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你当众顶撞澜儿的理由。身为君卿要以恭顺为本,哪个男戒男则上教你这么同皇后说话的?"
江澄赶忙躬一躬身,再次道歉,"是臣侍的错,陛下息怒。"
"认错认得挺利索,谁知道下一回是不是转头又顶撞澜儿去了?澄儿朕跟你说,你再这么着面许背违,你看朕怎么收拾你。"
想到之前这人也是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就又出语顶撞,全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明帝就有些牙痒痒,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愤愤之意。
江澄心头微微叹气,他就知道他家陛下对他的那点宠爱都是以不能侵犯了安澜的利益为前提的。就这么一点子事儿,翻来覆去地抓着他训了这么久,还威胁以后要如何收拾他。他前面做了那么多大事,也没见她这么说。
还说什么下一回是不是又转头顶撞安澜去了?他哪里还敢有下一回,再有下一回,怕是他就没有机会承恩侍寝了。
明帝话一出口,见人神色暗淡了下来,便觉出自己的话说重了,她咳了一下,把话往回收,"不管怎么说,知错总是好的,但愿澄儿下次能改。"
江澄赶忙打保证,"臣侍断然不敢再惹皇后生气,请陛下放心。"
明帝暗暗腹诽。江澄在她这里实在是有点屡训不改的意思。要让她放心,那是不能够的。
但毕竟这事儿一来不是什么大事,二来事关安澜,虽说皇后与君卿尊卑有别,但两个都是爱她的男儿,为了一个男儿深责另一个男儿,这事儿她还是很忌讳做的。
男儿的心思都是敏感的。为了一个责罚另一个,这受罚的人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如另一个重要。
江澄是个爱多想的。
若说为了别的事情,她再怎么责罚都可以。但是为了安澜责罚他,江澄心里难免不多想。
她好不容易才让他有了一点自信,别弄得他又自卑起来,既不相信自己又不相信她的爱。
她玉臂一伸,将人揽在怀中,长而俏的下巴抵在人的额头上,安抚道:"朕估摸着澜儿慢慢也就好起来了,他只是乍遇变故失了主意。"
她说着话一手搓揉着江澄的腰身,一手撩起那宫袍的掩摆,向软绫短裤中探去。
江澄明白这件事算是结束了,接下来该他卖力服侍天子了。
虽然他才被明帝训了这么一通,一点心情都没有。奈何身体不由他做主,全然不顾他的心情,自己热情洋溢地迎接了圣驾。
他都被这份热情弄得有点儿羞脸,仰躺在御榻上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明帝玩味的视线。
明帝忽地俯身趴在他肩膀上问他:"这三天朕按澄儿的意思,雨露均沾,澄儿的滋味如何?"
他的滋味如何?这还用问吗?这个可恶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澄转过脸去,拒绝回答。他为自己被明帝从身到心都拿捏得死死的,感到无奈。
下方的男儿沉默不言,可是他那眼尾的绯红,薄腮上的昳丽,唇片上的水泽,无不昭示着他恨不得与她缠绵到天荒地老。
"朕就说澄儿别那么大方,乖乖地做个宠君,劝朕雨露均沾,那是皇后的事。这也怪不得澄儿,当年宁家应该是把澄儿当一国皇后来培养的。"
明帝说话间起纵加快,大升大落,大开大合。江澄被她宠得神魂飘荡,断断续续地保持一丝清醒,挣扎着替自己表白,"臣侍绝无逾越皇后之意,请陛下明察。"
明帝微笑,"朕知道你没有,朕也没有怀疑你有的意思。朕只是要你安心做个宠君。朕要宠你的时候,你别总是推三阻四的,这很难做到吗?"
江澄眉头一跳,只觉事情似乎与他想象得不同,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就是了。他嗫嚅着答道:"臣侍知道了。"
明帝横了他一眼,吩咐道:"到底是有了年龄,滋补的药膳得用,你这几日晚膳都是在政事堂用还是在丽云殿用?"
江澄老实答话:"在政事堂用。"
"那朕就让人送政事堂去。"
在政事堂用药膳像什么样子?他连参汤都只放在丽云殿用。
他小声嘟囔道:"被人知道了该说臣侍以老丑之躯迷惑圣上了。再说臣侍有参汤的,药膳就不用了吧?"
话音未落就被明帝一巴掌拍在腰上,"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做什么?你可是朝廷的左相,用个药膳都不敢,那些锐意创新的事,你怕是更不敢做了。"
江澄听了便隐隐地明白,明帝应该是有什么革弊兴利的事要他去做,这才想要给他一番盛宠,好帮他在朝野上下树立权威。
他这却是冤枉明帝了。天下初定太平盛世刚刚肇始,明帝并无意去做什么大的革新。想要给他多一点宠爱,纯粹是因为这阵子看他比较顺眼。又觉得他年龄在十人中最大,她便是有心宠他,他估计也侍奉不了几年圣驾了,便想着趁他还未彻底老去,能多宠几次就多宠几次。也算是弥补当初冷落他的那么多年。
江澄好半晌没接话,在明帝以为他不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陛下最近还是应该去陪陪皇后。皇后内心的不安,只有陛下才能够彻底安慰。"
明帝简直要被气乐了,忽然想起来那个疑问,便询问他道:"澄儿在朕继位之前见过澜儿?"
江澄嗯了一声,"见过两回。皇后真的是个极好的人。"
明帝蹙眉,"怎么见到的?朕之前从未听你和澜儿说起过。给朕讲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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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小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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