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我的画室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穿着黑色衣服，刚进门就朝我亮出警员工作证：“林寒对吧，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男警员王朝，平头方脸皮肤黢黑，看着三十岁左右，大块头，臂弯夹着一个档案袋，手臂肌肉把短袖都撑到爆起。女警员李慧，二十来岁，模样清丽，同样一脸审视看着我。
“案件？警察同志，能说说是什么”
“请配合调查。”王朝掀起眼皮不冷不热。
“那请你们跟我一起进里间办公室吧，画室还有别的客人，我担心他们受到影响。”
天气有些闷热，办公室空调刚打开，室温没降，我稍敞开门，让外面的凉意透进来。
两人坐到我对面，王朝摊开资料夹，一脸正色问我：“你一个人住？住哪儿？”
在他身旁，李慧也翻开笔记本，开始记录。
“等等。”这个开头让我很困惑，“你们能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该案件牵涉较多，我们目前还不能直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回答就行。”李慧看向我的眼神有一丝凌厉，似乎觉得我话多。
“好吧。”我开始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人住，在新区那边的景湾公寓里。”
“住哪栋哪户？”
“8栋21层2103室”
我这个回答说出口，两名警员相互对视了一眼，意味不明。
王朝接着问：“你晚上一般几点回家？”
我不理解，这些问题跟刑事案件有什么牵连吗？
但两位的目光压迫，我继续回答：“通常来说画室八点关门，有时候客人呆得晚，就会迟些回去。”
“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昨晚有客人在画室临摹到挺晚，我大概是十点多才到家的。”
“十点多到家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们需要你进行详细阐述，越详细越好。”王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这个问题算是问倒我了，难道我连吃饭洗澡放屁拉屎这种事都要一一说出来？
“警察同志，”我忍不住开了口，“问到现在了，能不能稍微透个底，到底什么事啊？”
这会儿办公室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王朝四周看了眼，又看眼门外，说：“门能关上不。”
我抱歉地摇头：“外面还有几个客人，画室就我一个人，还得看着点。”
李慧一直在旁边记录，她模样很年轻，倒有点像是刚入行不久的实习警员。
看她左手握笔，我有些新奇，就多盯了几眼。
她左手中指的骨节处有一道疤痕，像是烫伤或者烧伤，有些年代感。
注意到我的目光，李慧抬起眼皮看过来，眼神冷冷的。我当即撇开视线，讪笑了两下：“现在的女警员都这么好看了吗？”
“林先生，谈话期间请你保持严肃，刚刚王队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李慧提醒我。
“哦哦。”我这才想起来，他问我晚上到家后都干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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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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