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姝出来找林程月，她和杨巡舟正坐在电梯间的椅子上。
林程月看着手机，杨巡舟瞟着她。
李秀姝看见杨巡舟也在，同样吃惊，问了一嘴。
杨巡舟轻描淡写地说：“来玩。”
“刚开的店，你消息还挺灵通。”李秀姝打趣地说完这句，坐到林程月旁边抱歉地说，“我不能和你一块走了，我们要去趟医院。”
林程月啊了声，不由地看向宋简的脑袋，问：“严重吗？”
“应该没事，”李秀姝说，“看了能放心。”
林程月点头，说：“好。”
李秀姝忽然计上心头，朝向杨巡舟说：“舟哥，等会儿有事吗……”
不等李秀姝说完，林程月就知道她后面的意思，忙打断。杨巡舟也知道，几乎是同时说：“我没事，能送。”
李秀姝稳妥了，笑着拍拍林程月的肩膀，恰好电梯也响了，李秀姝站起来，说着“我们走了”，挽上宋简的胳膊就轻快地转身。
林程月郁闷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耳边随之响起一道声音：“想去哪？”
林程月明确拒绝：“我不用你。”
她就要走，杨巡舟挡着她，低声说：“刚刚不还好好的。”
林程月脸色变红，恼怒道：“那不是你逼的？”
杨巡舟低低笑：“你应该也有点同意吧？”
林程月瞪眼：“我没有！”
“好，是我不对，”杨巡舟笑着服软，凝视着她的眼眸问，“那我能送你么？”
林程月瞥他一眼，轻哼了声。
杨巡舟差点笑出声，就这样得逞了。
他自然地去牵她的手，被她挣开。
“我没让你牵我。”林程月冷冷道，还不愿放下面子。
杨巡舟还是笑着，她平淡起来他才该怕。
这时，杨巡舟的手机响了。
林程月喜上眉梢：“有事吗？”
杨巡舟瞅她，挂断电话，说：“没有。”
林程月：“……”
下到一楼，迎面碰上打电话来的人，方云青劈头盖脸问：“你去哪了，找你半天，”转眼瞄到杨巡舟旁边的女生问，“这是……”
“以后再说。”
杨巡舟不想耽搁太多，以防林程月又借故逃走，他无意识地拉起林程月的手，林程月当时也不知怎么完全在状况外，稀里糊涂就顺从他了，好像还听见他留下一句“告诉景昂，等着收礼”。
后来她才知晓，酒吧的老板叫陈景昂，是他的朋友。
出了酒店，林程月回归现实，但杨巡舟没让她挣脱，他说：“你看那里。”
林程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路灯下，有一个男生牵着一个女生的手，十七八岁的模样。
杨巡舟说：“你猜那对是不是闯进包厢里的人？”
林程月猜不出来，只是羡慕他们这个年纪，青春还在，未来还很遥远。
杨巡舟看着她变得惆怅的目光，捏了捏她的手：“你也年轻着呢，还有好多事可以去做。”
听到这话，林程月是开心的。
她什么都没说，他却懂得，可转念又一想，他这么有经验，肯定受过不少女友的训练。她嘴角没张扬开，就收起了。
杨巡舟开的车，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林程月坐进去。她说完地址，就歪向车门，一幅拒绝交流的样子。
杨巡舟也没强求，可以慢慢来。
但有些时候总是克制不住，林程月这一路似乎真睡了，杨巡舟停下车俯身去看，在她睁开眼的那刻，他吻了下去。
林程月被他笼罩着，躲不掉，然后他嗓音低沉，缓缓道：“别躲我了，我们错过好久了。”
林程月望着他黑眸心里梗动。
因为“错过”两个字她鬼迷心窍地接受了他，杨巡舟顺势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抱到了腿上。
“你干吗？”林程月按着他的肩膀，轻道。
杨巡舟淡笑道：“不干吗。”
“……”林程月咬唇。
两人贴得很近，呼吸相交，体温升高，她无法预知接下来的走向，心脏跳了起来。
杨巡舟的目光往下探，鼻子前还有她的香味。他像个只顾自己当时高兴事后懊悔的渣男，问道：“刚刚有点急，这里疼不疼？”
林程月呼吸一促，微不可闻地说：“不。”
杨巡舟说：“我看看。”
“在外面……”
“没事，看不见，周围都是树。”
林程月心慌地向窗外瞟了眼，四处沉浸在黑暗里，灯光朦胧。
杨巡舟已经上手，轻车熟路地剥衣解带。
林程月哆嗦了下，便应激地搂上他的脑袋。他哪只是看，他的舌头在她身前翻卷开来，那种钻心的感觉再次让林程月颤抖不止。
她怎么就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事了。
杨巡舟消停下来，林程月窝在他怀里却不看他，不知是生闷气还是害羞了。杨巡舟笑着亲亲她的发丝，拿手抬起她的脸蛋，林程月慢慢平静，看向他的眼睛逐渐聚焦。
杨巡舟又吻进她嘴里，手指滑下去。
林程月说不清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只是在这当下她不排斥与他做亲密的事了，甚至尝试着主动去回应他。
荒唐一会儿又何妨。
杨巡舟问她有感觉吗，林程月几次都差点哼出声，还摇头。杨巡舟笑笑，俯在她耳边说：“全身哪都软，就是嘴硬。”
“……”
车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铃声。
那是林程月落在车座上的手机传出来的，杨巡舟伸着胳膊拿过来给她，顺便看到了弹窗上的名字，竟是张哲晨的。
他的语气不太好：“你们已经谈到晚上视频的程度了？”
林程月也皱眉，她和张哲晨连电话都很少打怎么会视频。
不过很快张哲晨就取消了通话，发来一句：“不好意思，点错了。”
林程月没回，把手机关了，屏幕上弹出的一句“吃晚饭了吗”，她也视而不见。
杨巡舟翘了翘唇，嘴上却找事：“怎么不继续聊？”
林程月听得出他的冷嘲，故意道：“当着你的面聊什么。”
杨巡舟呦了声，捏着她的下巴问：“有什么当着我的面不能聊的？”
“就有……”
她余下的话被杨巡舟化成口水吞下去。
这招挺管用，林程月乖了。
杨巡舟见此，却更忍不住想欺负她了。
反复含了她会儿后，只剩手指在过瘾，杨巡舟问她：“周末有空吗，回学校看看？”
林程月承认，那一瞬间她有些释怀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从她不反感他的亲吻、抚摸说明她心里还有他。曾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自己试过，但到不了那种感觉，前男友企图要碰，她很厌恶。身体的本能骗不了自己，她此刻愿意向他敞开心田。
林程月蹭着他的脖颈，嗯了声。
她往下看一眼，立即趴回他肩上，小声说：“你那里……”
杨巡舟逗她：“你觉得怎么办好？”
“……你，你自己忍，忍着。”林程月支吾道。
“这么狠啊？”杨巡舟笑说。
林程月：“是你自己不控制好。”
“嗯，我们聊会儿天，”杨巡舟又好说话地同意了，问她，“着急回去吗？”
林程月迟疑一下，摇了摇头。
杨巡舟轻笑了声，他很少笑得这么温和，抚着她的脸颊问：“还记得我们的高中吗？”
我们的高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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