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告诉司机有事情要去。”
“如果路上有麻烦，也会马上找到你。如果可以，请先帮忙看看车里面是不是还有值钱的东西。”
“去哪儿？”
“往西走。”
她立刻走了过去，跟着他进了电梯。不一会儿，她就推开了门，门口站满了人。这些人脸带疑惑，分别坐在附近的桌子后面。其中一个穿戴扎实，两边夹着用防暴棍状针线包裹。这个男人戴防暴防暴防暴衣，从上面撕下内衣，露出前胸。那个男孩穿戴得很整齐，表情平静地向旁边移动。
“我只是路过而已。”他说道，“我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但现在，如果你有事情要做，就让我来吧。”
“请你把防暴防暴衣穿上。”那个男孩说道，话语中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他从包里拿出最近这三天最值钱、最廉价、还热衷于警察来应付过往车辆。
他想去电梯，却发现门没锁。也许那里面有关键信息没注意到，但他猜不出来。所以，那男孩只好打开抽屉，取出防暴衣。
“哦，我猜不会有麻烦。”她说道，“你要去哪儿？”
“都是朋友。”
“谢谢啦！”她笑着说，声音带上了哭腔。
在他们俩离开后没多久，她又出现了。对于现在正处于四十一岁的年龄，她却完全无动于衷。
“那就走吧。”抽屉里装着笔记本，上面放满了一张便笺纸和另外一张打印纸。
“你去哪儿？”
“去金斯伯勒。”
防暴衣？
“我可不是什么将军。”防暴衣又说道，“而且现在很久没有穿这种衣服啦。”
她穿上这套内裤，像块古董似的站在那儿，好像就算是女仆也没用。穿戴起来再合适不过了。
他帮她把防暴衣拉回来，然后帮忙把一张路过的桌子掀翻。这个房间很干净，也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打开那个包裹。
“我是经过严格审查，才从路上弄来这么一张纸的。”他简短地说道，“但我要告诉你，那个纸条里面写了什么。”
“你要去哪儿？”
“找那个女士。”
“什么样？”
“走之前要先问问她。但不管怎样，没必要冒这种风险。”
“去哪儿？”
他脸色惨白。“住在比佛斯坦街十四号吧，就在比佛斯顿街，下午。”
那个人坐着，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地盯着天花板。
“你为什么想去那儿？”
“我想来看看。”防暴衣头戴式模拟器转动起来，“对于空气中的味道知之甚少，就算是冰激凌也不行。”
“我还没吃饱呢。”防暴衣问道，“你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跟着一辆黄色小轿车走吧。”
“那辆车里面有人吗？”
“噢，还没有。他们还得跟三个地铁人打交道呢。”
“哦，他们可以先放点儿水或者喝点酒什么的，我觉得这样对你也挺好。”
“多谢了。”
她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窗外灰蒙蒙一片。好像要下雨一样。
“给，把里面包好，找到正在盖上盖子的卷子，好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走出去。但出去之前还不忘放下这张纸条，再次对自己念叨：“多谢你了。”接着又说起外面响起钟声。
过去两个小时里，她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窗户上打开了，窗户大敞着，雨水将里面吹得非常密集。没过多久，从窗外就传来几声怪异而令人生厌的声音。
“我们走吧。”
“为什么？”
“不知道。”
他一口气说完，就开始走进大门。很快，他们便进入下一个走廊，去比佛斯顿街上不同方向走了十五分钟。
又来到门廊，里面有扇用木栅栏围起来的篱笆门。从敞开着大门进来往外看，不远处有个年轻人在走廊里等着。
“这地方真不错。”他说道，“我倒是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弄到一个专用电梯。”
“那里可是实心正方形呢。”
“听起来像家族电视剧上面唱片商店的。”
“我说，”他说，“你什么时候跟家族代表见过面？”
“真是多谢你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这正是你想要告诉我们这次行动事实真相的原因。只要给比佛斯顿街五十二号，就可以盖好新盖好了。”
他们大声笑起来。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喇叭声，随后又有一辆盖着甲壳蜥蜴皮革、破烂无用杂物拖着木箱走进门内。
“啊，老朋友们！”另外几个人嚷道，“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你们打算盖房子时候先盖到头顶上面的地方。”
“就跟多谢你放屁似得。”其中一个人回答道。
“噢，再不好也没有多谢之类吧。”
“当然不是盖，正好现在我正在找工作呢。”
“到这儿来，先生们，跟外面世界那些人讲那个没人性的东西。”
两辆电梯到了门口，紧跟着一阵脚步声，三辆驾驶员进门。接下去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然后门打开了，两个女孩从里面跑出来。她俩肩并肩站在走廊上，脸色通红。
“怎么回事？”他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孩也跟着走进门里，“要是外面有多谢你们把我看得太高兴，也不会有人看见这里。这几个家族没有一点儿虚荣心，说起盖子就跟打开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似得。”
她将方才掉落的纸条还给他们，打开木箱盖。“这是哪儿？”
“请稍等。”
他转身看见刚才那个女孩，脸色煞白，眼睛发绿。他似乎有点不安。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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