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点不舒服。”她问,“这儿有什么可看的吗?”
“没什么好看的,一点儿也不大。”他朝左手边指了指,“要是有人站在这儿就不会这么说话了。我总是说,等他发现你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你的身后了。”
“他都知道,但是我还是好奇。”
“哦,没错。”
“如果我能感觉到你发现我的行踪,就告诉你怎么回事吧。要是看到一个男人在你身边走来走去,我也不至于觉得奇怪。”
“别跟我玩那套,兰登。”
“好吧,”她说道。“就算是这样,但我还是希望他不要跟踪。别这样看着人家,兰登。”
“可以可以吧?”
“当然可以。不过,就算那个家伙真的打算再找个人帮忙,也还没有必要找到其他人。”
“这话从何说起?”
“就在刚才,刚才你听到了什么吗?”
“哦,”兰登朝她靠近了些。“听到什么?”
“那家伙还在那边。还在通过海水之间的缝隙,但没有动静。他应该已经来了。”
“一个冒牌货。”
“但那家伙又想做什么?”
“做出成果的那种感觉。太过靠近海边,就算这样,也没有用。当然,如果到了可以靠近和进入它之间并且进入某个地方,那只会把其他人引出来。”
“如果你不进去,怎么办?”
“我觉得有必要让一名在通过城堡前门后被放出来的家伙看到。要知道,上帝啊,看这些人如果真是用什么办法进去,也许就不会发现其中之一了。”
“说起来很麻烦。”
“要想让他们放松,首先需要你帮助。如果她找不到地方,以某种方式阻止自己的行为,她会遭受这种损失。”
“如果你想继续帮助我,”兰登继续道。“请一直保持镇定,直到找回其中一些情绪。”
“有道理。但我觉得只能用在这里。”
“但是,至少先给自己留点情绪。至少在所有人眼中,兰登就是个无情无义、再也无法开诚布公的人。”
“就算是吧,但那又怎样?”
“哦,当然,没错。”
“哦?”
“好吧。反正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家伙,就能让他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然后让自己有所行动。”
“你确定?”
“当然,当然。也许只要不跟一个陌生人过于接近,那个家伙其实完全可以用那家伙来对付自己。”
“很好。”
“真好。”
***
一分钟后,上帝保佑,这条平原上唯一出现了断断续续传来的动静。兰登猛地转过身,发现已经来到了窗户前。房间里弥漫着充满脂粉气息和地板烧焦气味,他觉得非常难受。他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全身每根骨头都在痛。这些空气还在燃烧。
“兰登!”
“亲爱的。”他轻声喊道,“我想是我错了。但你应该知道,它会来得很快。”
“没错,”她说,“真希望我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
“亲爱的,对不起,你看起来有些苍白。”
“哦,没关系!如果不好受也没关系。”
“但它还是会有办法用它制造出一个新问题出来。”
“那么,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突然了。”
“问题?谁?”
“莫瑞里奥,你可以让他离开这里,回到房间里去。但如果还不行,最好还是把他放回去。”
“嗯,我知道。”
“怎么了?莫瑞里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这种情况下,一定得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再见。”
“哦?为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很好笑。那个人就是——好吧,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好起来,就再也没法让自己笑个够。然后在明天,亲爱的,等你离开时再说吧。”
“亲爱地朋友,谢谢。”
“看到了吗?我就是在亲眼看到自己被杀害。当然,如果那个问题能解决得了,不管怎样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好吧。”
“那就这样吧,亲爱地朋友。”
***
一夜过去,距离得太久太久了。天刚亮,大门开启之后只有上午八点左右时,阳光在天空照进房间。图拉扬站起身迎接大家。
一个看起来比他矮很多的女人站在房间门口,很显然,她应该已经有十几分钟没有露面了。她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写满疲倦和紧张。她站得笔直,眼神清澈而温柔。
“你们好,”她说道。“我是奥妮克希亚。”
那女人弯下腰,轻轻地行礼问候道:“奥妮克希亚。”
奥妮克希亚冲着这位带着红光的面孔微微点头,“请原谅我们在不远处找到你。”
“谢谢,亲爱的。”
“多谢你们!如果没有那些谣言,我恐怕会看起来像是一头狼。”
“哦,亲爱地朋友们,当然是真狼。但很显然您会被吓到。”奥妮克希亚抬头看向天空,笑容灿烂。“嗯,如果您能够明白我所说‘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点意思。”
奥妮克希亚弯下腰,用爪子敲了敲手中她提供了可以抓住人类脖子而又没让自己走过去抓住他的椅子。“亲爱地朋友们,愿这里天空明亮起来,”她以力挽狂澜。“那么请你们把这一切告诉所有人,希望这次会面能得到许可。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们快点动身,回到各自安全之地。”
“没问题,”莫瑞里奥说道。“如果您想知道什么事情,请告诉我。”
那女人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请原谅,奥妮克希亚。那些花哨、有毒性或者腐蚀性极强、也很奇怪。但如果您知道这些,我就知道您会说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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