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唐余”还是谢安年的声音,他被拉扯着,睁眼的一瞬间,他差点摔在地上。
他与谢安年四目相对,谢安年手里拿着片子,他也意识到刚刚是做梦了,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都怪系统,说他100%可以攻略性谢安年,给了他心理暗示,让他做出这样的梦,他可是个直男呀!这根本就是噩梦。
他只想完成系统任务,可是他不想自己弯掉。
他清咳一声,马上把脸别开,说话不是很利索,“安…年,你…片子拍好了,你腿不好,刚刚应该把我叫醒,让我去拿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要拿给医生看一眼,一起?”谢安年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谢安年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关注别人的人,自然也注意不到他的变化。
他暗自庆幸,谢安年没有注意到,否则他该怎么面对谢安年?梦见他们同居了,要是被谢安宁知道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赶紧起身,陪谢安年去门诊看x光片。
谢安年的腿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开了些药,他们拿上药,出医院大门,门口已经冷冷清清,太阳西下,感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
他想打车回去。
谢安年阻止了他,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我们吃个饭再回去吧?现在回去,食堂的饭菜估计也打的差不多了?我不喜欢吃剩菜剩饭。”
真是个麻烦精,他在心里吐槽,他在食堂做兼职,是可以免费吃饭的,现在要在外面吃,岂不是要花钱?一想到他的余额,他就心痛的很,今天还花了十几块大洋打车,让本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现在还想霜上加冰。
“你想吃什么?”毕竟谢安年有伤在身,想到这里,还是没有继续坚持。
谢安年说,“这附近,我知道一家好吃的,你跟我走吧。”
“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扶着你走,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没法跟刘老师交代。”他扶起谢安年。
谢安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问他,“你今天非要送我来医院,是因为要完成刘老师交代的任务吗?”
他该怎么说呢?这既是刘老师的任务,也是系统的任务,可是即便没有这些任务,作为他的室友,他可能也会选择送他来医院。
“算是,也不完全是,你别管那么多。”他不能将系统的存在告诉谢安年,也不想将他的想法告诉谢安年,就算谢安年知道了,也会像今天一样,说他闲的很,多么闲事。
“我知道了。”谢安年回答。
他也不知道谢安年知道什么了?
他们去的吃的东西,是一家叫做三吃的饭店,正如这个名字,他的锅有三层,第一层是干锅,第二层是蔬菜汤,第三层是烤肉及烤玉米面,这样的吃法,他倒是第1次见。
他咽了咽口水,还是争气的说,“我现在不想吃,你只点自己一个人的就好。”
服务员走过来,“二位来一个两人套餐?”
谢安年点了点头。
“不用了。”他拒绝。
“就来这个套餐。”说完谢安年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坐在谢安年对面,面前是一个菜单,他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双人情侣套餐,没有多想。
等了好一会儿,锅端上来,服务员说,“二位情侣套餐已上完,趁热用餐。”
“这……”什么情侣套餐?他心里有些惊慌。
谢安年只顾着自己吃了起来,“这里至少要点两人份,两人份只有情侣套餐,点三个人我吃不完。”
“喔!”他就知道,可能是做了那个梦,那个梦的感觉太过真实了,直到醒来以后,他都没有完全脱离那个梦境,一有点什么,就开始疑神疑鬼,全身都不自在。
“怎么?不合胃口?”谢安年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你不吃,我也吃不完,既然你今天送我来医院,那这顿饭就当我请你了,希望后面,我们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了。”谢安年冷漠的说。
谢安年这样一说,他心里的不自在也烟消云散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谢安年,他和谢安年根本不会有什么关系。
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都是应得的,他这么辛苦送谢安年来医院,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说希望以后不要有什么牵扯,他才不稀罕,他吃他一顿饭又有什么?
