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教我?”
云华缓缓勾起嘴角,他转头看了看窗外,想起当年在西北的时光,想起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死战不退。
他还记得西北凛冽的风,喧嚣的夜,和抵足而眠的那些人。
白虎已经打到了这里,想必那些人早都死了吧。
心里莫名浮现出一丝伤感,云华把手轻轻搭在小孩的头上,毛茸茸的触感从掌心传递到心尖。
“云华,云华你快来!”
青黛惊慌失措的声音伴随着她凌乱的脚步声一起在云华耳边想起,他扭过头看向门边正好看到飞奔而来的青黛。
她的衣裙染血,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令牌。
临近一看,云华的瞳孔紧缩。
是陈家军的令牌。
“云华,这个,这个…”青黛跑的急,身体靠在门边急促的喘气,她手里高高举着令牌,递给云华看。
云华伸手接过,问她:“哪里来的?”
“有一个人,快死了,他让拿着这个令牌去找人。”
云华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他越过青黛飞速的往外面跑去。
三步并作两步,云华赶到庙门前的时候,就看到台阶上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脚步停伫在旁边,云华抬手把拨开抹去他脸上的血痕,是他……
这人是他在边塞的亲卫,怪不得会有陈家军的令牌。
“他怎么样了?”
丞久站在一边,憋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没什么大事,身上伤口不少,但是都算不上致命,一路跑过来累坏了,休息休息就能醒。”
蹲了蹲,丞久又接着说道:“比你当初轻多了。”
青黛抬抬手就能救。
云华心下稍安。
他伸出双手,想把来人抬起来,送到自己屋里,却被丞久拦住,“等会儿吧,伤口都还裂着呢,长长再抬。”
云华目露疑问:……
丞久努努嘴,云华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上的湿热。他抬手撕开来人身上的衣服,前胸后背,密密麻麻的全是刀伤,血肉狰狞,因为他的搬动,发白的伤口上又渗出一丝红色。
“他们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能坚持到这里,遇上我们真的是个奇迹。”
丞久看看躺在台阶上的人,又指了指倒在一边的马。
云华这才注意到,门前的台阶下,还躺着一匹血肉模糊的马,马儿身上也全是刀伤,伤口处皮肉翻飞。
丞久心中久违的浮现出不忍,他素来理智,如今看到这般惨绝人寰的场面,也实在难以维持平静。
刚刚他还在劝说青黛,不应该过多的介入凡人的生活,但是现在,袖手旁观的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
这些凡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黛在后面手里牵着非要跟出来的陈魁,小孩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紧紧跟在青黛身后。
小孩还有些害怕,瑟缩着身体,脚步虚浮,但是红肿着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他尚且分不清敌我,但是看到周围的大人没有一个动手,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人。
青龙的生机是治愈一切伤势的良药,等了不过一刻钟,那人身上的伤口遍缓缓开始愈合,人也闷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少将军?我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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