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原来霍大编剧这种old money没有放弃呢,初高中没成功把她送走,现在还是想把她送出国读大学,致力把她培养成贤良淑德白富美,而她完全没兴趣,只想随心所欲,走野路子。要是早几年出去,她也许会碰上到伦敦交换的陆启樾,她知道他那个学校,霍编剧原本也打算送她去那儿。
她现在可以不出国的,只是有了被威胁的软肋;想了想,她回复苏助理,说不急。
那把剑架在她头顶,迟迟没有落下。事缓则圆,万一事情有转机呢。
苏助理办事讲究效率,不拖泥带水,直接给她看了机票截图。
姜倪孜心头发紧,记下了那个日期。
姜倪孜看着陆启樾从浴室出来,“陆启樾,我带你出去吧。”
陆启樾懒得擦头,发丝湿漉漉,把浴巾搭在椅背上,“转性了?”
“好好说话,不然你会失去一个女朋友。”
“嗯,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都可以。”
姜倪孜揭开自己院里的遮灰布。
陆启樾看见一辆复古的哈雷重机车,黑色大铁块,机型和线条都不错,“你买的?”
她什么时候弄来的?昨晚他们一直待在他家,她选了一部特诡异的电影,他好几次都看得皱眉。
姜倪孜发现陆启樾眼前一亮还在那儿装酷,她笑了笑,“给你订的,生日礼物。”
陆启樾:“对我这么好?”
这车落地得小十万了。
姜倪孜抬了抬下巴,“孜总说了,会惯着你。”
陆启樾提过,他第一辆车是拿存的过年钱买的二手摩托,坏了过后,他不满意陆舜昌那么忙,随口提了一句要一辆越野,哪知道陆舜昌真送了,还深知他的心意,帮他改装过,那时候他没拿驾照,越野在车库里吃灰了很久,现在看来,这成了他的罪证,时时提醒着自己的狂妄和不懂事。
姜倪孜盖掉了他不好的记忆,懂他晦涩,除他心魔。
姜倪孜把车推出去,但太他妈重了,没推动,“感动啦?那你跪下谢恩吧。”
陆启樾捏着车头,轻而易举推了出来,“我真跪下,你就别出门儿了。”
他们找了江边的一块大空坝,陆启樾教姜倪孜开车。
姜倪孜:“我要戴你的头盔。”
陆启樾抱着黑头盔,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大了,你戴不了。”
姜倪孜的头盔是陆启樾在相熟的4S店随手买的,只有一个型号了,但她不喜欢,“我不要这个粉的。”
陆启樾:“下次给你买。”
姜倪孜:“陆启樾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说下次,我最讨厌下次了,下次是什么时候呢?今天明天还是大后天,不会是几年以后吧。”
“......”陆启樾被扣了帽子,麻溜儿在网上买了一个他的同款最小码,加急配送,他把付款记录给姜倪孜看,“两天就到。”
噢。孜总很满意。
陆教练不苟言笑,讲事情的时候很严谨。
姜倪孜上课倒不怎么专心,一边听着,试着捏油门,她喜欢重机车的引擎声,像野兽。
“轰轰”两声,一点铺垫没有,地上尘土飞扬,姜倪孜的车一下飙了出去,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冲下坡,下面有运河沙的大货车,接二连三来了好几辆,每辆车都有几十吨重,压在地上哐哐响,一个司机注意到了摩托,按了几声喇叭。
陆启樾脸都吓白了,追跑过去,身手矫健,横跨在她后车座,稳住平衡,紧捏车把手和她的手,刹了车。
车轮刚好悬在斜坡顶。
姜倪孜丝毫不慌乱,正觉得过瘾。
陆启樾张嘴就咬姜倪孜脖子上,心脏咚咚咚地跳,“要死啊你。”
姜倪孜:“吓着你了?陆启樾,我以前学自行车是一个人学的,平衡不好,学了一下午都没会,然后我就发气乱开,结果冲下坡摔了一跤,你知道发生什么吗,膝盖都摔破了哈哈哈哈哈,但那也很神奇,我突然就会骑了,后来再也没摔过。”
陆启樾呼吸沉沉,“这是以前吗?”
“哦。”姜倪孜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看着陆启樾不说话,“凶死了,这不是为了送你礼物吗?”
陆启樾被这双眼睛盯得心软,不舍得骂自己女朋友了,“嗯我谢谢你。”
姜倪孜不惯着陆启樾了,清清冷冷地问:“你再讽刺我一句?”
陆启樾低头咬她几下,闭了嘴。
姜倪孜学东西很快,开了一阵过后,陆启樾渐渐不再提示了,但还是没准她一个人开,这个小姑娘但凡他一眼没看住,就跑出去闯祸。
下午五六点,陆启樾骑车,带姜倪孜穿过长江大桥。
夕阳落到江面上,很晃眼,姜倪孜搂着陆启樾,闻着青草香,听着歌,昏昏欲睡。
电话响,姜倪孜拿出来看,有人找陆启樾。
陆启樾含糊应着,“嗯......在忙......你又来了......惹谁了......呵,你厉害啊。”
挂了电话,姜倪孜问:“谁?”
陆启樾打转向灯,下了道,“去接一个小朋友,你去吗?”
“男的女的?”
“男的。”
“去。”
“嗯,那到了不准多说话。”
姜倪孜乖乖地贴在陆启樾背上,“哦。”
然后又把耳机塞回他耳里。
这是一首姜倪孜很喜欢的歌,手嶌葵的《The Rose》。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昔闻人道,爱若悬河,有苇柔柔,入水而没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昔闻人言,爱若刀割,有心落落,空留伤痕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昔闻人语,爱若饥渴,有欲绵绵,永无止渴
他们在后视镜里对视。
像蝴蝶悬停在胸口。
夏日给蝴蝶兑现了死亡的承诺。
这种誓言,从一开始许的就是烟消云散。
为什么要整天待在一起?
他们不是不知道。
这是倒计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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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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