化悲愤为食欲,谢安年没吃几口就放筷子了,而他哼哧哼哧的吃完了。
他刚放下筷子,手机铃声就响了,他接通。
“小余,你和安年怎么还没回去呀?这都几点了?安年没事儿吧?我出来接你们了,刚到医院门口,你们在哪儿?”云利火急火燎的问。
“他没事儿,给你发个定位。”说着他打开社交软件,把位置分享了过去。
没一会儿云利就赶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孙照,他们寝室可真团结,心里暖暖的,不过想到谢安年,还是不想也罢。
云利连忙上去关心谢安年,“安年,腿怎么样?没事儿吧?医生怎么说?”
谢安怜微笑,切换礼貌模式,“没事儿,谢谢云利的关心。”
他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忙活这么久,都还没有谢谢他,所以呀?还是刚认识的时候令人怀念,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产生朦胧美,否则像他和谢安年这样,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丑恶。
不过,他和谢安年也没有太亲近。
“谢安年,不够意思,这事儿都不告诉兄弟们,如果不是云利给唐余打电话,你都没有打算告诉我们吧!虽然让我们知道了,也不一定能给你帮上什么忙,但是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少了我们的嘘寒问暖呀!傻瓜。”孙照不愧是我们寝室唯一一个谈上女朋友的,他对女朋友也这么说话,他经常听他打语音。
“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就已经知道了。”谢安年解释。
说完谢安年,孙照又开始逮着他,“唐余,你也是,怎么一个人送安年来医院?安年这么个高个,你扶起来也吃力呀?你叫上我们一起,有事还可以商量商量,谁知道你也一声不吭的,还跟云利说不让来,你们两个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他一点小伤,我可以搞定,你们也有其他的事忙,就没叫你们了。”他一向独立,习惯自己把事做好,并不喜欢知会别人,他也不理解,自己可以做好的事,为什么不先自己做?
孙照否定,“你这个想法不对,我们关心安年,也关心你,要是你们出事,我们心里很慌,能帮得上忙乐意之至,帮不上忙,也希望随时准备着,要是我们不参与,总容易胡思乱想,明明是个小问题,却想得很糟糕,所以为了避免我们担心,就让我们参与进来吧!”
云利认同到,“是呀,小余,这话孙照说得对,你和安年都喜欢独来独往,我十分理解,可是这样的事情,请不要把我们排除在外,我们是室友,也是好朋友,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事可以一起想办法,一起解决,再大的问题,有我们4个人的脑子,也会迎刃而解的。”
“好。”云利和孙照都是很好的人,自从遇见他们,他发现他有在微妙的改变。
云利开心道,“好了,既然没什么事,那自然万事大吉,我们回去吧!”
云利这个乌鸦嘴,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很快就有难同担了,他们4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带钥匙,他以为谢安年带了,云利以为他带了,孙照以为云利带了,而源头谢安年,他搞忘了。
想了想,猜测宿管肯定有钥匙,他们就一起狼狈的找宿管,好说歹说,宿管让他们叫开锁的。
又是一场恶战,才肯把钥匙给了他们,回到宿舍,因为要到点,即将停水停电,每人大约还有10分钟的洗澡时间了,每个人都慌慌张张,再加上谢安年这个伤员乱成一团。
先是紧着谢安年,然后轮到他们三个,疯狂压缩时间,等到到点,勉强都忙好了自己的事儿。
可真是忙碌的一天,他爬上自己的床,盖上被子,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太累了,他闭上眼睛,恨不得马上就睡过去,可是明明这么累,他的意识却很清醒。
不知睡了多久,他还是没有睡着,按亮手机屏幕,发现已经是凌晨2点,他大概过了三个小时还没睡着。
他确认自己失眠了,不应该,他今天还跑了两千,又去医院的。
不过睡不着就是睡不着,能有什么理由呢?
他掀开被子,还是起床上个厕所吧!
拉开窗帘,看见一个头,直接吓掉他半条命,他忍着没有尖叫,借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仔细一看,发现是谢安年,不过他好像没有意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床前,没有说话。
他觉得有点恐怖,他听过一种叫梦游症的,听说这个病不能叫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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