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和花花聊着聊着,到了至简堂。
一位身穿天蓝色衣衫的女子见有客人,放下手里的草药,招呼。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孟晚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女子是记忆碎片里带走祁醒的人,瞧见她耳上挂着六角危格铃:“有醒酒的吗,”
“有的,稍等一下。”罗裳冲里屋唤道:“祢籍来人了,出来帮忙包药。”
没一会,里屋走出另一位身穿天蓝色衣装的男子,祢籍走到柜台,颔首看了看桌面上杂乱的药材,默默把它们收好。
罗裳很快便抓完药,由祢籍包装好:“给,说明已经提好字附上了。”
孟晚付完银子,离开,回饭馆找化倍熬制,让他熬制完了送上去,他提了俩坛酒上屋檐,与花花算起总账。
他飞了上来,才发觉寒风凌冽,吹得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刚刚那两个人就是记忆碎片里的人吧。”
硕大圆润的月亮挂在夜空,花花见孟晚独自一人喝酒,心想孟晚才十二岁就背负着整个世界,内心一软,放松语气:
“怎么又喝起酒了,莫不是到了喝愁酒的年纪。”
孟晚给了花花一坛酒:“喏。”
“等我…干嘛。”花花僵硬地接过酒。
孟晚给了她酒后就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了。
“这月亮真圆呐!”花花看了看月亮,这尴尬的氛围,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你不是第一次重生,更不是第一个穿越者。”花花撑不住很快自雷交代一部分,自碎片任务发布,她就知道躲不过,要不是这个任务是强制性的,她才不会发布。
孟晚瞳孔微缩:“什么意思!还有别的穿越者?”
“不错。”花花点头:“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穿越者们先前所在的文明,比你的文明高上许多。”
孟晚默然提着酒坛,烈酒入喉,几息间,酒坛见底,他将酒坛放在屋檐上,闭眼长叹后,仰望着点点星空。
“……如你所说,我又死过一次,旧世界毁灭是因外来入侵者带来毁灭性的杀伤性武器。”
“你们主神将我复活后,并曾送养猪系统,让我来壮大自己的实力、阔大势力,拯救世界成为英雄……呵,说的好听,他为什么不亲自出手解决,这对他来说不是更轻而易举的吗!”
虽说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给个陌生人算计,卖命。
花花:“主神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轻易出手,有我在就好了啊!”
“主神做任何事,都有其深奥的意义。”
孟晚顿了顿,良久道:“任何人都有私心,抱有目的性或下意识的对谁好。”
“无意识将不需要的东西,打发给路边的乞丐,那高高在上圣母心及同情的虚荣心,都是一种完善人性、自我良好的行为。”
“你们主神不过于此。”
“所以你呢,又是抱有什么目的。”孟晚话声中含着童真,眉眼弯笑,稚气未脱:“…以及你是时候给我一个反派祁醒说的解释了吧。”
他都怀疑现代的他根本没有猝死,早死不死,恰巧就他被晦气系统绑定前死了,人工智能跟人工儿童一样。
就花花这样,她哪天被主神卖了还帮忙数钱。
花花能明显感觉得到孟晚在生气,脸上收起往日的笑意,面对他的质问,她丝毫不惧,淡淡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再说你不也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就这样不就行了。”
“重要。”孟晚笑了笑说:“谁知道我能不能承受这个代价。”
花花轻声说:“那祁醒呢,如你所说,你对祁醒的好,也是完善自己高风亮节的虚荣心吗!”
这会,孟晚眼底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不错,我从来没有掩饰我对曦晨的情绪。”
花花陷入沉思,她先前之所以模糊掉孟晚的记忆,其中之一,就是为了以防他受小时候的影响,行为太过极端,而让局面陷入僵局。
孟晚庆幸小时候遇到了祁醒,通过小祁醒医治内心的创伤,说起来他还得谢谢花花。
“呵呵。”花花冷冷清清的,看来今日她是必定要说什么,让孟晚满意的内容:“因为自由,完成任务,获得的积分,我便可以拥有永久的人形,脱离主神系统。”
“专门的系统商城里,有短暂恢复人形的道具,可是时间太短,所花费的积分又是一笔巨额的开销。”
“至于祁醒反派人设…”花花顿了顿,垂眸使孟晚看不清她:“不过…是我从你们前世,基础上编撰出来哄你的故事。”
花花暗暗得意,孟晚看似占了上风,可他前世到现在都不知道祁醒对他的感情。
她赢了!
孟晚转转手里的酒坛,他对花花说的,只保留一半信任。
若花花说的是实话,主神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绝情。
孟晚:“你方才听你说化倍的事,你能查到那些穿越者的信息吗?”
“不能。”花花顿了顿:“我手里的信息是来自于你的前世,你前世死的快,线索也就止步于此了。”
咯吱——
孟晚听见下面的动静,想是祁醒酒醒了见他不在,出来寻他。
“你可以回去继续当你的咸鱼了。”
“虚伪。”花花表示她受伤很严重,初见时明明那么可爱,现在成了黑心的了。
孟晚懒得理会花花了。
“曦晨,我在上面。”
祁醒一跃而上,孟晚见他脸蛋异常的泛红,手试了试他脖颈的温度,还好呼吸平稳,应该是因为酒的原因,他轻声把祁醒唤醒:“怎么没有喝醒酒药就来寻我了。”
祁醒抱着孟晚的空酒坛:“哥哥,喝酒,你看,我全部喝完了。”
“你可不可以只看着我。”
孟晚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哥哥现在不就是只看着你吗,谁都没有,只有你。”
祁醒听了孟晚的话,想起自己脑壳里藏着的坏东西,整个人黏上孟晚,抱着他痛哭起来:“哥哥,要是有一天曦晨变了,你还要曦晨吗?”
