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洗漱完穿戴好衣服,可打结的长发却是让他犯了愁。纠结好一阵他又将房门打开,请丫鬟给他梳头。
给他梳头的姑娘长相水灵,看上去莫约十来岁,除去他之前剪头发的理发师,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人给他梳头,当然,以前是短发,不需要别人来打理。
他才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被酗酒的父亲打走,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时不时会被他父亲揪着头发暴打一顿,他能活着长大,全靠他父亲没喝醉的时候,还像个人。
他大学那会,父亲便因喝酒开车撞死了人,高额的补偿费就落到了他身上。
好不容易给钱还上,眼看着就能做自己,活自己,却是被车撞死了。
上学那会,他唯唯诺诺,内向腼腆,不怎么说话,工作那会虽能说会道,嬉皮笑脸。但整天似牛样埋头工作,哪里会有时间去接触他人,女孩子就更是别提。
现下有人给他整理头发,他整张脸都似灯笼一般,又红又烫。
那丫鬟从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宁昭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微怔,轻声道:“公子唤我晓觉便好。”
宁昭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里一无所知,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但原主可是疯子啊,疯子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吧!
楚栩是小公子,应是还有兄长,他又问道:“我有几个哥哥?”
晓觉虽一脸震惊之色,但还是有问必答,回道:“公子有一哥哥,唤楚霖。”
楚霖,他依稀记得系统派出的那五个任务中有一个是和楚霖打好关系,那还是难度为五星的任务。
宁昭:“我跟他关系是不是很糟糕?”
晓觉道:“没有,公子跟他关系可好了,您们可是兄弟。”
那为什么要我和他打好关系?时限三年,难不成在这三年里,我们会决裂?
“晓觉,茗莱洲的君王是谁?”
“回公子,君王姓南宫名端。”
两颗星的任务是拜见茗莱洲的君王,那可是皇帝,想见就能见呐?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什么要紧东西上报给他,当这是请人吃饭啊?
宁昭蹙眉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晓觉,你可知食人婆是什么?”
晓觉愣了愣,摇头道:“不知。”
“那楚阔崖你可认识?”
“啊?”晓觉满脸疑惑,震惊,蹙眉道:“公子,他可是您亲爹啊!您不记得了吗?”
我亲爹,他叫楚阔崖,嘶!现在真要被人当傻子了。
宁昭眼眶微红,“孩他娘不久前离世了,我心里痛啊!瞧我这记性,连我亲爹都记不住。”
他从外面带回一儿子,近乎传遍了整个楚府,他那所谓的娘子已离世,伤心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晓觉泪水在眼眶打转,“公子,您不要太难过,都会好起来的。”
宁昭愁眉哭嗓,竟让晓觉以为他是一个很爱妻子的痴情之人,不禁落泪叹息,惋惜生情,觉着他真是悲伤过度忘事。
宁昭脚趾抓地,被自己尬得不行。
待他整理好,便火速冲去找邹萧。系统迟迟不开机,现在希望全全寄托在邹萧身上了。
他找到邹萧的时候,楚阔崖正拿着点心逗他。
楚阔崖扭头看他,宁昭龇牙朝他笑笑,缓步走进去。
楚阔崖瞪他一眼,“你来作甚?这么大个孩子,你藏着掖着现在才带回来见我,哼!楚栩,你胆子是真不小。”
宁昭嬉皮笑脸的上前给男子捶肩捏背,“这不是带回来了嘛!”
楚阔崖似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嘴皮动了动却是没再说什么。
宁昭也没在好开口问他的救命恩人是谁。
邹萧四岁,似还不是很记事,楚府好吃好玩的哄着,便也不怎么闹腾。
也被楚阔崖哄着改口叫宁昭父亲,叫他祖父。
一连好几个月,宁昭都没见着楚霖。听府里的人说,楚霖带兵去边关打仗,应是要一年才归。
这些时日,宁昭也算是大致摸清了楚府的一些人和事。
楚栩娘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害病去世,现在的那位夫人李氏是妾室,楚阔崖也未将他升为正室。再者,楚霖便是李氏所生。
当初楚阔崖先纳的妾,后来才娶的正室王氏。长子承父业,本应是楚霖继承将来的家主之位,但因他是妾室出生,家主之位便落到楚栩头上。
可楚栩的名声一直不好,多数人都是双手双脚支持丰碑好的楚霖。
宁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系统要他和楚霖打好关系,要么便是他们将来会决裂,要么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是旁人所看到的那样。
系统也一直没有动静,宁昭每日盯着邹萧愣神,“难不成他那次不算是救他。”
原作的简介中是有写男主邹萧小时候遭受过非人虐待,后来还被小人所杀,重生后开挂复仇啊。
宁昭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难不成是他搞错了?
