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
秦瑾玉红着脸提高了声音,“你给我穿的什么衣服!”
“玉儿不喜欢?”白深贴着秦瑾玉的脸,然后细细亲吻着他红透的耳尖,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玉儿想要出去就得穿这个衣服,或者,你不想出去?”
二选一,秦瑾玉垂着眼眸。
出去是他唯一可以摆脱白深的机会,又或者,这本来就是要一个专门给他设下的陷阱,但若不出去,他恐怕要被一直关在这里。
“看来玉儿已经有了选择。”
秦瑾玉闭着眼睛,不回应,也不去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住,然后放到了一个东西上面,有一点硬。
“凡间的东西只能这样,玉儿暂且忍一忍。”
那是一把类似于轮椅一样的东西,用竹子编制而成,下面还有滚轮。
这么早便有轮椅的存在,秦瑾玉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指挥。
轮椅缓缓滚过青砖。
“你要带我去哪?”
白深将一顶白色带有遮面的帷帽戴在秦瑾玉的头上:“带你出去透透气,你是个活泼的性子,让你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得埋怨我。”他点着秦瑾玉的额头,语气几乎温柔到能挤出水来。
“你正常一点。”秦瑾玉打了一个哆嗦。
“这样不好吗?”
“这样的你跟被夺舍了一样。”
“但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易争这一款。”白深冷不丁地说道。
秦瑾玉:“他是我师兄,跟你这种绑架犯相比,我肯定是更喜欢我师兄一些。”
冷笑声自头顶传来:“是想跟你上床的师兄?”
秦瑾玉大惊,抬起头,瞪着他:“你在说些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思想龌龊,脑子里只有那种事情。”这样的白深才是他熟悉的白深,同样,甚至感觉有点像是面对师尊的心魔一样。
就连此刻的对话都是如此相同,他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又开始沉默。
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与易争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些他自以为是兄弟之间表达的相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端倪,不不不,自己是个同性恋,怎么还怀疑起别人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还都是同性,一个师尊,一个白深已经够了,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但,他们之间互帮互助,师兄流露出来的**,真的是普通的关系吗?
啊啊啊啊,好烦,好乱。
秦瑾玉甩着头,试图驱赶这些想法。
“怎么,被我说中了?”白深语气中的酸味直冲天际,“你跟易争还真有事情?”
秦瑾玉选择不说话,白深又气又恼,但不是对秦瑾玉,而是对易争,那些该死的男人就不能管住自己吗?自己没老婆就来喜欢他的老婆。
他咬牙切齿,一群可恶的贼。
“小深,许久未见啊。”
带着苍老的声音令秦瑾玉睁开了眼,隔着白色纱帘,他只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门前,应是隔壁的阿婆。
“嗯,回来办点事情。”
“这位是?”阿婆有些好奇白深推着的人。
白深唇边挂着笑:“我娘子,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同他举办婚礼,我答应过他,一定会给他一场盛世婚宴。”
“你!”秦瑾玉话未说出口,就被白深封住了喉咙,吐不出来半个字。
“好啊,见你这么久都是一个人,现在也算是阖成圆满,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不俗之人,你小子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我会的。”
他们话语中带着熟稔,一看就是相识许久。
等到了无人之处,秦瑾玉的封印这才解开。
“这个地方你很熟悉。”他话语中带着冷色。
“是。”
“所以,这就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从见到你,便有了这个计划。”
时间远比他想象中的早。
“可我记得,你当时想杀了我。”
推动的轮椅停了下来,白深来到前面,蹲下来,将自己放在低位。
“那时候是我愚笨,心乱不知,反倒怯懦地想要逃避,玉儿可是在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宁愿你现在也是当时那个想法。”秦瑾玉偏过头,不愿意看他。
“可惜,我就是心悦于你。”白深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偏执的疯狂,“玉儿,就算不是我,也会是他们,你以为那几位都是好人?不过都是怕吓到你。”
“什么意思?”
