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见晴眼珠一转：“雨女是特级咒灵？”
夏油杰敲了敲她的脑袋，“是一级！”
“哇这么厉害的吗？”见晴啪啪鼓掌，“恭喜杰酱拥有人生中第一只一级咒灵！”
夏油杰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惊喜，以雨女的表现看他还以为是二级呢。
“不过一级咒灵不是都有术式吗？在山上的时候她好像没展示吧。”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遇到雨吗？”夏油杰说，“因为没有发现诅咒我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雨。其实不是，从有雨开始就已经进入到她的领域内了，之所以没有察觉是因为她的术式就是让领域内的人注意不到雨中含有诅咒。”
被夏油杰吃掉的咒灵，其信息会全部被他掌握。
“这个能力，真是杀人于无形中啊。”见晴惊叹。
“那要怎么回答才能安全脱身？”
“怎么回答都不行。要伞，她会带你走，不要伞就直接战斗，但是无论哪种，都最终会被雨中诅咒彻底侵蚀直至死掉。”
见晴评价：“这就是诈骗吧。”
不过她马上想到，“那我们以后除灵就超级便利了！”凡是比雨女等级低的，只要雨女展开简易领域，让雨把咒灵侵蚀掉就行，甚至都不需要战斗。
“恐怕不行。”夏油杰脸色有点凝重，“雨女是一级咒灵，这种等级的咒灵现身窗肯定很关注。你还记得春斋先生说他为什么不让雨女跟在他身边吗？”
见晴回忆了下，“他说雨女现身会被天元大人的结界锁定，一旦被锁定窗就会知道。这个天元大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我猜是很厉害的人物。他的结界直接关联窗。春斋先生马上要去京都，他可能就在京都。”
“我觉得不止。”见晴说，“他可以不去京都，带雨女去其他地方，但是他没做，那么天元的结界有可能不仅仅是覆盖京都。”
夏油杰玩笑道，“总不至于这个结界能覆盖全国吧。”
见晴低头思索，“说不定呢，屋久岛已经非常偏了，但他还是觉得雨女会被发现，就是说天元结界之下即便是很偏僻的地方只要有咒灵出现都有可能被窗检测到。”
“把结界覆盖全国……这要什么样的咒力量？”这种未免过于惊世骇俗，夏油杰不是很相信，“他有这种咒力量为什么不是特级咒术师？”
“大概是因为他只是咒力量大？”见晴猜测，“如果术式只是跟结界相关，没有很大杀伤性的话那就达不到特级咒术师的标准了。”
“也有可能是辅助了咒具。”夏油杰拿出了春斋给的咒符，“就像这个咒符，提前把术式写进去，等需要的时候再用。天元结界的原理可能就是把术式储存在某种咒具中，然后放到城市里激活，从而张开结界。”
“唔，听起来可行。”这个猜测比天元能张开覆盖全国的结界靠谱多了。
“不然直接问春斋先生吧。关于天元。”
“我觉得最好不要。”夏油杰有些迟疑，“春斋先生称呼唯一的特级咒术师为九十九术师，天元不是特级，但是他却称呼他为天元大人。”
天元，是棋盘最中心的星位，无论是作为名字还是作为称号，都说明这个人的地位非常重要甚至至高无上。两人知道御三家的人却不知道天元，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要不要告诉春斋先生我们其实不是术师家族出来的人呢？”
“不要。”见晴一口拒绝，“他是总监部的人，如果知道我们是野生咒术师肯定会让我们去做登记，以后使用咒术说不定都会受到限制，我倒无所谓，你不想收集咒灵了吗？”
“春斋先生也不一定会让我们去总监部登记吧。”
“你要赌吗？”
夏油杰：……
“即便他不告诉总监部，但他出自加茂家，难免会因为我们没有家族而想要招揽我们，不要忘了，他十分看好我们的发展潜力。”
夏油杰想到这种可能，“那还是算了吧。”
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雨女身上，夏油杰把咒灵玉拿出来，见晴仔细观察，“一级咒灵和四级咒灵形成的咒灵玉也没什么区别嘛。”
“不知道特级咒灵的咒灵玉会不会有变化。”夏油杰忍不住幻想。
“我们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打不过特级咒灵的。”见晴客观地说。
“我知道。”夏油杰对这个很有自知之明，“我能这么轻易收服雨女其实跟神乐有很大关系。”
神乐残存的灵魂充满了对生者的眷恋和对死亡之地的怨恨，人们对屋久岛常年下雨的不满导致怨念累积，两者最终结合了，雨女诞生了。
神乐对雨女影响颇大，她生前乐观善良，雨女的结界即便是普通人进入也可以完好无损的下山，神乐术式弱小，雨女的术式便是让人忽略雨中诅咒，而不是其他更明显更有杀伤力的术式。
夏油杰悄声说，“如果不是春斋先生，说不定雨女不会现身，我们两个能直接下山。”
见晴问：“雨女有神乐的意识吗？”
夏油杰踌躇一下，还是说，“没有了，应该说本来也没有，雨女身上的是神乐残留的模糊情绪，这仅有的情绪从春斋先生回答她之后也彻底消失了，现在的雨女是纯粹的咒灵。”
“是灵魂被耗空了吗？”毕竟已经死了十年，如果怨念大到能变成咒灵，那第一年就该变了，她能跟雨女结合，更可能是雨女本来就要诞生，她因为机缘巧合把最后的灵魂融了进去。
