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庄的后门虚掩着,木缝里漏出的血腥味让苏凌薇心头一沉。谢惊尘推开门时,揽月已经攥紧了弹弓,萧允翊躲在谢惊尘身后,手里的折扇都握皱了 —— 后院的药庐里,一个白发老者倒在案前,胸前插着一把青铜柄短刀,正是他们要找的苏医官。
“还是晚了。” 谢惊尘上前探了探鼻息,语气凝重。苏凌薇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翻开苏医官的手 —— 他指缝里攥着半块青玉佩,纹路和她那半块严丝合缝,指尖还沾着淡紫色的药渣,是她认得的 “牵机引” 毒草。
“他不是死于刀伤,是先中了毒。” 苏凌薇摸出银针,刺入苏医官的穴位,银针瞬间泛黑,“是‘牵机引’,发作时全身僵硬,最后窒息而死,刀伤是后来补的,为了掩人耳目。”
揽月绕着药庐转了一圈,突然指着窗沿上的银线:“有人来过!这是我昨天设的‘绊脚线’,现在断了,说明刚走没多久!” 话音刚落,院墙上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像碎冰撞在玉上,冷得人发颤。
“倒是比我想的快些,可惜啊,还是慢了一步。”
四人抬头,只见墙头上站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 —— 旗袍领口绣着青铜纹,裙摆却开叉到膝盖,露出一双黑靴,脸上戴着张银质假面,只露出削尖的下巴和一抹猩红的唇。她手里把玩着个青铜铃铛,铃铛一响,院角的草从里突然窜出两条青蛇,直扑萧允翊。
“小心!” 谢惊尘拔剑斩断蛇头,刚要跃上墙头,女人却轻笑着往后一仰,竟从墙头飘了下去 —— 不是跳,是像纸鸢一样飘,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沾。“谢小公子的剑,还是没你父亲当年快啊。” 她声音带着嘲弄,指尖弹出一枚铜钱,正中谢惊尘的剑脊,震得他手腕发麻。
苏凌薇立刻甩出银针,目标是女人的假面系带,却见她抬手一挥,一股淡紫色的烟雾散开,银针竟在烟雾里化了!“苏姑娘的毒术,倒比你母亲苏婉娘差了点意思 —— 她当年可是能在我眼皮底下偷玄卫营的密信呢。”
这话让苏凌薇浑身一震:“你认识我母亲?”
女人笑了,铃铛又响了一声:“何止认识…… 我还知道,你找的半块玉佩,另一半在丽景门的铜狮底下。哦对了,谢小公子父亲的手札残页,少的那几页,我也替你们收着呢。” 她边说边往后退,身后突然出现一扇暗门,“想知道真相,就来襄阳城 —— 不过提醒你们,下次再追,可得快点,别总让我等太久。”
揽月突然甩出一把铁蒺藜,却被女人轻飘飘躲过,铁蒺藜扎在地上,竟瞬间被暗门里涌出的黑油融成了铁水。“小丫头的机关术,是跟你师父学的吧?可惜啊,你师父现在…… 还在我手里呢。” 女人说完,身影一闪就进了暗门,门 “咔嗒” 一声锁死,任凭谢惊尘怎么砍,都砍不开。
萧允翊举着折扇,气鼓鼓地说:“她好嚣张!居然敢欺负我们!”
揽月踢了踢地上的铁水,眉头皱着:“她认识我师父,还知道凌薇姐姐母亲的事,肯定是青铜阁的首领!她故意留线索,就是想引我们去襄阳,像钓鱼一样耍我们!”
苏凌薇蹲下身,从苏医官的指甲缝里刮出一点黑渣,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墨鳞粉’,只有青铜阁最高层才能用,她就是幕后的人。” 她又拿起苏医官手里的半块玉佩,和自己的拼在一起,玉佩中间露出一个 “洛” 字,“她没骗我们,下一个线索,确实在襄阳。”
谢惊尘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她是故意引我们去,肯定有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去。” 苏凌薇抬头,眼神坚定,“她手里有我母亲的线索,有你父亲的手札,还有啊月师父的下落 —— 我们没有选择。”
萧允翊立刻点头:“对!我们一起去洛阳!我让我的人准备好,就算有陷阱,我们也不怕!”
揽月也攥紧了机关盒:“我再做几个厉害的机关,下次她再敢现身,我一定把她困住,不让她跑了!”----“你的人?”三人一脸疑惑。”萧允翊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个我联系上家人了,我忘记跟你们说了。”......
谢惊尘看着三人,又看了看苏凌薇手里拼好的玉佩,语气坚定:“好,我们去襄阳。不过这次,我们不跟着她的线索走,我们自己查 —— 她想钓鱼,我们就先撒网,看看谁先上钩。”
夕阳透过布庄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四人身上,虽然没能救下苏医官,虽然反派首领还在暗处戏耍他们,但此刻,他们的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一起面对危险的坚定 —— 襄阳城的迷雾,很快就要被他们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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