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解秋妜把魏亦忱从卧室里赶了出去。
魏亦忱:“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你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解秋妜:“不会。”
魏亦忱:“在出租屋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睡的啊!”
解秋妜表情严肃起来:“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有两张!一人一张,很公平。”
“可我觉得不公平……”
关门声把魏亦忱的话止在嗓子里。
他有些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间,无疑,他觉得这个夜晚无比漫长。
可能是因为下午睡了一觉,魏亦忱在床上翻了半天也睡不着,只好下床把几张纸拿了出来,拿着一支圆珠笔写来写去,觉得写得不好又给划掉。
写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魏亦忱拿起一张密密麻麻的纸看了一遍,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解秋妜抬手遮住灯光,眯着眼睛,看样子是刚睡醒。
他问魏亦忱:“你干什么呢?”
魏亦忱:“没干什么……”
解秋妜看见魏亦忱手里握着一支笔,以为他在写作业,又见脚边掉落了一张纸,一边捡起来一边问:“你不会在写作业吧?这草稿怎么写得乱七八糟的?”
还不等解秋妜看清楚纸上写的是什么,魏亦忱就抢了过来:“你你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啊?出来瞎转悠什么?”
解秋妜:“你还好意思说?我就出来去个卫生间就看见你这屋亮着灯。”他把手机屏保亮起给魏亦忱看,显示的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解秋妜:“到底是谁不睡觉啊?你干什么呢?!”
魏亦忱没想好借口:“我我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下文,解秋妜也懒得跟他纠缠这件事,只说了一句“赶紧睡”就走了。
解秋妜关上门后,魏亦忱才松了口气,把纸都收拾好又回到床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亦忱又坐起来,拿起手机看时间。
一点四十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魏亦忱想,转头看了看房间门,走了出去。
明天一早,解秋妜一脸疲惫地坐到沙发上,魏亦忱刷着牙走了过去,模糊地问:“咋了?”
解秋妜揉着脸:“没睡好,晚上好像做了个噩梦。”
魏亦忱的动作顿了一下:“……噩梦?”
解秋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说:“梦见有条蛇把我勒住了,喘不过来气。”
魏亦忱:“……”
解秋妜:“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也没感到压力啊……”
魏亦忱被泡沫呛到,咳了好几下,又说:“我先去刷牙。”
拿起牙杯的时候,一股心虚感涌上心头。
因为他晚上实在睡不着,偷偷跑去了解秋妜房间,他在床边小声问了一声:“陈小妜?”
没人回应。
魏亦忱:“睡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魏亦忱就默认解秋妜睡着了,躺上去抱住解秋妜就要睡觉。
不多时,他感觉怀里的人在翻身,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听上去很难受,他也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便松了手。
总觉得这样躺下去迟早要被发现,魏亦忱在黑暗中看着还留有枕边人余温的手臂,又灰溜溜地回到自己那屋去了。
梦见被蛇勒住,不会就是自己抱他的那个时候吧?
魏亦忱越想越心虚,接了一捧水扑到自己脸上。
再出去时,解秋妜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还在喝水。
魏亦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你好点没有?”
解秋妜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又觉得记忆有些模糊,反正没什么事。”
一对视上,魏亦忱就错开视线,又说起其他话题:“你今天要去哪里?”
解秋妜:“今天打算回去。”
魏亦忱手里刚拿起来的玻璃杯又掉到了桌子上。
解秋妜:“摔碎了你赔。”说完他就洗漱去了。
魏亦忱喊住他:“你刚来一天就回去?!”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
说好的两三天呢?
这次的旅程太短暂,但魏亦忱没再多说什么,于他而言,和自己的爱人共同见证一次落日,并得到了一串手链,他也知足。
海边之旅告一段落,回程的火车上,解秋妜发觉魏亦忱比来时安静多了,就把贝壳手链拿在手里一直看。
直到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停下来,解秋妜付了钱下车,回头却看见魏亦忱还在那里看着手链,
司机提醒他:“孩子,到地方了。”
解秋妜也喊他:“魏亦忱!那手链上是有金子吗让你挪不开眼?”
魏亦忱闻声抬头才看见已经到出租屋了,尴尬地笑了声:“哦,我还以为在等红绿灯呢。”
魏亦忱从后备箱拎出行李,对解秋妜说:“快中午了,你要不然就先去我姥姥家吃饭吧。”
解秋妜:“不用麻烦她了,我回去吃就行。”
魏亦忱:“我姥姥这个点应该在外面不是打麻将就是逛街,不在家,所以麻烦不了她,我给你做就行了。”
“不用……”话没说完,衣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等我先接个电话。”
意料之外,是陈休眠打过来的,解秋妜一看到她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然而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过来。
解秋妜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便接起了电话。
自己还没说话,那边的陈休眠焦急地问:“喂?解秋妜!你赶紧定最早的机票回来!出事了!”
解秋妜第一次听到陈休眠这么慌张的声音,回道:“怎么了?”
背景声音隐约听出争吵声,陈休眠接着说:“外面有人在找事,一直赖着不走,非要找你,还自称是你舅舅。”
解秋妜的呼吸错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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