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兰初要被‘气’笑之余,娃娃脸自然露出一抹微笑,天生异瞳双眼微瞇的立刻回怼,“我说,弦大队长,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再过不久,就会成为《非刑调》的同事。
这就说明,我个人基本资/料一定也早已提前出现在你手上,很可能就是你现在拿的这本。”
贺兰初眼底闪过一丝犀利的扫了眼弦旭勍身侧,左手正拿着的资/料夹。
弦旭勍一听,眼睛微动,不禁闪过满意,同时暗自给予一个不错,观察细微的称赞。
贺兰初不待他反应的继续说:“虽然你即将成为我长官,不过在此之前,请不要小孩,小孩叫我,我有名有姓,叫贺兰初。
虽然我有张娃娃脸,年龄看来顶多也就二十三、四岁,不过据我所知,弦大队长你…似乎和我同岁。”
贺兰初语气略顿,娃娃脸随笑意不断‘加深’,自然流露出一股萌感,并露出一抹不失礼貌,也不让人觉得太不客气,却加成满满的吐嘈回应,“既然我们两人都是二十八岁,属于平辈,请别叫我小孩,故意占我便宜…”
贺兰初讲到这里自动消音,语尾背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出口。
当然,那句没被说出口的话,其实早在他心里已经补足:我指不定比你大了很多,谁是小孩还不一定。
在我眼中,你才是那个小孩,想在我这个一千多岁的人面前充当‘大人’!
呵,你这个吸血鬼猎人的后代,还不够格。
毕竟‘年龄二十八岁’的贺兰法医,是他给现在这个身份的人设之一。
弦旭勍一听,眉头微挑,脸上笑意同样加深,手上有《非刑调》所有成员基本资/料的他,自然知道小孩虽然长了副娃娃脸,真实年龄已经有二十八,还跟他同龄,但他仍是想叫他小孩。
至于现在嘛…眼见自己心思被戳破,只好依言放弃叫他小孩,不过仍有些皮皮的说:“在我眼中,贺兰法医你永远都像个小孩,即便我想继续叫你小孩,可是你好像不喜欢,我只好作罢。”
弦旭勍语毕剎那,还露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简直将皮皮狐进行到底。
贺兰初一听,莫名有种被反将一军的即视感,让他不自觉咬咬后槽牙,却不能对他怎样,感觉有点像被噎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回怼什么才好,连自然垂在身侧的苍白无血色手指,都不禁抖了抖,“你——”
同时那对异瞳流露一抹:要不是看在你身上穿的那身值得尊敬,也令人肃然起敬,必须认真对待的警察制服份上,否则我绝对在这个公共场合下,直接上演一段‘论黑芝麻馅的大白兔纸如何狠拍臭狐狸头毛’的凶残直播秀,哼唧。
弦旭勍挑眉,见他被自己气得一时讲不出话,腹黑笑笑,还故作没听到他的话,伸手贴耳,一副颇为欠扁,准备洗耳恭听模样,“什么?”
贺兰初你字讲了好半天,最后没有下文,只憋出一句你幼稚,是幼稚狐的话后,像将他想象成兔子点心,胡萝卜的磨磨后槽牙,彷佛下一秒就要对他一口吃。
弦旭勍唇办勾勒出的腹黑笑意更深,不知为何他就喜欢看贺兰法医撕下距离感十足的儒雅谦谦君子形象,如只毛茸茸大白兔子被他闹得瞬间‘炸毛’,变得接地气,身上充满烟火气息,也活的更像人的形象的念头闪的太快,让他来不及捕捉,便消失在脑海深处。
因此,弦旭勍只觉得眼前的贺兰初实在好玩,让他忍不住想逗他,看他气得牙痒痒,又象话被噎了,一时讲不出来的模样,忒好笑了。
整个过程,两人简直就像个小学鸡斗嘴,好不热闹。
贺兰初虽然身为吸血鬼,不用呼吸,也没有呼吸,不过他却下意识做了深吸口气动作,以免被这名吸血鬼猎人后代给活活气‘死’。
果然,一大早遇上臭狐狸,绝对不是好事。
随即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娃娃脸露出一抹浅笑,再度恢复成儒雅谦谦君子模样,“弦大队长如果您没别的事,就各自散了吧,反正待会在向阳警局绝对遇得到。”
弦旭勍见他再次端起距离感十足的形象,不禁觉得有些可惜,忽然视线看向他头毛,俊脸逐渐变得认真,接着,毫不犹豫走向他。
贺兰初见状,下意识心生‘防备’,以防他又要做出什么,比意外让两人莫名来一场浪漫心动…呸,是彼此心惊的额头之吻,更为滑稽,也戏剧性的事情来。
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眼眸微微瞇起,就差直接脱声一句:你干嘛?!
