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萧允翊就拽着幕僚的袖子,蹲在客栈桌前急得直跺脚:“你快写!就说青铜阁在襄阳抢钱抓人,还私铸兵器,让我父皇赶紧派附近的兵来,别让百姓再受委屈!”
幕僚拿着毛笔,哭笑不得地点头:“王爷放心,臣都记着 —— 只是‘抢钱抓人’能不能换个文雅点的说法?比如‘苛敛民财,私禁百姓’?”
“都行都行!” 萧允翊抢过砚台添了勺墨,“那个女人敢把这些漏出来给我们看,她肯定把要命的东西转移了,留下的不过是她不要的。或者她有恃无恐。还真是大手笔。”
谢惊尘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两包牡丹糕,闻言递给萧允翊一包:“附近的守军已经往这边赶了,你这奏折送出去,正好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清理残余势力。”
接下来的两日,□□着百姓清点青铜阁的赃物,揽月还教大家辨认机关陷阱,避免有人误触。离别的时候,张大爷塞给萧允翊一大串糖人,李婆婆则把晒干的草药包给苏凌薇:“姑娘是好人,路上用得上。”
萧允翊抱着糖人,眼眶微红。”
揽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偷偷把他怀里的糖人拿走两根:“别伤感了,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 —— 再说,京城的点心肯定比襄阳的好吃!”
四人骑马上路,刚出襄阳城,谢惊尘就盯着岔路犯了难。揽月立刻调侃:“谢大哥,跟着你走我们可能绕去江南了!”
谢惊尘耳尖微红,刚要说话,苏凌薇道:“走左边,往京城的方向是这条路,上次你记错了,把东当成西了。”
萧允翊嚼着糖人,也跟着点头:“京城在北边,太阳落山的方向是西边,我们要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 不对,太阳升起是东边,北边是……” 他越说越乱,最后自己都懵了,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一路上,这样的乌龙成了常事 —— 揽月总偷拿萧允翊的点心,被发现了就说 “帮你尝尝有没有毒”;谢惊尘偶尔认错路,就会被苏凌薇笑着纠正;萧允翊则总念叨着京城的美食,说要请大家吃最好的点心。
可到了晚上歇脚时,苏凌薇总会拿出母亲的密信和那两块拼合的玉佩,坐在烛火下静静翻看。谢惊尘见她神色凝重,便走过去坐下:“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那个绿衣首领不对劲。” 苏凌薇指尖拂过密信上的 “玄卫营” 三字,“她每次都留线索,明明有机会杀我们,却每次都全身而退,好像…… 在故意引导我们。”
她顿了顿,又拿起玉佩,烛光下 “洛” 字和 “玄” 字交叠:“她提到我母亲,提到玄卫营的密信,却从不真正伤害我们,反而像在提醒我什么 —— 比如襄阳地牢里的账本,上面记着玄卫营残部的去向,若不是她故意留在那里,我们根本找不到。”
谢惊尘接过玉佩看了看,若有所思:“你是说,她不是要杀我们,而是想让我们查清当年的真相?”
“不确定,但肯定不只是‘钓鱼’那么简单。” 苏凌薇把密信折好,放回怀里,“她在京城等我们,或许那里藏着所有答案 —— 包括我母亲的死,你父亲的冤案,还有揽月师父的下落。”
这时,揽月抱着机关盒跑进来,身后跟着啃着点心的萧允翊:“凌薇姐姐,谢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京城有什么好吃的?我听萧公子说,京城的糖葫芦比襄阳的大两倍!”
萧允翊立刻点头:“对!还有驴打滚,甜而不腻,到时候可要好好尝尝!”
苏凌薇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两人,心头的凝重散去不少,她笑着起身:“好啊,那我们得快点赶路,别让京城的点心等凉了。”
谢惊尘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起身:“走吧,这次我记准方向了,肯定不会绕路。”
烛火摇曳,映着四人的身影,古道上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行。苏凌薇摸了摸怀里的密信,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 京城等待他们的,或许不只是陷阱,还有母亲当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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