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红秋心有戚戚,她也是第一次调查人还被本人发现了,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余玄卿,害怕他会对江芷萝不利。
江芷萝却一点也不担心,他若是真的在意,早就直接动手了,而不是此时这样专程跑到她面前来将此事摆到了明面上。
“你身份不明又被人追杀,我害怕被你连累,调查你的身份有何不对?再说了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吗?谁知道你给我的名字是真是假?”
江芷萝一番理直气壮的责问,让原本占尽先机的余玄卿反倒无从再问起。
他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子,有些无奈又服气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我唐突了。”
江芷萝心安理得的接下他的“道歉”,看的一旁的红秋一愣一愣的。
说话间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出门的时候,余玄卿拦住她,有些不解的问她:“我是真的不明白,按照你的性格,不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为什么要让自己受委屈?就那么喜欢那个纪修然?他有什么好的?”
江芷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讽刺到:“没想到你一个刺客,一天操心还挺多的。”
余玄卿接受了她的冷嘲热讽,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执着管这个女人的家事,可能只是觉得,像她这样长相又好,又做的一手好菜的女人,配纪修然那个废物,有些太暴殄天物了,所以有些不忿吧!
江芷萝甩开他的手,踏出门槛,余玄卿正无奈的望着她的背影,正准备感慨一句,女人果然在男人的事情上就没有理智,连江芷萝也不能免俗,顿觉无趣。
却不想突然听到已经踏出大门的江芷萝回头冷冷的说到:“谁说我要让自己受委屈了?纪家也配?”
她说的太突然了,而且语气冰冷的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余玄卿下意识的问到:“什么意思?”
江芷萝盯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江家祖训,从不做亏本买卖。”说完转头便走了,毫无半点留恋。
余玄卿看着她的背影,看着看着突然就笑起来。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她果然与众不同,这样特殊的女人,若是要个纪修然那个废物纠缠不清,那可就太浪费了。
说完他嘴角扬起一个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弧度,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柴房里……额,准确说这里也不知还该不该再叫柴房,屋里原本的杂物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软塌,一张堆满东西的书案,甚至还有衣柜,一应俱全,比江芷萝本人住的那间还要豪华。
江芷萝太久没过来这边了,所以压根不知道,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间原本堆放杂物的柴房,已经悄悄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玄卿进来后屋里有两人正在等他,原本还在偷偷往外看,见他进来连忙低下头。
他径直走过去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一旁的属下立马上前,一边给他换上那件华贵的衣服,一边给他讲探听到的消息。
等衣服穿好了,两人也汇报完了,便站在一旁等吩咐,却见一向不苟言笑的主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他一笑,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心肝颤动了一下,正在想又有谁要倒霉了,便听到他突然问到:
“宫中还有适龄未婚配的公主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展开到这里的,他们不是正在讨论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事吗?
但主子问话不敢不答,两人对皇室的事情了如指掌,立马回答到:“有的,昭安公主,今年已经二十了,但是因为陛下和生母刘贵妃的疼爱,一直留在宫中,至今还未婚配。”
“是吗?二十了啊,那确实该嫁人了。”他喃喃的说到。
听的一旁的两个属下一头雾水。
什么时候主子对宫中这些人这么关心了?昭安公主没嫁人,连陛下和刘贵妃都不着急,他家主子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却又听到他安排:“从今日起,安排几个人去纪府,有一举一动立马来向我汇报。”
“是……嗯?纪府?”两人下意识服从,却又在应下之后蒙了,纪府?哪个纪府?京都城中有什么突然冒起来的新贵,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两人一脑门的问号,可是把京都城中有名有姓的家族排了个遍,硬是没想起来有哪个纪家能入主子眼的,只能硬着头皮问到:“敢问主子,是哪个纪家?”
余玄卿盯了两人一眼,看的两人羞愧又有些畏惧的底下了头,才冷冷的说到:“那个弘文学士纪修然。”
两人这才在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个名字来,实在是这人太无足轻重了,以至于在两人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两人不解主子突然让人盯着这个纪修然干什么?是他最近突然有什么大动作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吗?还是他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
两人一头雾水,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两人出去后,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放下戒备说话,其中一人叹了口气,颇为无语的说到:“你京中消息了解的比我多些,这个纪修然,你觉得主子为什么突然让我们监视他?我不记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啊。”
另一人点了点头:“一个穷书生罢了,身份背景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而且也没听说他有什么靠山。”
“那为什么啊?”两人继续疑惑,倒不是两人八卦,主要是不知道这个纪修然有什么特别的,他们没有目标,不知道主子是想知道什么,又不能事无巨细全都汇报,就怕错过了重要信息,到时候把主子的事情给办砸了。
还在想的时候,一人盯着人去楼空的院子,突然灵机一动,拍了身边的人一下,问到:“还记得之前住这里刚搬走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她已经嫁人了,她夫君是谁你还记不记得!”
另一人不明白这怎么又跳到刚走的女人身上了,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话却是脱口而出:“江芷萝,是嫁人了,他夫君是弘文学士……纪修然?!”
念出这个名字,男人声音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变调了:“怎么会这么巧?”
而另一人似乎终于弄明白了关窍,一脸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有些微妙:“不巧不巧,如此便说的通了。”
身旁的人仍旧是一头雾水,看他如此模样,急的踹了他一脚:“有话直说!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粗俗!”男人掸了掸衣服,这才压低声音对他说到:“你难道没觉得咱们主子对那位”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江芷萝之前住的房间:“有些与众不同吗?”
“有吗?”另一人后知后觉:“我见他们说话十次有九次剑拔弩张,那女人牙尖嘴利还贪小便宜,主子应该极为不喜。”
“啧啧”他同僚有些一言难尽的望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谢遥啊,有空别一门心思放在政事上,这男女之事,还是要稍稍懂些,不然以后哪有小姑娘愿意嫁你啊!”
“说事就说事,你突然又扯到我身上干什么!”男人一脸不耐烦,正准备离开,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你胡说八道的吧,你是说主子,他……不可能!你少胡乱揣测!小心我告诉主子!”
“你去吧你去吧,你看看主子惩罚我还是惩罚你”男人如今已经认定了,他家主子对那个江芷萝绝对不一般。
“你不觉得那个江芷萝,长得特别漂亮吗?你在京都城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子吗?就连自称第一美人的花魁娘子都比不过她,主子会动心也正常。”
“可她是有夫之妇!”
“呵,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处子情节?”男人忍不住调侃。
“别扯我身上!说正事!”
“我大盛民风开放,夫妻和离后再娶另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今陛下后宫中不也有几位妃嫔是再嫁之身你忘了?”
“不可能吧!”谢遥还是有些不信。
“哎呀!”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劝你一句,盯人的时候,别一门心思盯那个纪修然,你多汇报点和江芷萝相关的事情,相信我,你会感谢兄弟的!”
说完转身笑着离开,谢遥还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那……那可是有夫之妇啊,他们主子……这么猛的吗?
江芷萝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再看外面的风景,而是专心想着朝中的事情。
陛下这次中毒来的实在是蹊跷,那可是全国上下防卫最严格的地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要陛下中毒,得是多厉害的人物,而且陛下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大盛的兴衰,对边关战事都大有影响,可陛下中毒还没有三天,这消息不仅宫中人知道了,朝臣知道了,连三姑六婆都一清二楚,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
“嘭!”
她正想的入迷,外面突然传来撞击声,她和红秋没有丝毫准备,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斜,差点倒在地上,还好及时扶住了车框才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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