孟冬十月,宫里来旨命楚阔崖带兵去边关支援楚霖。临走前,楚阔崖将府中大小事务都交与宁昭和李氏打理。
刚开始几天,宁昭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对那些事情一窍不通也还是硬着头皮做。好在楚阔崖交代过刘管事,让他帮衬宁昭,宁昭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乱做一通。
次年四月,边关之战大捷,楚阔崖归来。楚霖还要清理战场,便留在沙场未归。
楚阔崖是被抬回来的,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宁昭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泪水便不自觉滑落。
楚阔崖虽时不时要把他挂在嘴边念叨,责骂他两句,但他待宁昭的好,却是有目共睹。
楚阔崖醒的那天,宁昭还在帮忙处理账务。
他冲进楚阔崖的房间,喜极而泣的叫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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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阔崖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府内一些大事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楚栩也逐渐大胆起来,每天都要上街去逛上一逛。
有一日,楚栩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在卖糖人的铺子买了一个糖人。还破天荒的往当地有名的酒楼清欢留远而去。
清欢留远红木金瓦,里里外外都极是富丽壮观,晚上点灯之后,更是使其增添了几分华丽美气。
楚栩前脚刚踏进清欢留远,便有人涌上来招呼他,“好久没见着小公子了,位子都还给您留着呢。”
楚栩点头,“多谢。”
楚栩在二楼落座,轻微侧身便能看见楼下光景。
红纱曼布,花瓣飘零,一蒙面纱红裳的女子从天而降,落到最中间的楼台之上。
其身姿曼妙,凌空舞袖,衣诀飘飘,轻盈有劲。轻纱如花,舞似飞蝶,相缠相引,拨人心弦。
惹的欣赏观望之人,频频鼓掌喝彩。
不知是清欢留远的酒烈还是怎么样,楚栩喝了两杯后,双眼便有些模糊,头脑晕眩,浑身燥热。
一旁招呼的他的小二见状,上前轻声询问,“公子可是要回房歇息?”
楚栩晃了晃头,东倒西歪的站起身,“好。”
清欢留远的客房在三楼,小二扶着楚栩上楼,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里躺下。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房门被一位黑衣人推开。
楚栩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却还是翻身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向闯入者。
他的上衣早在他刚躺下的时候,就已脱褪下一半。他衣衫不整的抓着黑衣人,抬头眯着双眼想看清他的长相,但却是如何也看不清。
黑衣人反手将他抓住往怀里拉,不多时两人便唇齿缠绕在一起。
楚栩被他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抬手便要去推他,却是被黑衣人一把扣住往身后的床上推。
翌日,楚栩刚一睁眼就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结实的胸肌近乎贴在他的脸上,一股热气直抵脑门。
他躺在别人怀里,还是个男人。
楚栩炸起,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床尾。
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这这这,我为什么会躺在别人怀里?男人,男人!
身侧之人轻轻翻身,楚栩迅疾跃下床铺。却让原本就嗡嗡响的脑袋“砰”的一声炸开。
他身上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里的蚊子有毒?
不对不对,怎么会有牙印?
楚栩蹲下身扇了自己一耳光,想把自己从这荒唐的梦中扇醒。
可脸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怎么办怎么办?完了,一切都完了,我都做了些什么?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捂头跪在地上,却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腥气。
他缓缓将自己的手放下,惊愕的去看自己的手。
什么?这都是些什么?疯了疯了,真的要疯了。
楚栩跪爬着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
双腿有些发软的站起身,怒目圆睁的去看床上背对着他的男子。
你是谁?
楚栩一个箭步冲上去,想一掌将他拍醒,手却是停在半空,迟迟不敢下手。
长吁口气后,楚栩转身想走,思索再三后,他果断转身,势必要看清那男子的脸。
他小心翼翼的走回床边,轻轻爬上床。
就在他上半个身子刚刚凑到男子面前时,还未看清他的脸,却被男子掐住脖子压在床上,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寒意,他咬牙切齿道:“我弟弟在哪?”
草肃:“这药放的有点少。”
木羽:“啧,你干脆当饭吃算了。”
草肃:“好呀好呀!”
一脚踹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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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章节奏太快了,我会再努力改改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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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命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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