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功法,滚得真快。”张伦赞叹道。
说话间,那人已经快要滚到了两人脚边。
张伦看了看云方,“要不要给他拦一下?”
云方点点头。
两人一人伸出一只脚,那人被绊的在半道儿腾起一道弧线,撞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张伦凑过去,蹲在那人身边,“啧啧啧,这脸都肿的没法看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妨碍我成仙?”猪头一样的人抚摸着自己已经肿的发亮的脸颊问张伦。
张伦被问的手足无措。
“你是说你刚才那么滚,是成仙?哪个缺德鬼这么告诉你的。”张伦问。
“不要胡言乱语,这山上的人说话都有灵性,他们不会欺骗我的,他们说从上面滚下来能成仙就一定可以。”猪头依旧坚信不疑,并且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回到主道上,找准位置,想要再一头扎下去。
云方眼疾手快,在那人做好了起跳的准备的时候,一把把人重新给踹回了树旁边。
“啊啊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阻碍别人成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这么滚下去,肯定死的比雷劈的快。”云方把人再往后拖了拖,扔给他一个梨子,重新坐回旁边的位置上,“我在这看店也有些时候了,还从未见过有从上面滚下来的。你还真是独一份。”
“这才说明我是天选之人,我不成功谁成功!”猪头的自信心越发的膨胀,啃梨子的时候咬的嘎嘣脆,汁水横流,看的张伦居然又有些渴了。
“兄弟,自信一点是挺好的,你这自信的未免有些过头了。”张伦嫌弃的拾起那人身上掉下来的破布条,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布料上全是血,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你不觉得疼吗?”
“不疼!心中有奔头,哪里能感觉到疼!”
张伦小声对云方道:“以前没出现过这种人?”
“从未。”
“那就奇了怪了。看你这身上的伤,你只要是个ROU体凡胎的,不疼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感觉不到疼呢?”张伦小心的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枝,戳了戳那人胳膊上已经摔得破破烂烂的肉,问“感觉不到疼?”
那人转头,对着而张伦呵呵傻笑:“兄台太小瞧我了,你这和挠痒痒一样的,有什么好疼的?”
张伦把小树枝往里深入的戳了戳,那人依然埋头吃梨子,并没反应。
“我使力气了啊?”张伦不可思议道。
“你看他的眼睛。”云方叫张伦仔细看这人的眼睛。
这人虽然脸肿的已经看不太清之前的模样,但是眼睛还算是完好的,周遭并没有受伤,也是神奇。
如果仔细看一下会发现,这人眼睛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那白光还正在有意无意的偷偷瞟着云方和张伦。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张伦特意往一边闪了闪,那白光居然跟着张伦转了转方向。
张伦不信邪,往云方身边靠了靠,那白光又转了回去。
“这人明明看的是手里的梨子,但是那眼睛上的白光一直盯着我们。”张伦躲在云方身后小声嘀咕。
“嗯,我也看到了。而且这人分明是冲着我们滚下来的,不像是意外遇上的。莫非……”云方拖长了尾音,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在山上还有什么仇家?”
张伦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这山我从未来过,不可能有仇家。即便是有,你刚才也看到了,凭借我们张家的生意上的脸面,也没有几个不给我面子的。这人…确实来的奇怪。”
云方摆手,“无妨,有没有我们自己上去就知道了。老头儿等着我们呢,我们接着上路吧。”
两人不再理会这行为怪异的猪头,想要继续前行。
张伦刚要抬脚,猪头突然扔掉手里的梨子,一把抱住了张伦的大腿。
张伦始料不及,低头呵斥:“你做什么!给我松开!”
那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刚才明明还能囫囵的说几句人话,现在只能嗯嗯啊啊的抱着张伦的腿死不松手,看样子是想长在张伦腿上当个挂件。
“喂,兄台,碰瓷这一行还轮不到你这个年纪的人来加入,你赶紧松开啊,我这一脚要是撇出去,你断上几根肋骨可就不值当了。”
“啊!好香!”那人充耳不闻张伦的警告,张口就冲着张伦的腿咬下去。
张伦大惊失色,现在想要撇开也来不及了。
硬是让这猪头得了手,生生的隔着衣服给自己腿上咬出了个牙印子。
云方从背后一把将猪头摔出去,微有些怒,“不知道躲开?”
