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借我些钱,发俸禄的时候还你。

文峰楼里,向来是才子墨客的常去之处,为的不是楼里的美酒佳肴,而是它名闻天下的名声。文峰楼被称为举子们的魂牵梦绕之处,只要在文峰楼的斗才会上拔得魁首的皆是状元、不济也是一个榜眼探花。

因而,囸朝的文人墨客或达官显贵都对它怀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入夜的大厅灯火通明,不与喧闹异常的怡红院一样,文峰楼来的都是一些高雅之人,品名饮茶、饮酒赏月,自热请安没有人喧哗。

但是,在一起安详和寂静中,二楼的雅间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一声高过一声,引得楼下的人探出头来,侧耳亭楼上的动静……

店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托盘,脚步加快的朝着楼上雅间而去。

二楼雅间今日来了三位大人,为首的瘦弱一些,生得清丽秀气,剩下的两个中,一个安安静静的,一个恭恭敬敬的,怎么会爆发这么大的争吵声。

店小二稳住手里的托盘,整理情绪挂上微笑,手正要敲门,就见那个瘦瘦弱弱的大人像是风筝线一样飞了出来,诡异的撞到楼梯的拐角上。

疼痛导致的呢喃在她干瘪的嘴角溢出,医生你接着一声的倒抽凉气的声音,显得躺在地上的似乎快要去了。

店小二顾不得手中的酒,就要弯腰去扶倒在地上的客人。

比方才客人撞在墙上还要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传来道:“萧大人,真没想道你居然是这种人!”

躺在地上的萧水雯自嘲一笑道:“孟大人以为在下是什么人,别忘了是我冒这生命危险救下的你,孟大人这是打算不认帐了?!”

店小二的手停在半空中,难免尴尬。

后追出来的裴松之的脸色比之孟寸更黑,他皱着眉道:“萧大人所说,我与孟兄恕难从命。萧大人的救命恩情,裴某日后必报答。”

萧水雯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到她殷红的唇色咧着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欣喜。

真的当她愿意这么做吗?说好话谁不会啊,但是谁有真的做到了?

萧水雯抬眸,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店小二,伸手拽着他的衣袖站了起来,面上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作为的两个胆小鼠罢了,若是我们成了,这天下肯定有我们的一份儿。懦夫!”

孟寸激动道:“真是孟某错看你了,一介舌若灿莲的文臣谏客。也不过是权名的走狗罢了。你若是怀揣着这般的心思救的我们,还不如让我们死了算了。”

孟寸说的激动,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在素白的衣领里显得十分诱惑,萧水雯的眸色暗了暗,下意识道:“呵呵呵,你没看到冯莫林的下场,打死冯顺的下场总该看到了吧。实话实说吧,当年他刺杀陛下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污蔑,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话锋又一转,她轻呵一声道:“哦,忘了你们是懦夫,你们不敢有那样的心思。保持中立吧,哪一方赢了,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店小二尴尬地假装自己没听,因为听了后他也听不懂。

萧水雯下巴一扬道:“说好的孟大人请客,还有萧某的诊费,送到府上就好。”

萧水雯招招手,手里丢出来一块金子,吩咐道:“将我背到萧府,都是你的。”

店小二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屁颠屁颠儿卖力的将人背起来就出门了。

金子发出的微弱的光芒映在孟寸的眼里,直达眼底的惋惜唏嘘让他整张本来就显老的脸上更显沧桑。

孟寸的喉头发紧,推了推身变黑脸的裴松之都:“借我点钱。”

裴松之没听清:“啊?”

“借我些钱,发俸禄的时候还你。”

……

京城的月亮在十里外的清风寨一样舒朗元亮,积雪还未化干净,盖在一片一片的树干上,成为树新长出来的华盖,风声带着呜咽在林中穿梭,巡逻的小兵脸蛋冻得通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清风寨拿出亮着光亮的地方。

也不知道二当家的得手了吗。

清风寨内,没有呼啸的寒风,在昏黄的灯火下,一个人睚眦欲裂地被人制服在地上,强壮的手脚被粗粗的麻绳捆绑住,嘴里依旧不服地在咒骂道:“隋芳菊,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

被骂的人坐在缺了一角的木头桌子的一边,平常款式的衣服衣袖慵懒地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烛火无风自动,映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照射不出他的神色。

骂累了的人没有得到给还有的愤怒和反驳,喘着气伏在地上,浑浊的眼睛斜斜的瞪着气定神闲的那人。

隋芳菊难耐地扶额,语气平淡道:“说完了,渴吗?要不要喝点茶水?”

