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南。”夏宁下意识地轻声道。
林雨霏闻声转头看了一眼夏宁又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警官,担心被其察觉到不对。
但好在,出现的两人完全吸引了两位警官的注意,除了林雨霏没有人听到夏宁的呢喃。
夏宁在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低垂下头,往林雨霏的身后退了一步,和一边的四人来开距离。
“我爸怎么样了?”
夏宁的好友,叶今南急切地询问道。
在她身边的中年清瘦男子也一脸焦急地看向面容刚毅的警官,道:“成毅怎么样了?”
面容刚毅的警官道:“今南,清河,你们先不要着急,没事的,医生说送来得及时,手术很大概率会成功的。”
说着,大概是为了分散面前两人的注意,他伸手指向还没有离开的夏宁和林雨霏两人,道:“这边两位就是把老叶送过来的人,你们可要好好谢谢她们。要不是她们,老叶怕是凶多吉少了。”
闻言,两人立即看向林雨霏和夏宁。
叶今南的视线划过低垂着头的夏宁,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异样,随后又变得空白,看向站在前方的林雨霏。
而他身边的中年清瘦男子则已经握住了林雨霏的手,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成毅。”
见状,叶今南也跟着道谢。
两人拉着夏宁和林雨霏的手好一阵道谢后,才在面容刚毅的警官话语中停下。
面容刚毅的警官问道:“清河,成毅他最近是不是还在调查爆炸案?”
被叫做清河的中年男子沉默了良久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老方,你也知道的。爆炸案里死亡的是他的老师,又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他不可能放下的。”
闻言,老方叹了口气,追道:“那你知道他调查到什么了吗?”
清河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告诉我,自从家里受到过那些东西后,他就没有再和我说过相关的事情了。”
“那些东西?”老方疑惑地的问道,“什么东西?”
“一些恐吓我们的东西吧。也正常,他的职业和我的职业都容易招惹一些不正常的人。”
清河状似无所谓地说着。
但这话却让老方大惊失色。
他惊道:“怎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能不和我们说呢?成毅那家伙还是怎么自以为是,自行其是!”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何故麻烦你们。你们工作也忙的。”清河宽慰道。
老方摆了摆手,示意暂时不讨论着事,转而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这两天的都去过哪些地方?回来的时候情绪怎么样?”
“他这段时间老往酒吧街那边去。”清河回忆道,“情绪嘛。自从爆炸案出了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好。”
这边清河和老方继续说着和叶成毅相关的事情,另一边叶今南对夏宁和林雨霏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十分感谢你们,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联系我,之后我们也要正式答谢你们的。”
林雨霏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顿了一秒后,拿出手机扫了屏幕上的二维码,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林雨霏扫完,叶今南看向一边的夏宁。
夏宁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拿出手机,却是听到了一边传来开门声。
随之而来的是护士的声音。
“患者家属来了吗?谁是叶成毅患者的家属。”
叶今南闻言瞬间收起手机,和身边中年清瘦男子快走至护士面前。
“我是他女儿。”
“我是他爱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已经身经百战的护士明确地分别出了两道声音内容,看向中年清瘦男子,笑道:“手术很成功,但患者情况还是不容乐观,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几日。这里有份文件麻烦您这边签一下字。”
前面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夏宁,整个面容瞬间变了个亮度。
但后面的一句,又让大家的心微微提起。
重症监护室,这个名词似乎总是和重症和病危挂钩。它一出现总是会自带一股阴霾。
“不过,已经很好了。”林雨霏看向夏宁道,“你改变了命运,夏宁。”
夏宁也看向林雨霏,眼角含泪却笑着点头。
……
在叶今南等人跟随医生前往重症监护室后,夏宁和林雨霏便慢悠悠地走出了医院。
十月份的天空亮得不早,但也不算晚。
在医院里折腾了怎么久,天空早已从完全的黑暗变得微微发白,灰色的天空东方又渗透出微微的霞光。
“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再出来找点吃的?”林雨霏转头征求夏宁的意见。
夏宁点头。
两人于是打了辆车,来到了新的住址。
看着面前老旧得已经看不出墙体原本样子,铁制窗户上满是锈迹的房子,林雨霏的面色有些不好。
这样的房子在她心中可以称得上危房了。
“这一片的房子是不是可以拆了?”
林雨霏皱着眉头问道。
夏宁点头,道:“从年限上来说,这片街区的房子是应该拆除重建了。但是,这个街道是旧城的边缘。一旦牵扯到旧城,事情就不好弄。我之前听说,确实有人提出过拆迁议案,但是因为这边很多人都和旧城里的那些帮派有联系,最终没办法拿出让旧城内那些头头满意的方案,提议就被搁置了。”
林雨霏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有点难以接受此后一段时间要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才有了这样一问。
两人现在的身份都不是很富裕。
在酒吧当服务员的打工人,以及刚刚毕业入职的小警官。
这两个身份租住在这样的地方很正常。
夏宁倒也还好,她的家庭条件也只能称得上小康,对这样的房子还是可以接受的。
房子里有床、有浴室也有厨房。房子虽小但设备齐全。
但对于从小就养尊处优,仅仅是在军营待过两三个月的林雨霏来说,这样的环境便有些不太好。
其中,剥落的墙体、吱嘎作响的柜子、年代久远的桌椅以及那发黄的浴室瓷砖都是次要的,最让她难受的是房子由内散发的潮湿的霉味。
这对于她灵敏的嗅觉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后,林雨霏才走进自己的房间,找出衣柜里的衣服快速地换好衣服就毫不犹疑地离开了房间,前往夏宁的住处和夏宁一同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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