“哎吆哎吆,小方方,好疼啊,你快来看看我。”张伦故意装柔弱的掀起裤腿,让云方看自己腿上的牙印。
“不是人?”
张伦:“小方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云方:“我说的他。”云方指了指正在后面揉着脑袋的猪头,“你看看你腿上的压印,是黑色的。”
“黑…黑色的?”张伦大惊,低头看向自己疼痛难忍的地方,确实如云方所言,那个牙印是黑色的。
“这是什么牙印?这荡荡山不是仙山吗?会有妖魔鬼怪?怎么可能啊?啊,小方方,我是不是要死了。”
云方蹲在张伦身边看了看那排列整齐但是深浅不一的压印,用手比量了一下大小,回过头去一把钳制住了猪头的下巴,强制他露出自己的牙齿。
这人的牙齿和普通人的没有区别,按照这幅牙口的长短,张伦腿上的印子应该不会这么密集。
云方见猪头不停的敲打自己的额头,索性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猪头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眼珠子转了几圈,终于哀嚎起来。
“啊啊啊,疼死我了!谁?谁暗算我,疼死我了!”
“醒了?”云方问。
“看样子是,叫的这么凄惨,真想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蛋是什么鬼样子。”张伦道。
“你…你们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口?我不是应该在山顶的吗?”猪头一句接着一句的追问,显然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张伦:“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从山上滚下来?自己下来的还是被推下来的?你在山上见到了谁?”
猪头的脑子反应起来有些慢,他吃力的揉着额头,小心的回忆。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山,距离山顶还有几十层台阶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兄弟出来迎接我,告诉我恭候我多时,叫我去旁边的林子里稍微休息一下,整理好衣冠再上山顶拜见山主。我记得我跟着他走到了一片很深很深的林子,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云方:“领你去林子的肯定不是正常人,你这印堂黑的都能磨墨了,况且……”
云方顿了顿,指着不远处的台阶道:“他们看上去更像是真正的道友。”
果然,两个身着白衣手拿青锋剑的俊俏少年拾级而下,正朝着云方这边走来。
双方一见面,先是互相客气的点点头,白衣少年微微一拱手:“两位可是云公子和张公子?”
“正是。”
“我等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迎接二位上山的。”白衣少年说完看了一眼在一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猪头兄弟,疑惑道:“咦,这位公子为何会被污秽缠身?待我帮你除去。”
两人步调统一的捻了两个决,一张明黄色的符纸被凭空召唤至半空,周边隐隐泛着微弱的光芒,缓缓飞到猪头兄弟的脑袋上方,直直的跳进了猪头兄弟的脑中。
本就有些失控的猪头彻底倒了下去。
“二位不要慌乱,这位兄弟恐被邪祟污秽缠身扰了心智,方才我们二人给他注入了我们门派独有的符咒,这邪祟一定会离开这位兄弟的身体。这兄弟休息一下自然会彻底醒过来。”
“二位公子,家师有交代,请二位先把这东西服下,再由我们两人领着二位上山。”其中一个少年伸出自己白净的手掌,上面躺着两颗和流云门给自己的差不多样子的药丸。
张伦翘着脖子瞅了瞅,“什么东西就让我们吃?你们师傅呢?怎么不亲自来接我们?”
云方:“我们若是不服,是不是就不用带我们上山了?”
另一个白衣少年笑道:“不是。师傅交代了,若是二位不敢服下此物,那就让我们二人将你们打晕装在麻袋里背上山去。”
张伦:“不敢?你是在用激将法?”
云方:“二位觉得我们会就这么束手就擒的等你们来打晕我们?”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
“二位公子,你们不觉得现在眼前有些缥缈,脚底有些虚浮?我们不用动手,你们也会晕倒的。所以就不要反抗了,安静的休息一下,等醒了就到了。”
云方确实感觉到自己脚底酸软,眼前也不甚明朗。张伦更是如此。
张伦腿上的黑牙印越来越模糊…张伦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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