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和医疗处里面的人,还有附近的居民也都自发跑到医疗处帮忙。用干净的水,将病人都擦拭干净,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
医疗处内污浊的空气也干净起来,连中药味都清新起来。
沈时那天收获不知道多少感谢,其实他知道这些感谢应该是属于魏闻寒和其他一众将士的。是他们将干净的水源夺回,带给城中百姓希望。
不过,沈时有个疑惑:这个花大夫对他格外的关注。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健康,身体备棒没啥异样。但是花大夫还是每天给他把脉,隔几天就调整他的用药。
每次都信心满满开好药方,几天之后给他把脉就又皱着眉,一脸微怒夹杂着一丝挫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沈时也想不通那丝挫败是怎么来的,但每次问,都是回的同一句话:“多加调理即可。”
这都几个月了,内伤也应该好透了吧。沈时心里想着:算了算了,调就调吧,只要你们不嫌麻烦,反正这几个月,药都喝习惯了。
局势稍稍平稳,沈时难得偷得半日闲。见花大夫背着竹篓准备出门,就问自己能不能也跟着去。
花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时后面跟着的一群人,点点头。想着正好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自己乐得轻松。
一行人跟着花大夫一路往后山走,路不是很好走,是条山中小径。两旁枝丫茂盛,不把树枝往两边拨,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条路。
一路弯弯绕绕,绕到一处悬崖边,高度不是很高但是坡度陡,笔直的九十度。
“分工吧。”花大夫放下竹篓,对着一群人指挥道:“沈公子你负责在这块地方找,小蓟、仙鹤草,你都认识吧。”
这两种草药都有止血、抗菌消炎的作用,用起来也快。所以能多备一点是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沈时点点头:“认识的。”
“好,一般就是这片区域,不要走太远了。”然后对着沈时身后的几个侍卫说:“你们几个就跟着我下去,我要你们采什么就是什么,没问题吧。”虽然是对着侍卫说的,但眼睛一直看着沈时。
毕竟还是得征求主子的意见。
沈时回头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
绑好绳子,用力扯了扯,没问题之后。花大夫一马当先,一个人先下去了。接着几个侍卫也滑了下去。
沈时够着脑袋往下一看,还是挺吓人的,对着下面的人大声喊:“你们当心点。”
沈时他们在医疗处帮忙个把月,现在多多少少能认识些草药,找起来也不算难。他和铭十三还有几个侍卫,一会儿功夫找到了小半篮。
好久都没这么闲适!
沈时采得有点累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
这座山不是很高,但是视野开阔,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冬天,不像夏天阳光通透,远远看去雾蒙蒙的。远处的山一片墨绿,被薄雾笼罩,一幅绝美山水画,画中还点缀着或红或黄的点润,让本来沉闷的氛围有了灵动的感觉。
一条河流平缓流淌着,很安静很平静,偶尔一个波浪滚过,才发觉它一直在默默向前流淌。河孕育着两旁的平原,粮食已经被收割,一个个方块形状的田埂现在格外分明,田埂围着的土地,等待着下一次播种。
崖边的风比山下要大些,也更冷冽,吹在脸上有种被树叶划过的微痛感。山上的树也被吹得哗哗作响,中间还夹杂着鸟叫叽叽喳喳。
“在想什么呢?”铭一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手边的篮子里已经满满当当。
“你说——,”沈时八卦道:“花大夫叫什么?一直都是花大夫花大夫的叫着,都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真好奇。”
“好奇什么?”花大夫拉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上爬,刚一冒头,就听到沈时他们说话,自己也好奇。
“上来啦。”沈时赶紧招呼侍卫去帮忙:“没受伤吧。”
花大夫拍了拍身上的土和杂草:“还没说好奇什么呢?”
“花大夫,你本名叫什么呀?”沈时闪着星星眼,一脸好奇宝宝样。
花大夫脸色微变,抿着嘴,用沉默回答。
铭十三紧追不舍:“对啊,花大夫,你叫啥名字呀。”
花大夫转身,开始收拾绳索,继续用沉默回答。
三人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也熟络起来,说话也没有之前的客套冷淡。沈时和铭十三见他老是逃避不说话,好奇心和兴趣更甚。
一左一右缠着他,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花大夫被他们缠得烦了,装作沉下脸:“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没大没小。”
铭十三越发好奇,笑着威胁道:“你不说,我就一直缠着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呀。”
“算了算了,告诉你们。”花大夫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接着语气含糊:“花琅。”
沈时、铭十三:“什么?没听清。”
“花琅。”花大夫脸微微发着红,眼睛一个劲往边上瞟。
铭十三没忍住先是一声‘噗’,后抱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花郎。居然叫自己鲜花郎君,没这么夸自己的。哈哈哈哈——。”
花琅白了一眼铭十三,语气中带着丝丝不屑:“琅,王良琅。没文化。”
铭十三还是停不住笑:“哈哈哈——。”
沈时也憋得有点内伤,想不到反差萌真的照进现实。这妥妥的两个人嘛!一个高大魁梧糙汉一枚,一个柔情似水闺秀一名。人如其名,果然不能当真!!
“走走走,天晚了赶紧下山,”花琅对着铭十三没好气道:“把你那哈哈哈给收起来。”
沈时他们回去的时候,魏闻寒少见的坐在书房,手里捧着一本书。
这个月沈时都很少能看见他,早出晚归。沈时还没醒他就出去了,沈时睡下了他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几天几夜都不回来。
“王爷,您回来啦。”
魏闻寒放下书,眼神渐柔:“嗯,回来了。”
“您等下,我先去洗漱。我们刚刚去采草药了,有点脏。”
“嗯,去吧。”
等沈时收拾好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上晚膳。魏闻寒正拿着汤勺舀着汤。汤色纯白浓郁,上面飘着几段葱花。他轻轻拨开上面的葱花,汤勺缓缓向下,在轻轻上提,稳稳当当盛到手里端着的碗里。
“鱼头豆腐汤,尝尝。”将手中的汤碗放在沈时常坐的位置上。
沈时一屁股坐下,端着碗深吸一口气,眼睛一亮:“好香。谢谢王爷。”
“今天去后山了。”边说边给沈时夹菜。
“嗯嗯——,”沈时喝着汤忙里抽空回道:“采了好多草药。”一碗鱼汤下肚,舒服叹道:“嗯——,太好喝了。一个字鲜。”
“那两个字呢。”
“好鲜。”
“三个字呢。”
“非常鲜。”
“四个字呢。”
“鲜掉眉毛。”
“这是什么说法?”
“沈氏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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