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抬眸，目光落向气息传来的方向。
不止童磨在，还有无惨也在。
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童磨之前好像说过逃跑后抓住他会把他关起来。
不过有无惨在……应该……不会……吧。
冬月突然不确定起来。
不过，他还能跑路。
于是，他无视前方传来的危险气息，果断迎了上去。
甫一照面，就看见无惨和童磨无声对峙，空气里充满血腥味的气息。
童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自己的血渍，两人刚刚好像打过一架。
无惨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破损，甚至还十分干净。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冬月到来的时候瞬间被打破。
两人同时看向冬月：
“留下。”
“苍，你跟我走。”
冬月忍不住后退一步。
有点糟糕。
七彩的眼睛好久不见还是那样耀眼，甚至连刚刚制作成功的红宝石都要逊色几分。
香甜的血液蛊惑着他。
他竟然一时抉择不下。
两人的眼神寸步不让，盯着冬月，显然是要他当场做决定。
“要不，童磨你也留下？”
冬月提议道。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就不能都要吗？
“不行！”
“不行！”
那就都不要？
“那我走？”
“不行！”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冬月不耐，转身就走。
被甩下的无惨和童磨对视一眼，电闪雷鸣，火花四溅，眼里充斥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
当天晚上，童磨来到冬月的房间。
看着冬月手上的红宝石，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压抑：“你居然向无惨大人要了他的眼睛？”
语气里有一丝怒火。
冬月莫名看了童磨一眼，又转而看向红宝石，语气很是无所谓：“我换来的。”
童磨以为是冬月帮无惨大人做了什么事，没有多问。
他走过去，夺过冬月手上的红宝石，一把将其捏碎。
白色夹杂着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无惨血液的味道。
来不及阻止的冬月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拿到的。
还未说出口的话在看到童磨抠下他自己的眼珠子时及时吞了回去。
他将自己的眼珠子递给冬月，已经恢复的璀璨眼睛波光盈盈：“我的最好看，不是吗？”
冬月不可置否，伸手接过那颗璀璨的宝石。
下一秒，连人带宝石就被抱在童磨怀里。
童磨把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乱蹭，语气里委屈巴巴：
“很久没被你吸血了，我身体很难受。”
冬月这才想起无惨说过的自己口腔里会分泌某种特殊的物质，能让童磨发疯。
“那怎么办？”
“吸我。”
冬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肩膀，张口，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他毫不犹豫咬了下去。
童磨闷哼一声，阔别已久的欢愉，赶在在体内深处盘桓的痒意。
他不由抱紧冬月的腰。
力道之大，险些让冬月以为腰要断了。
……
冬月这段时间足不出户。也不往实验室跑了。
制作好的宝石都会被另外一个人捏碎，刚开始他还会心疼，后来麻木了。
到时候，他也懒得制作了，反正坏了就会及时被换掉。
无惨和童磨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这段时间轮流陪着他。
刚开始童磨还会送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直到某天在他身上发现无惨的印记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像动物标记地盘一样，轮流在他身上标记了个遍。
冬月：……不是很懂。
冬月虽然食髓知味，但是每天都面临着“你最喜欢谁？”
“他也会这样对你吗？”
“我带你走。”
“你在想他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
每天都要安抚一遍，两个人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也越来越能折腾他。
就连无惨的血液也不能安慰他半分。
烦躁的情绪不断地累加，终于有一天爆发了。
冬月盯着廊檐上的小鸟，收敛起所有的气息，缓缓走过去，直接抓住。
直到被抓后，小鸟才察觉到冬月的存在。它挣扎着，又很快被身上传来的温柔的触感安抚下来。
还没来得及享受多久，痛意在身上如烟花般炸开。
很快，它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有人站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里居然有两个冬月。
……
烦。
成为鬼之后，无惨很少有这样糟糕的情绪。
就算有，也很快随着源头的死亡而消失。
只是这一次，无惨不想让源头就这样简单的消失。
想要看冬月染上自己的颜色。
比起杀死源头，他更想杀死童磨。
“杀死我之后冬月会永远记得我吧。”
童磨看穿自己的杀意后，欣然接受。
只是自己却犹豫了。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想看到冬月的身上留下童磨的痕迹。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子。
两个人在冬月不知道的角落里争夺着冬月。
直到有一天，无惨看着面前的冬月。
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就连漆黑的眼睛也一样。
但就是不对劲。
他的血液也在他的体内。
他能读到冬月的想法。
但就是哪里不对。
看到面前‘冬月’疑惑的眼神，无惨的心情更暴躁了。
手臂比意识快了一步，化作刺鞭，速度极快，瞬间将冬月的身体砸烂。
刺鞭恢复成手臂，红色的蛇瞳冷酷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果然不是他。
室内温度骤降。
无惨转身离开。
冬月，别让我抓住你。
冬月：重新定义死遁。
上一章送审了才发现忘记感谢宝子的营养液。
特此奉上小剧场。可能排版有点乱。
某天。
无惨送上自己的脖子：“吸！”
冬月：“不是……”会上瘾吗？
无惨打断冬月的话：“吸！”
冬月：“我……”不饿。
“吸！”无惨再次打断。
“我…唔——”
无惨忍无可忍，堵上冬月的嘴巴。
过了很久，才放过冬月，吻去他眼角的水渍。
“吸不吸？”
冬月还未来得及平复喘息，眼看着无惨还要吻上来，连忙说道：“我吸！”
……
事后，无惨摸着冬月嘴里的獠牙，喃喃自语：“原来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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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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