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咯。”谢宏业率先迈腿向停车场出口走去。
祁暮紧跟而上:“不是要让我社死的吗,离我那么远干嘛?”他拉住谢宏业被掩在袖子下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要这样才对。”他嬉皮笑脸地说,“快的话你今天晚上就能看到我上热搜,明天我就会火出圈,然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美食区一哥‘祁开吧你’跟一个穿着奇怪像是在搞行为艺术的人在大马路上手牵手,他们就会猜我们不是故意的,在博人眼球,但实际上,是这两个人脑子有问题。”
谢宏业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谁跟你脑子有问题,我这身可是大师设计款,很贵的,别人要是认不出来,那是他们没眼光。”
“真的吗?是哪个大师啊?”
“那位大师,你也认识,”谢宏业一本正经地说,“她叫紫兮,是土地里的超级一姐,我这身就是她为我量身打造的,价值三个猫山王榴莲千层蛋糕。”
祁暮头上飘过一只乌鸦和一串黑点,他对谢宏业竖起了大拇指,道:“谢谢你,知道我热,特地说个冷笑话让我降降温,你真贴心。”
“不客气,应该的。”
二人手牵着手你一句我一句走出停车场,来到商场,果不其然,谢宏业这身没脸见人的“成仙”造型频频引起周围路人的热切关注和交头接耳,而被关注更多的,是她身边的祁暮,哪怕祁暮脸皮再厚,也被看得害羞了起来,额角都沁出了一层汗。
在两人等候奶茶的时候,还有认出祁暮的观众跑了过来,礼貌询问能不能合影。
祁暮答应了,随即更多的观众跑出来了,纷纷要求合影。
谢宏业就被他们挤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等祁暮耐着心配合着拍完了照,他的脸都笑僵了,再看谢宏业,她悠哉悠哉地坐在奶茶店里玩着手机,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一眼被迫营业的祁暮,而她手里的奶茶都喝完一半了。
祁暮虽然看不到谢宏业被大框架平光眼镜和口罩遮住的面部表情,但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谢宏业肯定在偷笑,他愤愤上前,就着谢宏业的手咬住吸管,狠狠两口下去,她的奶茶就只剩个底和一点小料了。
谢宏业轻啧一声:“还有人在看呢,你注意点形象。”
“看就看咯,帅哥就是用来欣赏的,我大方,就让他们看去。”祁暮戳开自己的那杯奶茶,递到了谢宏业面前,“喏,你的没了,喝我的。”
谢宏业掀开口罩下半部分,只露出嘴巴,浅浅地吸了一口。
可没等她把口罩戴好,祁暮就趁机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谢宏业的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放下口罩并回头张望:“都说有人在看呢,难道你真想喜提一个‘爆’了的热搜啊。”
“随便啦,我又不是大明星,不会真的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关注我的,再说我可是祁暮,我要谈恋爱谁能管得了我,我妈都不行。”祁暮一脸无所谓,牵起谢宏业往外面走,见有人举着手机对着他,他还扬起笑脸对对方挥了挥手,让对方把他拍好看点。
有了奶茶,接下来的项目是看电影,但因为跟粉丝朋友合影浪费了一些时间,他们没能有多余的时间去买看电影时吃的零食,就是想买个爆米花都没机会,两人卡着点匆匆忙忙地进了影厅。
这部电影观众还挺多,除了最前面的两排只坐了零散几个人,后面的位置几乎都满了。
谢宏业和祁暮买票买得早,位置还不错,在中间靠上,而他们的前后左右都被一看就是情侣的男男女女们填满了。
电影开场,祁暮窸窸窣窣地掏出了一包散发着桃子香气的纸巾捏在了手里,时刻准备好给哭到不能自已的女朋友擦眼泪。
但是没想到,最后用完那包纸巾的是他自己,而谢宏业后半场都没看到个完整,光顾着安慰泪崩的他了,等电影散场,祁暮还沉浸在剧情里,抱着谢宏业的胳膊,趴在她肩头,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的衣服都被你的眼泪浸湿了,祁暮。”谢宏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奈道。
“一会出去我给你买新的,正好有理由把它换掉了。”祁暮吸了吸鼻子,坐起身,四周围的观众都散差不多了,保洁也提着扫把簸箕进来打扫卫生了。
“很不好意思,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哦。”谢宏业把拢了满怀的湿透的纸巾丢进保洁提过来的垃圾袋里,“我们去吃饭吧,下午只喝了半杯奶茶,我都饿了。”
祁暮翘着嘴巴,眼睛红红的,点点头道:“好,我也饿了。”
祁暮预定的餐厅在商场顶层,跟电影院是同一层,只要走三百米就到了。
这是一家西餐厅,店内店外布置得特别漂亮,就像误入了一个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梦幻花园,走到哪儿都是花团锦簇的,芳香扑鼻的。
两人跟着迎宾小姐来到预定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是祁暮特别要求的,虽然是在大厅,但是是整个餐厅最好的位置,他们的背后就是高高的爬满了绿植鲜花的背景墙,与其他宾客完全隔离,而另一边的不远处,是不断变化的室内喷泉,喷泉中心还放置了一台钢琴,悦耳的音乐就是从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帅哥手下蔓延出来的。
迎宾小姐一转身,祁暮就迫不及待地拉起谢宏业,兴冲冲道:“你快把眼镜口罩都摘了,我们来拍一个,这么好看的背景,不拍照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多浪费啊。”
谢宏业摁住他的手,不急不缓道:“等会再拍,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好,那我等你。”
谢宏业离开,祁暮拿出自己的手机,先是拍了几张餐厅的照片,然后偷偷地点开备忘录,默念了两遍表白台词。
又过了会儿,前菜都上来了,谢宏业却还没回来,祁暮心下觉得疑惑,又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给谢宏业拨去了电话。
然而下一秒,谢宏业的手机铃声却在祁暮的斜后方响起,与此同时而来的还有清脆的踩在地砖上的鞋跟声。
祁暮举着手机纳闷地扭过头,接着,他今天第二次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谢宏业换了身衣服。
她不再是从头到脚都是白的神仙装了,而是一席深蓝色的缎面长裙,裙摆很长,垂到地面,将她的脚背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一点闪着碎光的尖尖鞋头,可往上,她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两条总是藏在工作服里的手臂,通通大方地露了出来。
她摘掉了眼镜口罩,但也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她也不需要外物的点缀,因为她自己就是一颗宝石,她耀眼得就像博物馆展台里缀在丝绒锦盒上的绝世蓝宝石,在重重叠叠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轻易就勾住了所有来往的人的眼睛。
尤其是祁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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