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目的达到，祖辛见好就收。
与玄鸟寒暄几句，临了补充道，“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侍者。我不打扰您了，就先告辞。”并表示朝歌城内，您无处不可去。
玄鸟颔首示意，看着祖辛离开，打发祖辛带来的侍者去殿外，“我修行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
“唯。”侍者低眉顺眼的缓缓退出宫室，阁楼内只听见蜡烛燃烧“刺啦”声。
系统CPU灵光一闪，祖辛对音音的态度有的像……在中枢系统搜寻一周，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不过，嘿嘿。系统骄傲的挺起毛绒绒的胸脯，音音肯定最宠的是自己。我说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沉音忽然问道，“统统，我还欠多少点数?”
系统一蹦跳沉音肩上，不假思索的报出一串数字，它不久前才查看过，“还欠主系统32510，音音你好棒呀，没有几天就还了2万多。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就开始对祖辛开始下春药，一夜七次，怀上宝宝，让他日思夜想，最终懈怠朝堂，姜朝完蛋。”
说起这个，系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闪烁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的想喂祖辛吃春药。
沉音摸摸鼻子，眼珠轱辘转了一圈，神神秘秘的低声道，“统统，你知道求之不得的白月光才是白月光，男人一但满足了，白月光就变成白米粒。咱们要做一辈子挂在半空中的白月光，至于任务的事情你听我的就行，放心，绝对妥当。”
“是这样吗，哇，感觉好复杂。那我听你的音音。”系统表示好复杂的人类世界，才出生的系统不懂这些。决定都听音音的。
从一只小鸟的脸上看出依赖信任的神情，沉音丝毫没有忽悠单纯系统的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再次表示肯定，“听我的准没有错，我是你的宿主还会骗你吗?”
系统站的笔直，抖动羽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音音那我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吗?”
它的话，让沉音并不存在的良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战术性咳嗽一声，捂住并不存在的良心,毫不客气下令，“统统，现在让我看看有什么奖励，顺便打开系统商城。”
扇动翅膀飞在半空，系统在中控系统里按住投影模式，幽幽蓝光通过眼睛投射在墙壁上。
“音音，道具的话，有美颜丹，幻术初级，一次性探查术，性/爱替身娃娃，.....咦，替身娃娃是珍品，没有想到运气这么好。”说起替身娃娃系统音调高昂，激动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都没有等沉音询问，系统劈里啪啦的抖出来，“替身娃娃不仅是可以和真人长相一模一样，甚至皮肤心跳脉搏声音都可以调整和宿主一模一样，可以自己活动。这是那些级别高不愿意侍寝但是不得不完成任务的任务者准备的，音音我们赚了。”
“确实是好东西。”沉音附和的夸赞，有这东西明天的朝会有把握了，不过光这个还不够，要玩就玩大一点的。
“统统，你算算朝歌城里有多少贵族官员，就把我贷款买的东西一家一家的丢进去，全部都不要放过。我就不信，他们的嘴这么硬。”沉·小心眼·妖怪·音阴恻恻哼笑一声，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遇上我这个妖怪你是生死难料。
*
今日朝会气氛安静到诡异，只听见大臣起奏议事的声音回旋在殿内，除此之外落针可闻。
大臣悄悄看向上首的神女，有意无意的调整坐姿和自身仪态，目光正直清冽，一个个长须飘飘，那叫一个贤臣风范。大臣们内心责怪大王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端不得人子。
沉音淡定和姜王并排跽坐，居高临下俯视文武群臣。
接下来要起奏的官员，犹豫的摸着笏板 ，一咬牙站起身大踏步的走到殿中央，躬身行礼道，“臣，河蔺，启奏大王。”
祖辛目视下方的大臣，声音不辨喜怒，“准。”
所以人屏息凝神的等待一场他们都心知肚明的对话。
河蔺闭着眼洋洋洒洒的详细对废除人祭的坏处，将姜王从头喷到脚，最后表示先王泉下有知对于大王的举措怕是深感痛心。
王太子沃壬张张嘴，看着这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大臣，心下不忍，想要救他。
目光一转，上方父王存在感极强的散发冷气，心中默然。他相信如果不是神女父王早就叫人将他拉下去砍了。
说到最后河蔺跪倒在地，用力磕头声嘶力竭的吼道，“大王，人祭万万不可废除啊。祖宗之法不可变，对祖先神灵的祭祀之诚心不可改，玄鸟使者也曾道它的想法并非祖先神灵的想法。如果因此更改，触犯先祖神灵，大姜亡国只是在朝夕之间的事情，望---”
“大王三思！”再次重重磕了好几次，殷红的血顺脸颊而下，飞溅在地上。
他在赌，赌玄鸟的态度。只要他过了，哪怕被大王杀死，家中老小会得到大祭司贵族一系庇护。
只要，只要玄鸟不追究……
悄无声息的，又有几位官员从席位里站起来，跟随河蔺跪在他身后，都是些官位较低的小官。
群臣百官默不作声，静待祖辛裁决。
上首，祖辛垂眸俯视他的好臣子们，目光满是怒意。
在河蔺站起身的那一刻在心中已经给他判了死刑，他气到极致反倒是面上颇为平静，“依照河卿的意思，是孤废除人祭就要亡国，还是怀疑先祖在骗你们。先祖说过人祭损耗修行功德，河卿是想要害其他祖先神灵吗?”