白深站了起来,没有解释。
无论秦瑾玉怎么问,他都跟个哑巴一样始终不开口。
轮椅被推到了闹市里,期间白深一直注意着行动轨迹,没有让秦瑾玉感觉到不适,倒像是一对真的即将成婚的恩爱夫妻一样,凡是秦瑾玉多看了两眼的东西,白深都买了下来。
途中秦瑾玉不是没想过找机会逃跑,但白深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将他看得很严,即便是去买东西,视线都没离开过他。
一直等待府内都挂满了红绸,秦瑾玉都没有机会离开,明天就要举行白深所说的婚宴,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在筹备这件事,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要是他真的想同白深成婚,对这样的行为难免感动,但问题是,他是被迫的啊!
让系统想办法,系统永远都是那句话,让他再等等,这个婚不会成功。
再等等,恐怕白深都要进入他的身体里了,尤其是昨天,他都能感觉到白深快要在爆发的边缘。
“娘子真是好福气,有一位这么疼爱你的夫君。”为他上妆的几位女子嬉嬉闹闹着,从秦瑾玉气红的脸颊中还以为是他在害羞。
主家早就跟她们说过了,这位新娘子是一个哑巴,身体也因为意外受伤不能动弹,可惜这么一位美娘子,白玉虽瑕,但也掩盖不了他的艳丽。
“好美的娘子。”她弯着眼眸,真心赞叹着,这是她从妆以来见过最美的一位,说不上来,并非单纯的皮相,而是从里到外都透着非凡的气质,之前那番话倒是说错了,此刻她竟有些羡慕迎娶这位新娘的人。
她相信任何人都会为了‘她’而倾倒。
正红的盖头将视线遮住,白深请了许多街坊邻居还有这几日认识的商铺老板都来参加他们的婚宴,为了防止他在婚宴上破口大骂,白深还是封住了他的声音。
秦瑾玉被人慢慢推了出去,就连轮椅上都缀满了美丽的花束,耳边是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热闹。
“娘子辛苦了。”身后推他的人换成了白深,因为身体的缘故,婚宴的仪式从简而行。
“一拜天地。”
秦瑾玉并没有动作,白深倒是有模有样地进行着。
来往的宾客瞬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或许是在疑惑,又或许是在给不知道的人解释,秦瑾玉都不在意,耳边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噪音。
他在等系统所说的完不成。
在最后一项仪式时,他听见了剑划过长空而来的声音。
系统:“来了。”
耳边不再是恭贺的声音,而是惊恐的叫声,透着红盖头的底下还能看见那些宾客凌乱的脚步。
“白深,你找死!”
是师兄的声音。
秦瑾玉有些激动,他的身体落入一个带着冷意的怀抱。
“没事吧?”寒霁掀起盖头,一瞬间愣在原地,双眼直直的,抱住秦瑾玉的手在不断缩紧,还有心跳如雷的胸口,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平静。
秦瑾玉摇摇头,呜呜了两声,寒霁这才回过神来,耳尖绯红,快速解开秦瑾玉身上的封印。
终于能动能说话了。
他一把掀开红盖头,红布飘落在地上,无人在意。
白深已经跟师兄打起来了,秦瑾玉活动着手脚,太久没动,感觉全身的关节跟个木头一样。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寒霁没解释,大家都默契地对是古鹤楼分身的事情闭口不谈,他转移话题道:“我们先走。”
“可是师兄...”
“不用管他,他有办法解决。”
寒霁拉着秦瑾玉的手上了飞剑,然后迅速离开此地。
白深双目欲裂,想要去追,又被易争拦下。
“终于不装了?”白深讥笑着,看着因为秦瑾玉的离开才敢暴露真面目的易争,“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
易争看着他,满眼冷漠,只是下手一下比一下狠,那是冲着要必须杀死他而去。
白深手臂被划伤,躲开下一次的攻击:“你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他笑了一下,道,“你跟寒霁联合起来堵我,但你可知道,寒霁早就被我亲手杀死。”
听见这话,易争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早就知道我是分身之事,同你一样,我也恨不得杀死你们,所以,在很早之前,我便下手杀死了寒霁,你说,现在存在于寒霁身体里的人会是谁?”
易争拧着眉:“分身?”
“哈?”白深觉得可笑,见易争是真的不知道,他笑得前俯后仰,一时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残忍,他裂开嘴,“谁让我今天心情不好,就告诉你吧。”
“我们都是你那位好师尊的分身,你,我还有寒霁,都是属于他的一部分,而他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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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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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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