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围观的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怕岑书好年纪轻轻,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大着胆子冲着岑书好叫唤道:“二妮子,这事儿要不算了吧。”
还一边说一边冲着岑书好挤眉弄眼。
打伤了那些没有身份的小混子也就算了,这要是真把林二赖子的腿给打断了,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以林二赖子的狗脾气,怕是他们一个村子都要遭殃呢。
岑书好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可能没看出来这些人的想法。
但是她更清楚不管什么时候,只有自己的手里有权利,才能掌控真正的话语权。
要不然她刚才为什么不一下子戳瞎林二赖子的眼睛?
因为她还要留着这个玩意儿勾出他身后的人呢。
既然现如今是小将当家,就连林二赖子这种狗东西都能呼风唤雨,她堂堂末世一军之长怎么就当不了这群狗东西的头头了。
要不是时代特殊,就这群鸡零狗碎的玩意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呢。
岑书好没搭理外面的人,而是又一脚踩在了林二赖子的身上,蹲下来,棍子戳着他的脸说:“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
“哼”笑一声,直起身,一脚踩在了林二赖子的胳膊上。
只听见“咯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动静响起,接着就是林二赖子痛苦的嚎叫声。
“啊啊啊啊啊……”
林二赖子的胳膊断了。
这下围观群众们不是大吸气了,而是真的担忧起来。
可是面对一下子变得这么凶残的岑书好,他们也不敢像往常那样出口教训。
毕竟万一二妮子动手打他们呢。
他们可不觉得自己能比林二赖子厉害,更不想缺胳膊断腿。
他们只好冲着周边的人催道:“都这会儿了,大队长还有支书他们咋还没到呢,再这么下去,这可咋整啊!”
咋整不咋整的,反正岑书好没继续动手了。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神经病或者杀人狂魔,那些小混子意思意思教训下就得了,毕竟只是跟在林二赖子屁股后面吆五喝六,没真的干出啥要命的事儿。
且她现在顶的还是原主的壳子。
这万一她将来离开了,原主回来了,她也不能给原主留下一个四面皆敌的状态不是。
所以当村里的大队长周红军以及支书叶红连以及其他村里面的干部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脸人畜无害地坐在院子里面打瞌睡。
毕竟打人也是要消耗体力的不是。
再说了,她这些日子不是吃就是睡,这要是还在县城的话,她这个时间点还在睡呢。
所以,当叶红连和周红军他们过来后打心眼里没觉得眼前这个皮肤稍微变白了点,长了点肉的岑二妮子有多厉害。
直到外面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把事情讲完了,他们这群村干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别不是在胡说八道吧?”开口的是妇女主任黄修平。
毕竟不管是岑、赵两家的事情,还是掺和上来林二赖子的事情都和女性有着关系,她不来也不行。
并且她作为村里面唯一的女性且有文化的干部,以前也接触过岑二妮子,实在不敢相信二妮子能干出这种事情。
可现实不容她不相信,因为她印象中胆小的岑二妮子开口了,“是我打的。”
黄修平等一众干部们:“这……”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这群姗姗来迟的干部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
毕竟事关林二赖子,还真不好办。
他们甚至是不敢办。
岑书好也不想叫他们为难,就主动道:“队长,支书,这是我和林二赖子之间的私事儿,里面还掺杂着小将,你们就不要管了,免得连累你们,我自己能处理好。只一点要麻烦你们……”
说着,岑书好指向地上躺着的那些小混子,说:“麻烦你们把这几个送回家也好,或者叫他们爹娘来接也好,反正我们家是不留的。”
叶红连他们下意识点点头,可转念一想,没忍住道:“那他们的腿……”
“被我敲断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好好养着,将来瘸不了。”岑书好语气淡定的好像在杀鸡一样,“当然了,他们的家人要是想找我算账的话我也欢迎,毕竟我现在连林二赖子的胳膊都断了,也不怕多来几个歪瓜裂枣。”
“……”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年纪最大也职位最高的叶红连搓了搓腰间挂着的旱烟枪,开口道:“行,就听你的。”
然后就让周红军安排村里面的民兵们过来。
乌泱泱忙乱了一会儿,才把这群小杂鱼们送走,院子里也总算开阔了点。
岑书好满意地点点头,才接着又说:“正好今天来的人不少,也让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就把我的爹娘,也就是黄桂花和岑开山送给林二赖子了。”
不是!
啥玩意儿?
所有人都懵了,就连之前被胖揍了好一顿的岑、赵两家人也不敢置信地盯着岑书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岑书好就好心地重复了一遍,“你们也知道我被林二赖子扑过玉米地,被迫和他定了婚事,但现在我不愿意了,可我也不能叫林二赖子说我们老岑家悔婚啊,可除了我,家里也没有其他女孩儿能嫁给林二赖子了,所以我只能把我亲爱的爹娘送给林二赖子了。”
自从见识到岑书好胖揍林二赖子后,所有人都晓得这俩人的婚事肯定完了。
甚至他们觉得岑书好现在变这样就是因为这场婚事给逼的。
所以完了就完了呗,也不是啥多好的亲事,甚至完了还是件好事儿呢!
但是谁也没想到岑书好居然来这一出啊!
而且为啥要送爹娘啊?
岑书好就解释说:“毕竟我娘收了林二赖子一百块的彩礼,我们家得赔他一个媳妇,所以不把我爹娘一块打包过去给林二赖子重新生一个,难不成叫我娘和林二赖子凑一对,把我爹给休了?”
“……”
众人瞬间无语。
但是之前被打的嗷嗷叫的林二赖子却又冲着岑书好叫唤起来,“贱人,你敢……”
“啪!”
岑书好一棍子甩在了林二赖子的脸上,直接敲掉了他几个大牙,接着又噼里啪啦往他身上一顿揍,最后再往他脑袋上赏了一棍子。
林二赖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再也叫不出来了。
而另一边差不多和林二赖子前后脚叫唤起来的黄桂花见状,瞬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也老实了。
岑书好现在毕竟还顶着黄桂花生的这个名头呢,一直动手打爹娘也不好,所以就勉强饶了她,对着之前一直躲在墙角事不关己的岑开山道:“爹,林二赖子既然晕了,就由你背着他,然后牵着娘回你们的新家去吧。”
说着的功夫,岑书好也解开了吊着黄桂花的绳子,然后绳头往岑开山面前一送,面露微笑道:“爹,你应该不用我亲自送你们吧?”
成天隐身的好像活死人一样的岑开山这会儿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接过岑书好递过来的绳头,拽着被拴的像狗一样的黄桂花往外走。
黄桂花没想到岑开山真的接了,这会儿怎么也忍不住了叫唤道:“岑开山你个蠢货,那死丫头疯了你也疯了是吧,你还不快点把我松开,这死丫头说啥你就干啥,你还有没有点主见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我怎么就真倒霉……”
岑书好觉得黄桂花有点眼色,但是不多。
毕竟眼下的场景怎么看都是不可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了,她难不成以为自己逼逼赖赖两句就能叫岑开山听话了?
显然岑开山不。
岑开山不仅不,还大力拽了一把,直接叫本来就受了伤的黄桂花扑腾到了地上,疼的黄桂花“嗷”了好大一声。
可惜岑开山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不仅不扶她,甚至还弯腰背上林二赖子,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这这这……”
围观群众也着实没想到岑开山真的不反抗,一时间除了继续目瞪口呆也憋不出别的了。
岑书好却是好心情地拍了拍手,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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