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亦回来，他才觉得是个……0。
沈亦俯下身，带着沙哑的嗓音，摸着他的耳朵说：“在走神？”
动作变大，路灿再一次沉浸在**中。
第二天路灿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
他呆愣着，又是梦啊，他已经做了无数次这种梦。
梦到沈亦回来了。
路灿拿起手机往许久没聊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lc】：我见到沈亦了。
时间很晚，这个时候大家都起来了，刚发出的消息就有人回。
【小卓子】：中都的精神病院有点多，你要去哪个。
【橙子】：现在的确是适合做梦。
【芋头】：中都的空气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小卓子】：别瞎说，我在中都就没这样。
路灿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就连他们也不相信自己看到沈亦，一个消失八年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卧室门被打开，路灿看过去，沈亦腰上围着围裙看着他：“能起来吃饭嘛？”
昨晚的回忆再一次袭来。
沈亦考虑路灿是第一次，做了一次就停下，但路灿还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中。
他缠着沈亦要了一次又一次，沈亦拒绝不了路灿，只能陪着他。
后来做得狠了，路灿才叫停，睡着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用去科研所。
路灿在被子下扶着自己的腰，说了句：“能起来。”
厨房还炖着汤，沈亦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看着。
趁沈亦走后，路灿龇牙咧嘴爬起来换衣服，走一步就扯着生疼，好不容易走出卧室，看见沈亦在厨房，他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路灿拿起手机朝沈亦做饭的侧脸拍了一张发在群里。
群里瞬间闹哄哄的。
【橙子】：真是沈学霸。
【小卓子】：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lc】：昨天晚上。
【小卓子】：我等下来找你们。
路灿打字的手顿了顿，把刚才已经打好的字删了，重新打了一行。
【lc】：可能不太方便。
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懂，群里一片安静。
很久芋头才出来冒一句：“你们旧情复燃也太快了。”
【小卓子】：那就明天，时间空出来，晚上还去我们常吃的那家。
路灿想了想，觉得明天自己应该能正常走路，他说好。
群里还在继续说着，路灿没去管。
路灿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沈亦，那个厨房他买了房子之后，只用过几次就没在用过，因为他实在是不会做饭，干脆点外卖算了，省时省力。
路灿吃着沈亦做的饭菜，他的手艺还是原来的样子，路灿吃了三碗，还要再来一碗，沈亦都怀疑他是猪。
路灿端着空碗说：“是是是，我可能真的是猪。”
他看着沈亦进厨房盛饭，他说：“是猪，你还不是喜欢。”
沈亦笑着，路灿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吃着饭，门铃响了。
沈亦看着路灿，路灿一脸懵看着他。
沈亦指了指门口：“是你去还是我去。”
路灿：“……”
随后，他气急败坏喊着：“我没买东西！是宠物店送胖胖回来了。”
沈亦肩膀颤抖着，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先是一个庞然大物扑在他身上，好一顿乱蹭。
宠物店的人看着开门是个陌生男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她不好意思说着：“抱歉，可能是我走错了。”
“没走错。”路灿在餐桌上喊着，要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指定要去露脸。
沈亦朝宠物店的人要狗绳：“给我吧，麻烦你了。”
宠物店小姐姐连忙脸红递过去。
胖胖热情得可怕，缠着沈亦好一顿折腾。
路灿在一旁叫着胖胖，胖胖不理他，一直找沈亦玩，真是见色忘主人啊。
沈亦拿着玩具筐里的球逗胖胖，顺便问路灿：“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路灿：“我取名废，买它的时候就他最胖，也就懒得取其他名字。”
路灿看着跑来跑去的胖胖，在看着被胖胖围绕着的沈亦，跨年那一晚说得幻想好像都实现了。
沈亦陪着路灿在家里窝了一天，怕他不舒服给他按着肚子，路灿被按着按着靠在沈亦怀里睡着了。
沈亦将睡着的路灿安置在摇椅上，窗外是深邃的黑，屋子里是温馨的光，胖胖趴在路灿的脚边啃着骨头。
沈亦拿出手机对着这个场景拍了一张，照片里场景更显温馨。
路灿听到咔嚓声被惊醒，沈亦放下手机询问：“被吵醒了？”
“没有。”路灿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在拍什么。”
