星期之后，秋归就是一个有身份证的好公民。
任山望拿着秋归的身份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2001年8月7号。
很巧，那天是立秋，但更巧的是，秋归和哥哥的生日一样！难道秋归是哥哥的原型？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毕竟纸片人成真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可能。
任山望心底有些纠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到底是因为哥哥才对秋归这么好，还是因为他就是喜欢秋归这一款，而喜欢上哥哥。
好烦，谁能来告诉他，任山望情不自禁念道:“秋归。”
“怎么了？”秋归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任山望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忙解释道:“你的身份证下来了。”
“好，麻烦你了。”秋归眉眼弯弯地对着他笑，翦水秋瞳，莞尔一笑，止不住的温柔。
任山望看呆了，脑中不自觉浮出余光中的一句话，寻了半生的春天，你一笑便是了。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任山望躺在床上念着秋归，他突然就想明白了，管他是谁呢，那不成他要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细节和秋归生分吗？
如果哥哥的原型真的是秋归，那不正是说明他喜欢的就是秋归吗？那他就更不应该和自己置气。
想通了这一切，任山望美美入睡。
高二到高三的假期本来不长，距离高三开学还有五天。
早上九点，任山望要背诵复习语文古诗。
早上十点，他要开始做语文阅读练习。
中午休息。
下午两点，他要开始进行写作训练。
下午三点，他要花费两个小时读书。
晚上不做安排，秋归自认为这个时间安排很是合理，语文这科目，不是说努力就能考高分，况且任山望也不是没有基础，循序渐进就可。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留一点时间给自己，他要利用空闲时间去赚钱，等到这份工作结束之后，他也能在这寸土寸金之地租个房子，好好生活。
秋归打算捡起自己的老本行，毕竟他现在也只能先做这个了，之后他可以出去找个工作，收入会稳定一点。
任山望在他对面阅读，而秋归正在海羽注册作者账号，海羽是一个小说网站，虽然名气不大，但他的文风适合这个网站，且有一定的稿费，是秋归精挑细选后选择的网站。
微风将窗帘掀起，扑到秋归的脸上，也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正一心两用地码字。
秋归感受到对面的视线，他抬眸道:“怎么了？”
任山望眨巴眨巴眼睛，“老师，你在做什么？”
“在赚钱。”秋归没有任何掩饰，这不是什么很说不出口的事情。
“赚钱？老师很缺钱吗？”任山望有些担忧:“现在网上骗子很多，还狡猾。”
秋归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他，不然怕他脸能皱好几天，“我在写小说。”
“小说……”任山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神移到窗外。
秋归承认那一刻有些摸不透这个少年，他那一眼似乎有很多事想讲给自己听，最后却还是默默咽了回去，只将情绪讲给未到达的秋日听。
他又移回目光，认真地请求道:“老师，那我可以做你第一个读者吗？”
第一个读者，秋归不合时宜地想到小山，可他再也不会是自己的读者了，秋归叹了口气，开玩笑道:“你都要高考了，还要追读我的小说？”
任山望一手压住书本，一手撑着脸，真挚道:“老师你以后肯定会变成大作家，看看你的书，说不定对我的作文也有益呢。”
秋归挑眉，“你对我这么有自信？”
“当然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我的家教老师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山望笑眯眯地看着他。
秋归老脸一红，这话怎么说得和情话一样，他甩了甩头，想将这不正常的想法甩出去。
“老师不同意吗？为什么呢？我真的很想看，老师为什么拒绝一个属于你的、喜欢你的小读者呢？。”任山望又是一套熟悉的委屈撒娇组合拳。
明明老师是一个很正经的词，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缠绵的情话般，令人浑身不自在。
秋归逃跑式回应:“可以，你想当便当，想看便看。”
任山望拿出手机，愉悦道:“那老师的笔名是什么？”
“念山。”
他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地说出口:“我还以为会是……”
“什么？”秋归没听清他最后几个字说的什么。
任山望傻兮兮地笑:“我还以为老师已经开写了呢。”
夜晚，秋归在房间整理之前就做好的大纲，依着记忆将正文写出来，码到凌晨12点，他终于写出来一章。
然后，秋归便将这第一章发了出去，他没有裸更的习惯，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全文屯稿，他只能试试连载期会不会赚到钱。
等到秋归早上起来打开手机，就见一条信息霸占他的手机界面。
“aiqiu给您打赏了十万元。”
秋归:？！
任山望:我要当榜一大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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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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