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睁开眼睛，视野里的一切还显出几分朦胧。
夏油杰慢悠悠地起身，发现身边没有人，自己是晚起的一个。
昨天晚上的月亮确实很圆。一般来说，月有阴晴圆缺，真正称得上圆月的日子，一个月也就一两天。而且天气也不错，光线柔和，手机的摄像功能也能完全发挥，恰好记录下横滨的夜景。
不过和悟辩论的结果有点不顺利。但是，也应当接受不同的观点。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在选择救助某一部分人的同时，也可能代表抛弃了另一部分人。所以无论选择什么，都带着对一方或多或少的“相对不公”。
而且，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个体只能通过有限的感官观察世界。那么对于这个个体而言，他所感受到的，就是他的“世界”，其余都是别人诉说的“捕风捉影”。
带着随意纷飞的思绪，夏油杰折好被子、整理床铺，换上制服，拉开窗帘。
光线照进屋里，并不刺眼，一部分是由于早上，一部分是由于玻璃。透过窗户，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一些模糊的色块。
夏油杰又暗暗嫌弃了这个奇怪的设计。
他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夏油杰刚从卫生间出来，门忽然开了。门锁打开发出的清脆声音另他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但当夏油杰看见进来的人是谁后，又放松下来。
“早上好啊，悟。”他拖着语调，带着几分慵懒。
“早啊，杰！”
五条悟打开了门，之后快步上前，把窗户拉开，阳光撒了进来，远处的五栋高楼在阳光下依旧显出黑色。
“杰，看看外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区别！”
“……那五栋楼用了特殊的材质？不怕吸热，在阳光下也显出黑色？”
夏油杰望向窗外，又往下方看去。
“不对，悟，是太‘干净’了吗？视野中几乎没有咒灵阻挡视线，明明是一个mafia之类的势力遍地的城市。”
下方传来几声像是鞭炮的声音。远处，几处地点发出火光，蚂蚁似的黑点赶来，消失在层层大楼的遮蔽下。
“没错哦！和昨天相比，街上的咒灵少了很多。不过杰开始说的也对，知道吗？那五栋大楼可是——”
五条悟推了一下墨镜，右手指向那些漆黑的大厦。
“——属于港口mafia的。”
“啊？”
夏油杰重新看了一下那十分显眼的五栋大楼。
它们耸立于横滨最好地段，目测有一百多层。估摸着在高层就能直接俯瞰横滨，甚至还能直接看到横滨海的粼粼波光。如果在上面架个炮台，可能可以……
不对，这也未免太显眼了，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诱人靶子。
“悟，你在这里打得到吗？”
“杰是不是可看它们不顺眼？”五条悟跃跃欲试地掐起来手印。
“当然可以，虽然术式效果会因为距离而衰弱，而且里面好像还经过一点特殊处理，但是只要用术式破坏掉承重结构，整栋大楼就会像rgp游戏《和平高战》里的建筑一样垮掉。”
“……不用了，悟。”
夏油杰摆摆手。
“我只是好奇。明明资料上写着那位横滨的先代首领如何如何残暴，那么对方的地点那么显眼，为什么……就没人愿意干一点点的清理工作？比起任由之前的港口mafia把街上所有的红发少年杀死；在水源地点下毒，毒死可能的敌人；任意屠杀可能的‘说坏话者’……与其这样还不如——”
夏油杰搓了搓手指。
“杰是改变主意了吗？不过，这也有横滨是租界的原因。之前这里也可以说是很好的‘国际监狱’了。”
五条悟凑了过来，贴近对方的耳边说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东瀛国官方可没有‘普通武力’制裁他们。异能特务科可是死守横滨，东瀛国的异能力者几乎最后都会来到这里。还不让咒术师参与，也不知道是怕什么。”
夏油杰不留痕迹地悄悄拉开距离。
“……不过咒术总监部也算国家机构？”
“当然算了，杰，而且由于一些表现。那些老头子可能过得比异能特务科还好，毕竟东瀛国目前可没有异能领域的超越者。不过因为九十九小姐最后选择‘强制停战’，也不再干事了，可能还是有很多非议。不过大部分普通人可能想也想不起来了吧。”
“呐。无论怎样，反正不用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被要求拉上战场，‘为天皇效忠’，无意义地被火烧死，还笑嘻嘻地被‘追崇’。那种事可一点也不喜欢。”
夏油杰回忆起了小学时的一些遥远回忆。
“杰，所以我们‘下手’吗？”
“不用，悟，现在他们勉强算是‘更新’了，算是在建立一个更符合横滨的氛围吧。”
夏油杰拉上了窗户，转身走向门口。
“而且，悟，目前咒灵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我们还需要线索，把那炸了，还从哪里找线索？”
“杰，你以为老子没看出来，你想趁机溜走吗？”
……
街上。
两个咒术师和对面的关键线索人物面面相觑。
