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寂静,这雨声便格外清晰。
终于,成姜子知道自己那种心悸的感觉来源于哪儿了。
莫名地,成姜子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感。
可仔细想,这种感觉太可笑,她没做什么坏事啊。
于是成姜子定神,强装平静与来人对视,“好巧啊,班长。
柏行简几乎没有表情,僵硬的五官挤出一丝笑,“嗯,挺巧。”
周末闲暇,柏行简是特意过来探望安老爷子的。他出来帮安爷爷买东西,却恰巧,看见这一幕。
陈政栩和成姜子依旧在一把伞底下,他垂眸看向成姜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人长得挺适合做绘画模特,身材形体比例很不错,画出来应该会很美观。”
成姜子语塞,真不愧是她老板。
柏行简捏紧指骨,他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但这个小动作,落在他眼中,像是一种挑衅。
这段距离不算远,柏行简撑伞过去。直直停在两个人面前。
两伞相靠,柏行简的手腕更加向前倾斜,留有空位。
莫名地,让人感觉到某种邀请的意味。
成姜子脚步不自觉挪移,帆布兜位置转移。
成姜子站在柏行简伞下。
陈政栩没什么大反应,只好奇的问:“你们好像很熟?”
成姜子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搞懵圈,此时有些尴尬的她正要开口,“他是我同桌。”
然而,她身边的人更快开口。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语落地,三人安静了一瞬。
成姜子感到奇怪,她总觉得班长有些许不对劲。
她悄悄侧眸看他,发现他是笑眯眯的。
标准又刻意的笑。
陈政栩摩挲下巴,细细咂摸了一下“最好的”这三个字。
随即,他又后知后觉反应起成姜子刚才的举动,陈政栩恍然大悟。
镜片下陈政栩眼睛弯起,发白的薄唇牵起唇角。他什么都懂了。
他说:“同事,你知道我其实是不建议早恋的。”
成姜子:“?
她忽然觉得,身侧人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
但这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
不是傻瓜的人都能听出来陈政栩这话是误会了,揶揄两个人。
呼吸调整三秒,成姜子换成一脸严肃的表情:“嗯,对,是的,我也不支持早恋这种事的。”
陈政栩挑眉笑,眼神意味不明。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俩字。
成姜子意有所感,转而缓慢抬头向身侧看去。
不期然与柏行简对视上,她被惊一顿,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风夹着雨,又冷又湿。
陈政栩身子骨较弱,欠身打了个喷嚏。他扶下眼镜,“好了,我也送你到这里了,同事我先回去了。”
成姜子点头致谢,说:“好的。”
柏行简身量高,伞自然也撑的高。这会儿为了迁就成姜子,几乎是欠身举着,伞里面压着头发。
成姜子撩了下碎发,注视着陈政栩的背影越来越远。
公交车还没到,成姜子转身低头很小声:“班长,其实我自己有伞的。你不用在这儿跟我一起等车的,你先忙你的事吧。”
柏行简神色如常,“我想陪你,我的事其实也不急。”
“好吧。”成姜子才被调侃过,此刻有些羞赧和尴尬,“呃,班长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啊?”
“我来看安爷爷,这不凑巧,遇见你了。你呢,怎么会来这边?”
成姜子并不想告诉柏行简关于她绘画和工作的事,她随口一扯:“我,我来看我朋友呢。”
朋友,那应该就是指刚才那个人了。
柏行简垂眸,碰碰成姜子的手指:“下次我也去看你。”
成姜子疑惑,在学校不是天天见吗?
她手指有些痒,看向柏行简。
白色连帽卫衣外穿了件黑色夹克,宽松样式漏出修长脖颈,偏头抵伞时神情很柔和。
可能是下雨被淋湿了,班长此刻显得楚楚可怜。
虽然疑惑,但成姜子依旧配合:“好,你想来看我就来看我。”
柏行简想了想,忽然提起另一件事:“下周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我应该不会邀请其他人了。你有想要喊上一起聚聚的人吗?”
因为他本人也是比较低调的性格,成年礼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很飘渺不实际。
可偏偏两个人同一天生日,两个主角,如果他喊了许多他的朋友,那么总有人会被忽视。
但他也尊重成姜子的想法,万一她有想邀请去一起过生日的人呢。
成姜子低头,很久不说话。
她是个怪异的人,很大程度上,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生日。
除了柏行简。
上辈子,完全自由以后她的们每年生日都是跟那通海外电话一起过的——美梦成真。
不远处的街道拐角,传来公交车的影子。
成姜子探头看了一眼,又极快的对柏行简说:“其实,我更想和你一起单独过属于我们俩的生日。”
说完这话,成姜子脸红不止。
恰巧这时,公交车到站。
成姜子没去看柏行简的反应,径直走上了车。
临了,她回头告别:“再见班长,我回家了。”
柏行简正冲她温柔地笑,“拜拜,明天见。”
“明天见。”
上车后,成姜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隔着窗玻璃,她看向柏行简。
这个视角,伞几乎遮住他大半身子,令成姜子看不真切。
此前,她一直在这种模糊的感情里沉沉浮浮。
她觉得柏行简对她不一样,但又执着于那从未上涨过的好感度。
即使和好,但她从心底还是留有遗憾与疑惑。
柏行简能解释那晚他伤人的话。但成姜子知道,但有些东西是他解释不了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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