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时期法老通常求娶他国公主来增添兵马得到盟国援助,而和平年代则更倾向于纳境内权势的女儿为后巩固统治,最差也得出身万户侯,所以他也不难理解西蒙对于法老迎娶侍女的勃然大怒——她不能为他提供一兵一卒,一金半银,也许可以为他每日端上一盆热和松脆的蚕豆饼,然而维护统治可不只需要这些。
但是若真心相爱的话,蚕豆饼也很好啊,他心里悄悄说道,上流社会的千金固然高贵美丽,然而她们真的能够博得王的注目吗?她们的家庭可以提供万千兵马,无数的财富,那她们呢?本该作为婚姻中心的新娘本身呢?难道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诞下子嗣的工具?在战乱的年代已经有无数的法老与王后的个人意愿被家国天下抛之脑后,那么此刻的和平年代也要如此吗?
王的婚姻,法老的婚姻,作为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法老本身也被视为生育力的象征,以前的法老总是不吝啬生育权,成年之初就会在指派下与一位得体的女子结为夫妇,之后就是诞下子嗣,培育自己的继承人,所以在以前的规定中,法老在继承王位前必须要已经结婚生子,而继位之后…继续为埃及的皇室开枝散叶,以前最高记录中王子与公主甚至多达一两百人,每次开餐都得用上最大的宴会厅,孩子们大哭大闹,扯着对方的辫子,往对方的汤里吐口水,把吃剩的馅饼踩在价格不菲的歌姗地毯上…每当他在书上读到这一段时,不禁为了阿克纳姆先王只迎娶一位妻子,诞下一名王嗣而庆幸,有些人喜欢儿孙绕膝,妻妾成群,孩子在身上爬个不停的天伦之乐,但是也有人只享受与最爱的人执子之手,仅此一人,阿克纳姆先王对于唯一的儿子的教育非常重视,就算政务繁忙也不忘向神官问起爱子表现如何。
一如既往的英勇,他总是这么回复,然后看着先王脸上洋溢着一抹微笑,那是一位父亲对于出色的儿子止不住的满意与自豪。
就算他出生在难民营,自小在见习神官所长大,从未体会过父爱,也能感受到那份绵长而深厚的情感,隐藏在皮肤之下,永远奔腾在血液之中,骨肉相连之情,而他也希望王子可以幸福,与喜爱之人永结同心,在众神注视之下享受天伦,不管是偏爱妻儿成群还是钟情只此一人…他只希望他幸福…
以前他曾和西蒙神官一样对于王的选择诸多不满,可是看到王近来一系列的行为,决斗仍旧如此英勇,政务决策依旧英明果决,面对那名异族女子时笑的又是如此真挚….王是很少会被私情困扰的孩子,如果一个国王的行为准则符合他的位置,那么对于他的个人选择为何还要阻拦?王难道不是万人之上,君临天下的吗?
为何还要以这些事物再去逼迫他呢?他看着那些争论的神官团,郁闷地想着,明明平民都有着自由婚恋的权利。
….他想起是玛娜,这个小丫头,总是嘴里嚷着要成为天下第一,跟师傅一样厉害的黑魔术士,但是如果以后她也要步入婚姻….马哈德有些心痛地想着…..好吧,那他也宁愿她选择一个自己喜爱的人,而不是因为所谓出身或者名利选择一个用金钱代替爱抚,用红酒代替交流的纨绔子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就要替她好好把关。
“马哈德神官?”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从深思中抬起头,几双目光直直对准他。
“怎么了?”他有些茫然。
“在御前会议中能不能集中点注意力?”蓝袍子的棕发年轻人语气不善,抱着胸的手臂下露出金光烨然的千年权杖,“本来待在这里讨论王和他的王后的结婚大事就已经够令人难以忍受了!”(西蒙画外音:她还不是王后!)
“我知道了,那么,请问是何事?”这可不是御前会议,我们不在正殿,座前也没有法老,他把心里话咽回肚子里,因为最近的石碑决斗中他靠着幻想魔术师结合黑魔法组合技在对决上排名第一,塞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可见的越来越戾气,虽然平日里就够硬派自傲…
然而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真希望他可以听进法老的建议,不要那么看重力量,追逐力量之人会被力量反噬,魔法师们都知道的道理。
“最近守墓一族传来信件,王墓盗窃的行为又开始。”
阿克纳丁的声音从灰色斗篷下传来,作为王宫守卫者的阿克纳丁神官浑身用朴素的灰黑色斗篷裹得密不透风,只是露出一张锋利冷峻的脸,灰发下右眼的千年眼折射金属光泽,其行为也与苦行僧无异,每日坚守石碑神殿,在其中诵读经文,从外地加急投来的信件都无一例外先交给他与西蒙过目,随后再将重要的呈给法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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