“悟，你确定先代首领之死的见证人就只是一个病弱少年吗？关于这个，别人会信服吗？”
夏油杰指了指太宰治脸上的绷带，和五条悟窃窃私语。
“确实。杰。从资料看，还是新首领刀了没用的老头子，然后从街头随便拽了一个人过来当证人更可信。”
“喂！不要在当事人面前随便评价啦。而且那也不过是个程序正义。”
太宰治说着，然后做出介绍的姿态，把中原中也推到身前。
“我是暂任介绍人的太宰治。瞧，这个高度有点低的人就是目前擂钵街的「羊之王」中原中也。”
太宰治不顾中原中也脸上逐渐浮现的十字，拍拍中原中也的肩膀，用哄小孩的语气继续往下说：
“中也，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咒术师。”
“死青花鱼，你也没有多高啊？！而且我还在生长期！”
中原中也转过身，一个暴栗打在太宰治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羊」，他才不会和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合作。
妈的，一个自杀狂魔，又还是一个谜语人。
“中也，作为刚刚的输家，你可是答应了要做我的狗呀～”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条约吧！而且还作弊了！死青花鱼。”
“啦啦，不管。明明在别的地方，中也一直都是我的狗的。”
“青花鱼，有病就该回你的老家大海！”
“蛞蝓还是那么粗暴啊。不过要多喝牛奶吗？不对，蛞蝓沾到盐分可是会直接死掉的，说不定放进牛奶里也会被里面的盐分毒死哦。”
中原中也忍无可忍，身上不自觉开始闪现代表异能力的闪光。但最后，他还是为了「羊」决定忍辱负重。
于是他们两个吵了起来。
“你这个青花鱼！！”
“黏糊糊的蛞蝓！！”
“青花鱼！”
“蛞蝓！”
……
……
对面陷入了奇怪的小学鸡吵架，使用的词汇逐渐变得贫乏。
夏油杰和五条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悟，不如我们先去哪里等一下吧？过一会，他们说不定就可以沟通了。”
“赞成。”
“悟，去哪里呢？对了，横滨应该有一些咖啡店吧。”
“喂，杰。mafia遍地开花的地方还能找到这种店铺？”
“之前的写字楼和酒店不就是吗？”
夏油杰拿出手机，准备导航。然后发现没有横滨的地图。有的只有城市规划图。
但随便想想，横滨这个小地形一日一变的地方，规划图肯定是没用的。
“两位！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是一家酒吧。”
吵架中的太宰治忽然回过头来提出了建议。
“作为未成——”
“好呀好呀！还不知道横滨的酒吧会是什么样。反正夜蛾老师也不在，就去看看吧。对吧？杰。”
“……好的，那我们出发吧。”
忽然，五条悟好奇地拽住身上缠满绷带的少年。
“你的异能力是消除术式？通过触摸发动。”说到后来，五条悟的语气逐渐变得肯定。
身体里的咒力依旧存在，但又像是遇上了阻碍。不过通过加强咒力的“流动”，就能“解封”。
咒力和异能力虽然都与人的精神有关，但还是不同的体系，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如果咒力不丰或者对咒力的操作水平不行的咒术师，那么太宰治可以说是人形自走封印机。
“奇怪，老子以前怎么就没听说你这号人呢？”
“那是当然，毕竟比起「六眼」，未来我可能也能算是‘无名的人’。”
太宰治笑了笑，又似乎意有所指地说道：
“要不要玩《怪猴猎人》，当一个‘猴子屠杀者’。中也刚才可喜欢这个游戏了，想必你们之中可能也会有人喜欢的。”
“谁喜欢了，混蛋青花鱼！谁打街机还偷偷洒饮料！”中原中也喊道。
“算了，老子不和喜欢作弊的人打游戏。”
“走吧，悟。是叫……太宰吗？那个酒吧在哪？”
夏油杰忽然想起了那个带着咒灵气息的艺伎，她的嘴里好像也一直嘟嚷着“酒”。
在得到的那些片段里，“大森屿”的动作也有些怪，而且大部分似乎是从“镜子”里看到的。
不过……
夏油杰看向对面。一个「羊之王」，一个「先代死亡见证人」。还都是异能力者。
横滨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到处都是奇怪的人。
明明，和东京。
……只有28.8公里而已。
ps：
（恶狠狠）不会ooc的人写起来最困难
（躺平）看什么哲学？
（噩梦）奇怪的高数正在压迫作者咕
（摆烂）寡王咕咕只会磕cp，也许吃点别家咕咕的粮就好了
（振作）作者咕的cp等待作者咕拯救
（诡异的光）只要写得开心，就是沙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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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线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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