沈亦翻出刚才拍的照片给路灿看，路灿看完之后表示：“我睡着也这么帅。”
路灿困意没了，他看到照片起了兴趣从摇椅上起身拿着自己的手机，让沈亦坐在摇椅上。
“我也给你拍一张。”
沈亦僵硬摆着动作，路灿拍了几张都觉得不满意。
这时，一直安静的胖胖不在啃着骨头，他抬起前肢去蹭沈亦，沈亦低着头笑着去揉胖胖的头。
路灿趁机抓拍了几张，找出一张自己最满意的照片，发在已经有八年没发过的朋友圈里。
当然，他屏蔽了宋文意和路边南，以及亲戚。
照片的配图文字是“不再是梦。”
最先点赞和评论的居然是一班的人，他在偶尔有几段冒泡的班级群里说着，一大群人乌泱泱跑到路灿的朋友圈评论。
【…】：八年了，终于看到沈学霸的身影。
【？】：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63】：这是官宣了嘛？
【小卓子】：路灿，你有没有看我的消息，我让你把沈亦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橙子】：沈学霸还是这么帅。
【李佳怡】：什么，居然还有我最后知道的八卦！凭什么。
乌泱泱的一群，都是在祝他们幸福，也祝他们久别重逢。
除了高中同学，其中还夹杂着大学同学。
【。】：哪里来的极品帅哥，没见过啊。
【！】：我就说路灿怎么不谈恋爱，原来憋了一个大招。
路灿退出朋友圈，窝在沈亦怀里看着他们科研所的群里聊天。
秦时戴特别搞笑，看得路灿笑出声。
【玳瑁】：“老傅的学生被我的学生翘了？路灿是小三嘛？”
他可记得昨晚沈亦承认自己有对象。
知道一切的陈思维：“教授你的思想有点歪，人家高中就在一起了。”
【玳瑁】：？路灿还早恋。
沈亦的手机响了，是他导师傅文山打来的，显然是秦时戴告状去了。
沈亦接起电话：“教授。”
傅文山：“刚才老秦跟我说你和他的学生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沈亦解释着，路灿捧着沈亦的手玩着，以前不能见人的恋爱，现在路灿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沈亦在路灿的额头吻着，让他别闹。
傅文山调侃着：“知道了，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回国，原来是有人在中都啊。”
“是的。”时间到了，就要马不停蹄赶回来，他怕路灿等不及，也怕路灿另寻他人。
幸好路灿还在等他。
沈亦挂完电话，捉住路灿作乱的手，让他安静会。
路灿无趣拿起手机继续翻看着。
秦时戴听完陈思维说得话，只能高呼一句，世界就是个圆，有缘的人还会在见面。
已经很久没出来说话的林海镇也落下一句。
【林】：恭喜。
肖姐也出来说着话：你小子把我们班最帅的给翘走了。
路灿回了个哈哈哈，惹得卓祺然更生气了。
【小卓子】：路灿，你大爷回我消息。
路灿没回，因为他去和好久不见的沈亦继续温存去了。
一只狗，两个人窝在屋子里看着电影。
另一边的卓祺然捧着手机在那冷笑着，不回消息，明天给他等着。
中都的天越来越冷，路灿却没感受到有多冷。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
“沈亦，明天卓祺然叫我们去吃饭。”
沈亦摸着路灿的耳垂说：“好。”
路灿说着：“你不知道，卓祺然这家伙自己创业一年，就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商贵。”
路灿慢悠悠说着关于一班的事情，他也了解得不多，但都告诉给了沈亦。
“我想听你的事情。”沈亦说。
“我？”路灿有一秒的空白，他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沈亦亲昵蹭着路灿的头：“嗯。”
路灿：“没什么好说的，枯燥无趣。”
整天都是和学习打着交道。
沈亦不急，他们还有很多个八年，用剩下的时间去填满那空余的八年：“那以后你在慢慢说。”
慢慢这个词让路灿很受用，他舒服翻了个身躺在沈亦一旁睡觉。
“够了够了。”路灿叫停沈亦，他已经穿了一件毛衣，这人还打算往他身上在套一件。
路灿怕冷，但也不至于这么怕冷。
沈亦停手，在自己脖子上围着围巾，他依旧不能戴，路灿嘴上说着他笨，手上还是给沈亦戴好围巾。
快到冬天了，叶子落得到处都是，地上满是落叶，人踩上去能听见树叶的叹息声。
路灿和沈亦来到卓祺然定的地方，卓祺然打来电话让他们先不要进去，在门口等着自己。
路灿挂断电话：“卓祺然搞什么鬼，这么冷还让我在外面等着，也不说什么时候来。”
他和沈亦吐槽着。
沈亦安抚着：“既然让我们等，应该是快到了。”
路灿的脸埋在围巾里，揍了一拳沈亦：“你是他男朋友，还是我男朋友。”
沈亦：“你的。”
“那你还帮着他说话，不应该向着我嘛？”路灿抱怨着。
沈亦：“那我下次注意。”
路灿：“没有下次！”
沈亦给路灿整理好衣服，让风尽量不灌进来，他和路灿看着店的门牌。
路灿说这是卓祺然和他常来的地方，里面有一道菜他最为爱吃，沈亦肯定也会爱吃。
说完，神情落寞着。
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习惯、胃口和性格。
沈亦看出来：“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路灿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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