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川涨红着脸,拉着秦悸宇的手腕就往图书馆外冲,嘴里还不停念叨:“不行了!再跟他们待下去我要被全校围观了!”秦悸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无奈,任由她拽着自己疾走,身后还传来林淮煜夸张的喊声:“阿宇!等等我!我给你准备了星空巧克力!”
两人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天台,赵凌川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呼……总算甩掉那两个活宝了。”她转头看向秦悸宇,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宇,你额头上还贴着那个心形便利贴呢。”
秦悸宇伸手摸了摸额头,耳尖瞬间发烫,正要撕下,天台的铁门却突然被撞开。林淮煜顶着一头乱发冲进来,金属链随着剧烈动作晃得叮当作响,身后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陈暮。“可算找到你们了!”林淮煜张开双臂作势要抱,“阿宇,你刚才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在拍偶像剧里的追妻火葬场!”
赵凌川立刻挡在秦悸宇身前,指着两人怒斥:“你们还有脸追过来?刚才在图书馆丢死人了!”陈暮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皱巴巴的纸花,单膝跪地递向她:“凌川,这是我亲手折的,代表我最真挚的歉意……还有爱意!”
“谁要你的破纸花!”赵凌川别过脸,却偷偷把花攥在手里。林淮煜见状,突然从外套内侧口袋掏出个小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对蓝花楹造型的耳钉,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阿宇,”他难得正经起来,“这个给你,戴上肯定比星星还好看。”
秦悸宇看着耳钉,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还是硬邦邦的:“无聊。”林淮煜却不恼,直接拉过他的手,把盒子塞进他掌心,顺势十指相扣:“我帮你戴上?”说着就要凑近,秦悸宇慌忙后退,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赵凌川实在看不下去,捂住眼睛大喊:“够了!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她转头看向陈暮,“都怪你,非要跟着林淮煜瞎闹!”陈暮却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凌川,这叫情趣!你看煜哥,把追人手段玩出花了,我这是取取经!”
林淮煜挑眉附和:“没错!我这是在为全校情侣谋福利,提供免费恋爱教学!”他突然松开秦悸宇,跑到天台边缘,张开双臂大喊:“同学们看好了!追对象就要像我这样——”话没说完,一阵风突然吹来,差点把他的外套掀翻。
秦悸宇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别发疯了。”林淮煜却趁机搂住他的腰,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还是阿宇最关心我。”赵凌川和陈暮同时发出干呕声,前者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我要把这些都拍下来,以后威胁你们用!”
夕阳渐渐西沉,天台被染成温暖的橘色。林淮煜搂着秦悸宇,指着天边的晚霞:“阿宇,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戴的领带夹?”秦悸宇看着他认真回忆的侧脸,嘴角不自觉上扬:“明明一点都不像。”
陈暮在一旁搂着赵凌川的肩膀,小声说:“凌川,下次我们也来天台约会吧,我给你变魔术!”赵凌川白了他一眼:“先把你上次变没的我橡皮找回来再说!”
林淮煜突然蹲下身,在天台角落的沙土里翻找,金属链垂落时扫过秦悸宇的脚踝。当他重新起身时,手里多了块形状不规则的碎石,眼神亮晶晶地说:“阿宇,我们刻个专属印记!”没等回应,他已经用钥匙在石头上用力刻划,火星四溅中,歪歪扭扭的“LY QJY”逐渐成型。
陈暮立刻有样学样,拽着赵凌川蹲下:“凌川,我们也刻!我要刻‘陈暮是赵凌川的专属舔狗’!”话音未落就被赵凌川踹了一脚,“谁要你当舔狗!刻‘赵凌川永远比陈暮聪明’!”两人争抢着碎石,打闹声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麻雀。
秦悸宇看着林淮煜认真雕刻的侧脸,夕阳给他的睫毛镀上金边,明明是幼稚的举动,却让人心头泛起暖意。“差不多行了。”他伸手去夺石头,却被林淮煜握住手腕,带着温度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别动,马上就好。”末了还在刻痕旁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完成!”林淮煜举起石头,突然单膝跪地,像极了求婚现场:“阿宇,这块石头就是我们爱情的证物!等我们老了,就带着它回学校,告诉所有人——”他故意拖长语调,“我们的浪漫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了!”
陈暮立刻模仿,举着刻满涂鸦的碎石大喊:“赵凌川!以后吵架你要是凶我,我就拿这块石头哭给你看!”赵凌川被逗得笑出眼泪,却悄悄把碎石塞进了口袋。
这时,林淮煜突然跑到天台中央,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蓝花楹项链:“全体注意!现在进行‘爱要大声说出来’环节!”他掏出不知何时准备的小喇叭,对着远处的教学楼喊道:“秦悸宇是我的!从今天到永远!”
陈暮跟着起哄,捡起个塑料瓶当话筒:“赵凌川是我的心肝小宝贝!谁都不许抢!”两人的声音在校园上空回荡,惊得正在散步的教导主任抬头张望。
秦悸宇和赵凌川同时捂脸,前者无奈道:“林淮煜,你疯了?教导主任要来了!”林淮煜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柑橘香混着夕阳的味道扑面而来:“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他低头在秦悸宇唇上轻轻一啄,“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陈暮趁机搂住赵凌川,夸张地说:“凌川,我们也亲一个!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甜蜜暴击!”赵凌川红着脸推开他:“滚!要亲你亲空气去!”嘴上嫌弃,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半步。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四人踩着余晖往教室走。林淮煜和陈暮一左一右走在前面,突然齐声唱起跑调的情歌,还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秦悸宇和赵凌川跟在后面,一个扶额叹气,一个笑骂“神经病”,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想要跟上前方两个闹腾的身影。
暮色中的校园,蓝花楹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少年们的笑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成为这个夏天最热烈的注脚。而那块刻满爱意的碎石,正安静地躺在某人的口袋里,见证着这场永不落幕的青春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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