“应该就是这样。春斋先生，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呢？”夏油杰很是纠结，要是他知道雨女就只是雨女，会不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啊。
“那也没有办法吧，他说不定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那个能收集灵魂的咒具不是都没收集到神乐的灵魂吗？”
“那是他以为神乐的灵魂在雨女身上吧。”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把神乐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要是怕他伤心就不要跟他说神乐的灵魂已经不在了，给他留个念想，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看在神乐的份上他也会帮我们的。”
“小晴，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夏油杰很严肃的看着她，“拿别人的伤痛去利用他，这种做法是绝对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见晴不理解，“我们给他心理安慰换他未来可能会给我们帮助，这不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吗？”
“这是欺骗他。”
“他自己也宁愿神乐还活着吧，哪怕只是灵魂。”
“这是两回事。”夏油杰说，“我们可以选择告诉他或者不告诉他，但这绝对不是未来让他提供帮助的理由。”
“如果未来需要他帮助，那我们今天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利用，都不会影响结果吧。”
“不一样的。如果我们对他人都是抱着利用的心态去交往，那怎么能获得真正的朋友呢？”
见晴回答：“我有你一个朋友就可以了。”
夏油杰忍不住扶额，他早就知道见晴的一些想法是不同于常人的，他努力纠正她，“即便不是为了做朋友，如果出发点是利用的话，别人是不会真心对待你的。”
我要别人的真心对待做什么？见晴本想这么说，不过看夏油杰的表情，她最终乖乖说，“好吧，我知道了。”
唉，永远把别人放第一位，杰酱都不会觉得累吗？
不想夏油杰继续这个话题，她拿起咒灵玉，“我的术式跟雨女不搭配，要去找其他水生咒灵了。”
雨女的雨水中含有诅咒，而她因为术式原因身体对水更加敏感，会更容易被雨中诅咒侵蚀，总不能咒灵还没打完她先躺了吧。
“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让雨女收敛简易领域中部分雨水中的诅咒含量，给你提供含有最少量诅咒的水。”
“不能完全不含诅咒吗？”见晴回忆起渗入骨髓的冷意，有点抗拒。
“现在恐怕不行，等我再研究一下。如果还是不能接受我们就找下一个水系咒灵。”
已经告诉春斋先生雨女明天才能彻底收服，现在肯定是不能召唤的。
“好呀。不知道窗对一级咒灵的反应速度快不快，我看他们效率不是很高的样子。”效率高也不至于让青木克弘的栏目组找到这么多咒灵。见晴真的很想让雨女去打咒灵，他们收成果就行。
“等回东京试一下吧。”如果反应不快的话以后就可以用雨女去除灵了。
“对了，我先试试这个。”
夏油杰把手搭在她的手背，闭目凝神静气，过了一会儿丧气的叹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
“我想把咒力覆盖到你身上。我想了下，我不被雨水中诅咒侵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吃咒灵，身体对诅咒的抗性非常强，那么我的咒力可能也有这种特性。”
见晴反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试着把咒力外放，也只能做到把咒力扩散到身体接触的那部分地方。
她开始想象咒力是像水一样流淌的，她能控制水，那么就能控制咒力。慢慢的她的咒力开始从夏油杰的手背延伸，往手臂上攀爬，但是只爬了一小段就不能再继续了。
“诶？怎么做到的？”夏油杰惊讶的问。
见晴描述了自己的感受，夏油杰开始尝试，然而咒力在人体内自成循环，他可以调动用来强化身体，却做不到在体外自如的操控。
不过他并不灰心，见晴已经证明了这种想法的可行性，那么剩下的就是用时间来开悟了。
从248话宿傩把天元吃进肚子到现在也快半年了，天元姐姐还有机会降生吗？高专群殴孕妇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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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咒力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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