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1:那些年

(这个是宋祈雨视角)

我在J市的工作是医生,我依然记得我当年是如何收养这个孩子的。

那年我25岁,是24年10月15号,一位孕妇在生孩子时需要家属签字,当时难产,是她邻居发现的,没人知道她没有家属。我看情况紧急“别等家属签字了,一切损失我全责,别到时候一尸两命。”

她好像不是很幸运,那位孕妇难产去世,最后一口气是对我说的“宋医生,我信你,孩子你帮我养……”我不忍再去看点了点头,好似是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她的眼睛闭上了,永远都没有睁开。

后来我才知道,她家里没有任何亲人,都走了。他的丈夫是一位民警,看见一位小孩子快被上面施工掉落的钢板砸中,他把那位小孩子救了下来。

孩子在医院待了三个月,平时都是我来照顾这个孩子。我想,这个孩子没有名字。

我给她起名为“宋愿”她是跟着我姓,愿字意思是愿她平安顺遂,愿她无忧无虑。小名叫“散散”是灾祸退散的散。

我的工作无非就是在医院,散散三岁之前都是跟着我来到我的办公室。她不哭不闹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比起来异常懂事。她都会在角落玩着芭比娃娃。小屁孩挺认人,陌生人靠近她总是屁颠屁颠躲在我后面,你别说,她这样怪可爱的。

到了三岁的年纪,我送她去幼儿园,没了这个小屁孩我觉得轻松多了。

在她幼儿园期间,苏漾和温语轮流来接这个小麻烦。朝朝有时候会问我“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我摸了摸朝朝的头笑了笑“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她5岁那年,我请了假,拉着她的小手坐上去往江安的飞机。小屁孩第一次坐飞机,对外面的景物感到新奇。

到了江安,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但物是人非,周母一直没有离开江安,我这段时间也时不时探望周母。我这次去了周母家中,把朝朝放这由周母帮我看管。周母看见是我来了,她每每看见我总是叹气“小宋啊,你还放不下我儿子啊?”朝朝在旁边听着,我笑了笑“朝朝在这里呢,当小孩面前不太好。”周母注意到这个女孩子。

周母把我拉到一边,周父陪着朝朝玩。

我知道周母想问我什么,我率先开口“这个是五年前在手术中一个小女孩,她的妈妈难产走了,周围没什么亲人。我就领养了她。”我看着周母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妈,我们去看周煜吧。”周母愣了愣反应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傻孩子,瞎叫什么。”

我笑了笑“没乱叫。”我和周母走进墓园,这个墓碑我看了好几遍了。心里总是会掀起波澜。“周煜,真好,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十三年。你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多来我梦里看看我吧。我忘不了你。”周母看着我摇了摇头“小宋啊,别在我家小煜身上吊着了。你这些年帮我们的够多了。”

我看着周母“您知道的,我放不下。您们没有了儿子也没了依靠,但是我会尽力照顾您们二老的。”我好像就是如此,我没有亏待任何人,张倪覃有宋依照顾我很放心,张倪覃跟我说让我别每次给她转钱,她有宋依。她还说让我照顾好自己。

周家二老一直没有离开江安,不仅仅是因为周煜,还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生活好几十年,他们都不想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

那些年,是我人生中,最深刻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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