然而,弦旭勍表情却显得格外认真,尾音带有一股性感,天然撩又冷冽迷人磁性的低沉嗓音开口,“别动。”
随即不带他反应,伸起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目标明确,摸向他头毛——
与此同时,贺兰初蹙眉,果断伸手阻挡,“弦旭勍你干嘛!?”
彼此双手交错瞬间,弦旭勍没有依言停手,反而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他手,直接摸到他头毛,并开口又讲了一遍别动,还跟他解释原因,“你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
贺兰初眼见他眼露正经,表情认真,毫无开玩笑之色的仔细察看他头毛动作时。
纵然仍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原本作势挥手抵挡的右手,随潜意识里莫名冒出的相信,进而下意识停顿。
娃娃脸露出一丝‘好,待会我就看你从我头上拿下什么东西!’的讯息闪过。
弦旭勍低头细细查看他头发时,让贺兰初不自觉微微仰头,也因弦旭勍认真查看动作,让彼此距离不由得靠得很近。
贺兰初一直感受到弦旭勍身上持续透过衣物传递过来,彷佛源源不绝的热源,亦即体温,不禁让他有些喜欢。
毕竟,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吸血鬼,没有体温,心脏也如沉睡般,根本不会跳动等等,属于活人会有的一切生命体征,通通不具备。
但他非常喜欢阳光,温暖,包括任何有温度,有生命力的所有事物,自然也包括先天备受天地宠爱的‘人’。
贺兰初眨巴眨巴眼,总感觉对方一呼一吸之间:彷佛会灼伤人的呼吸,足以温暖人心的体温,甚至从对方身上无形散发的,属于沐浴乳的淡淡清香,好像一下子将他整个人包围,也像处于对方怀抱中心,顿时让他思绪、心神不自觉飘远。
与此同时,贺兰初也好像忘了——对方身上的那股,会让他‘过敏’,并打喷嚏的辛辣气息。
现在充斥整个鼻腔的,只有弦旭勍身上的沐浴乳清香,伴随不自觉吸引他的‘致命’吸引力。
直到贺兰初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被臭狐狸吸引之际,立刻回神,同时拉回趁他不注意悄悄飘走的思绪。
而且再也无法忍受一秒和他太过接近,作势往旁一退,与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时。
原本细细查看他头毛,双眼自然流露专注认真的弦旭勍,也在同一时间有动静。
随即做了个,从他发丝里,取下什么东西的动作——
将那只像握拳的削瘦大手放到他眼前,紧接着摊开手,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撮柔软蓬松,毛色为棕橘又有点金黄色泽的兔毛。
弦旭勍看着那撮明显属于旁边那只,身形像颗圆滚滚大汤圆,又是金黄皮毛小兔子的兔毛时,抿着的嘴角一下子失守,自动上扬几分,伴随喉咙发出一声轻笑,“我说,贺兰法医,你头发藏了一撮兔毛都没发现,果然是只兔子,物以类聚。”
贺兰初一听,他可不服,他才不是兔子,是吸血鬼好吗,正当他想反驳,反射性的抬头同时,却恰巧和弦旭勍四目相交,也因彼此的近距离,同时让两人当场愣住。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贺兰初刚才抬头速度太快的这一动作,似乎直接擦过对方微凉,又感觉有点热乎的唇瓣,直接让两人来个蜻蜓点水般一吻。
顷刻间,两人之间似乎产生微妙化学变化,无形带有一股小清新般的氛围,将两人团团包围。
喔豁!属于主人的大型社死现场,正在上演。
身为唯一吃瓜群众的吉宝,那对像会发亮的兔眼闪了闪,小小噗噗了声,吃瓜吃的可开心啦。
然而很快的,他们再也不尴尬,不愣住,瞬间回神,甚至不去想,刚刚两人究竟有没有、是不是‘意外吻’到对方。
因为距离住宅区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街外,猛地传来一声巨大撞击声响,伴随急促猛烈煞车声,让两人立刻意识到有车祸事故发生!
同时彼此对视一眼,直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化学反应收敛干净,眼露认真,脸上尽是严肃,不约而同点头。
在前往向阳警局报到之前,首要紧急任务是,救人!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
空气中,一阵又一阵不断飘散过来的血腥气味,钻进耳里的痛苦哀嚎,伤者大喊救命,以及浓烈的酒气等,从一条街外传来,让人听得心惊胆战的骚动,不断朝贺兰初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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