“要,怎么可能不要,无论曦晨变成什么样,哥哥都会要。”孟晚哄着,顺顺他的卷发。
“不可以!”
“哥哥不可以要他。”祁醒把头埋进孟晚怀里。
“……也不对,不能不要。”祁醒纠结,不要那讨厌鬼,不就等于不要他了,毕竟他们现在用一个身体。
祁醒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眼泪如同海水一般止不住,打湿了孟晚的衣领:“哥有人欺负我。”
“谁,是谁胆敢欺负我家曦晨,哥哥去给你报仇。”孟晚抱着祁醒,难道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祁醒了。
祁醒乐了乐,止不住地笑。
孟晚没想到祁醒喝醉了是这样子,忍不住笑意,故意挑逗道:“哥哥对曦晨这么好,若是有天落魄了。”
“曦晨的糖果是谁的,银子是谁的。”
“哥的。”
“那曦晨的人也是哥的吗。”
祁醒耳尖润红怀里抱着酒坛,藏起整个头,连续地点头。
“这么乖啊,那哥哥是不是该给曦晨一个奖励。”说着,孟晚拉着祁醒的手,在他手心落下一个单纯的吻。
孟晚带着祁醒回到厢房,在他的劝哄下,祁醒磨磨蹭蹭的喝完醒酒汤,由于头疼,他模糊的昏睡过去。
周衿的姐姐周心,和年鑫的哥哥年垚带着车夫亲自来押送醉酒的犯人回去。
解难的待遇与前两者不同,奶奶嘘寒问暖的问候:“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解难和孟晚刘橦告辞离去。
“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吧。”刘橦还有些意识,喝完醒酒汤后,朝露台喊道:“外面的小兄弟,麻烦你了。”
刘橦话音还未落地,霎时,一阵黑风吹过,樊沥穿着酒蓝色的制服站在孟晚身侧。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先走了哦,明天见。”
樊沥拎起祁醒,跟随在孟晚身后。
.......
次日清晨,祁醒恍恍惚惚的醒来,精神还有些迷惘的状态,只能任由孟晚和温语帮他洗漱,一上马车他便倒在孟晚的怀里。
孟晚帮他揉了揉脑袋:“你的酒量这么差,下次不允许喝酒了,还记得你酒后的事。”
“哥。”祁醒扭头进孟晚的怀里,昨晚他去找孟晚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一半了。
孟晚没有察觉到祁醒话语中的异端,点了点他的眉间训斥:“难受的可是你,小小年纪难不成还喝上瘾了,只可小酌。”
祁醒如同死鱼赖在孟晚怀里,回应道:“小酌怡情,曦晨懂得的。”
“哥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哥会不会伤心。”
孟晚推了推祁醒:“又说什么胡话,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谁都欺负不了我家曦晨。”
这孩子之前就够粘人了,现在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他这里找安全感,不过倒也不错。
“好了,到了,起来了,昨日老师说校场集合。”孟晚顺手给祁醒整整衣衫。
俩人直接来到校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年鑫看到俩人高声招手,跳动起来,生怕他们看不见:
“这里,这里!”
“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睡过头了。”孟晚看到解难站着也能睡着,随便给了一个理由:“这么多人呐。”
年鑫昨晚是靠孟大将军的功法,才得以蒙混过关,没有挨揍:“当然啦,整个国子监,人能不多吗。”
孟晚环顾四周,队伍整齐,一条条笔直的线中间保留着间隙,一排排的秩序井然。
谢时渺站在台上,利用内力发声:“肃静,想必你们的武学老师都教会你们做操口诀和动作了吧,从现在起,每一轮曜日都会评选出优秀学员,来担任领操员,大家都好好努力。”
“现在由孟德堂周衿担任第一任领操员。”
“听钟声操练。”
谢时渺发言晚后退后,在周衿背后注入一道真气,周衿站在中央,一道浑厚的钟声响起。
周衿体内有了谢时渺的真气,能将话声传播更广:“现在,开始做,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底下的学子们,跟着周衿的动作舞动自己的身姿,随着口诀的节奏微微晃动,身手灵活自如,每个动作都洋溢着力量,呈现出刚阳之气,往里面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势。
“整理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停。”周衿领完操退下。
谢时渺上台前,收回周衿体内残留的真气:“咳咳,散会前,我说两句。”
“皇上决心重启武林,再过一个月,就是珀月五年一度的比武大赛,这一届,上元作为东道主,皇上看重国子监,特将主要比赛交由我们国子监负责。”
“作为国子监的学子,你们必须为学院争光,尤其是高年级的学子们,不能让江湖门派小瞧我们!”
“在这里,我对即将到来的大赛,给予你们三点希望……”
系统在这时发声提醒:滴,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世界任务,获得2000点缠绕值。
啊啊啊啊,之前发错文了,现在才发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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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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