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莫来到围栏旁，靠在上面，笑着叫我。
“陈一，我不太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很认真地看着我问道。
我的目光停留在方明莫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他问地好小心，好认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着他傻笑。
我承认我很喜欢方明莫，我也很想做他女朋友，可是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却很矛盾。
总觉得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总感觉他离我好远，有时候远地好陌生。
我突然犹豫了。
“过几天我就要去北京了，我的新兵体检通过了，这样的话我需要去部队两年才回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如果我们刚在一起，就要你等我两年，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他忐忑地、苦笑着问出了他憋了好久的问题。
我的心跳一直砰砰地跳着。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清楚他对我的感情，我不敢保证如果我们确定关系了，他会不会爱我那么久，会不会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就不爱我了呢？
我的脑子一瞬间很乱，不敢答应他。
我靠在围栏上，盯着他的脸，我们俩就这样安静地呆着，都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就是答案了。他知道。
明明当初主动说喜欢的人是我，现在犹豫不敢决定的人还是我。
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有病。
“方明莫，我感觉有点太快了，我们顺其自然吧好不好，你去部队两年，如果你一直喜欢我的话，我当然也会等你回来。”我很认真地说了我的看法。
“好，我要做你最喜欢的兵哥哥，哈哈。”
“嘿嘿，那当然啦，你那么帅。”
我们就这样在塔顶待了很久，我们都很享受跟彼此呆在一起的时间，哪怕都没有说话。
...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他率先打破安静笑着问我。
“好。”我乖乖地回道。
下楼梯的时候他主动牵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握着。
只是没确定关系，只是我不敢答应，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跟情侣差不多。
晚上车很少，不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方明莫并没有直接开车进学校，他停到了路边一处阴暗的地方，熄火了。
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走，当然我也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所以我也默认了他的行为，坐在车里享受着属于我们俩短暂的时光。
“一会儿我把你车开走！”我打趣地笑着，打破了我们两都不知如何开口的沉寂。
“哈哈哈，你来，我给你让位置。”他温柔地附和。
“方明莫，你喜欢我吗？”虽然我知道，但是我就想听他说。
“喜欢，你那么可爱，很喜欢。”
“只是因为可爱才喜欢吗？”
“可爱，也很漂亮。”他笑得眉眼弯弯，并伸手摸摸我的头。
他很喜欢摸我的头。
“我该回去啦。”我看着他说道。
方明莫眉头微蹙，看着我，也不说话。
随即他坐上了驾驶座，转头对上我的眼睛，嘴角微动。
我看到他眼里有好多不舍，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愫。
“再牵五分钟...”他抓起我的手，十指相扣起来，低着头不再看我。
心里一阵闪电般流过，我只知道我激动地心跳都到了嗓子眼，那种感觉就好像快要抑制不住亲上去。
我不敢，他也不敢。
“我计时啦。说五分钟就五分钟。”他怕我挣开，还笑着解释道。
我们就这样在车里坐着安安静静地十指相扣了五分钟。
我害羞地扭头看窗外，不敢看他。
时间到了。
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我的手，启动了车子。
学校大门到我的宿舍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宿舍楼下了，我舍不得下车，他也舍不得我下车，紧锁车门，看着我宠溺地笑笑。
我们都知道这一次见面后，下一次可能就要等好久好久了。他这几天要忙着准备入伍的各种事情。
一直到宿舍关门的最后一分钟，他才放我走。
“下次见。”他笑着对我说。
“下次见，等你。”我也笑着回答。
说完我便下车冲进了宿舍楼。
我看着他在楼下好一会儿了才启动车子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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