贵族的那些老不死，反应还挺快的，怎么没有一起跳出来，正好借助这个机会一起清理了。昨日素泗这的老东西不是跳到挺欢的吗，今天怎么不跳呢?
祖辛恨的牙痒痒。
此话一出，台下跪着的人汗如雨下，连声叩拜，“臣等绝无此意。”
一部分朝臣分神望向高台，想要试着从玄鸟的脸上分辨它的态度，奈何高处太高，只能遗憾的看到玄鸟玄衣长袍和脸部轮廓。
沉音此时在干嘛，她现在看似冷静淡定的跽坐在席上，其实内心心不在焉的思考一会儿怎么吓死这群老登。
赌她的态度，笑死，玄鸟可能不记仇，但她沉音一向是快意恩仇。
*
祖辛感觉到身旁的细碎动作，侧眸望去，玄鸟面上好似凝结一层厚厚的冰霜，一眼望去那种冷仿佛要浸润到人骨子里，叫人直打抖。
祂脊梁笔直，如一把利剑，“天行其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尧相传上古明君，桀为前朝暴君，被姜的祖先狄推翻。
“上天有好生之德，以人为祭本就是天理难容。我不知道你们祭的是你们的野心还是天帝。”
说到这里，玄鸟的脸上像是被破冰般，唇角勾起一道弧度。额头间浮现鸦羽，瞳孔染上一抹血红，戏谑道，“厉鬼复仇，奈何无法突破屏障，既然如此，我便帮它一把。”
话音刚落，河蔺面色涨红，在他的身后模模糊糊出现一道人影，血淋淋的双手用力掐着河蔺的脖子，令他无法呼吸。身影凝实后吓得满朝官员头发根根倒竖，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它的体态可以看出它生前是女子，奈何它满身皮肤被剥下来，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华贵衣袍浸透成血衣，红的刺眼。
血液在衣摆处一滴滴的往下掉，不一会原地污血横流，作呕的血腥味充斥整个殿内。
众人看见它只剩下肌肉的面庞，但依旧感觉到它在狰狞，它在怒吼，它在不甘。还我命来的沙哑回荡在整个政德殿。
系统在背后一会儿注意女鬼肢体的协调性，防止有人看出不对劲，一会儿注意情绪的充沛，保证声音带着三分不甘，三分怨气和四分仇恨。
沉音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一幕，不愧是在系统商城里价值三万的娃娃，模拟的很成功。
久经沙场见惯血腥场面的祖辛也被吓到，身子不受控制似的往后轻微移动。转眼间又恢复平静，他相信玄鸟不会让他死。
既然生命得到保障，祖辛索性放下心观察大臣的反应。
咦?那个吓到魂不附体，四处躲闪的是以往最重视规矩的大理（主管诉讼）
嗯?那个腿脚利索，左躲右闪的是经常告病的卿士
……
看来孤的臣子们都是留有一手嘛，台下乱哄哄的局面也没有打断祖辛的感叹。
台下小官剧烈挣扎扳动它的手掌，到后来手臂无力耷拉在身体两侧。瞳孔扩散，弥留之际最后一眼望着高台上那一道去冷漠的身影
——
他后悔挑战神灵的威严。
被他视线投注的沉音衣袍下颤抖的手紧紧握拳，她眼睫微颤，头脑一片空白。
她已经在心里模拟这个场面不下十次，可是当一条命在她的手下消失时，她仍然不能保持淡定。
但是，抱歉。她想活，只能送你去死了。
勉强收拾好心绪，祂面上冷笑，“你们既然如此喜欢人祭我就再送你们每个人一个礼物。”
姜王此刻忍不住侧头去看玄鸟，发现这是玄鸟所说的恶念。
我写的不好吗，为什么宝子们不收藏，嘤嘤嘤(?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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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朝堂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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