对方笑的一脸礼貌,二当家下意识地一愣,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嘴角触碰到清凉的茶之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隋芳菊,你到底要干嘛?!”

警惕地像是被虎豹盯上的猎物小兔子,不安地用着自己不锋利的爪牙对准虎豹。

隋芳菊喂完水道:“一年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吧?”

对方情绪难掩激动,挣扎着在地上像一条蚕宝宝一样顾涌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朝着隋芳菊的方向而来,恶狠狠地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他居然敢说一笔勾销,若不是他他至于在小小的清风寨忍气吞声,都归咎于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人。

他恨得牙根痒痒,眼前却受制于人,被隋芳菊扶好,坐在了板凳上。

二当家:?

隋芳菊道:“你当年政变失败,千里奔逃扒上我回京剿匪的马车。”

二当家的牙齿漏了出来,像是狂吠的狗一样。

那次,他饥寒交迫,东躲西藏之下还是被人发现了,然后他丢下西北蛮族的尊严,说自己是逃难的难民,因为战争家破人亡……

父汗驾崩,母妃被杀,兄弟们互相残杀,何尝又不是一种因为战争家破人亡。

他那个时候十分庆幸跟着母妃学了囸朝语,得以让他混在军队里,博得了少年将军的同情,不声不响地在军队里行走了半个月。

本来故事的发簪应该就是他套难道京城,远离那些权利旋涡,过些平凡的日子,也算一种生活。

所有的一切的希冀都消失在那场语清风寨的战役里。

他如何不能狠,给与他同情的人,让他又活了半个月的人就是杀了他父汗的人,让他的国家支离破碎、让他的家七零八落的罪魁祸首。

站在两个国家的对立面,他该杀了他:站在收留与被收留的情况下,他是他地恩人。

从小被灌输的囸朝仁德思想,控制着他,让他决定独自离开,一命顶一命,但是那个安身在京城的梦破灭了。

他可以放过杀了父汗的仇人,但与此同时他不能再放过第二次,他得背上西北蛮族的使命,他不得不回去。

念及此,二当家地用宽厚的胸膛撞开本就缺了一角的桌子,冷哼道:“那不过是你的策略罢了,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西北蛮族的四王子,你一开始就想杀了我。”

“呸!”

一口唾液被吐在地上,像是那段不堪的过往被他弃之如履地丢在地上,一文不值。

隋芳菊神色不忍,扶稳桌子,叹口气道:“当初……”

话还未说出口,一支冷箭飞了进来,牢牢钉在那个桌子上。

二当家眼珠子一转,突然暴起,纵使被人捆着手脚,但是一身的蛮力不容小觑,掀飞桌子以后,连连后退,蓄力朝着不设防的隋芳菊撞去。

“二当家的,小的们来救你了。”

呜呜泱泱地上来好多人,岁数大的对隋芳菊严阵以待,岁数小的瞪着眼睛翘首以盼,诸位和砸在隋芳菊身上的二当家的同仇敌忾。

隋芳菊一个飞踢,将二当家的踹的离了自己二寸,笨重的身体飞向了旁边的木头柱子,随着房屋的晃动,二当家的掉在了地上。

岁数无论大小的,齐齐上手,扶起头上红了一片的二当家的。

隋芳菊抓着桌子腿,长腿窄腰,立于烛火之下,一派侠客凛然之气,侠客慢慢地放下手中之物,眉毛一挑道:“你这是有备而来啊,陛下与大当家的签订了契约,你这么做,可是欺君罔上!”

他喊着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四当家的肖舒安的西北蛮族的名字:“阿塞纳,我知道你恨我。今日你刺杀我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

四当家的嘴角流着血,淌了半边胸膛,看似来伤势很重:“没发生?隋芳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当做没发生的。你将我囚在这清风寨,为的不就是我永远回不了西北,西北蛮族就永远是一盘散沙吗?!”

乱七八糟的本来扶着他地胳膊一个接一个地僵硬,有人疑惑道:“四当家的当真是脑袋磕坏了,快去请费老头来给看看,别傻了。”

毕竟,整个清风寨还指着四当家的一个聪明人呢。

隋芳菊的眼睛一瞬间熄灭了所有的灯火,看向眼前眼红的男人,低声道:“对不起。”

今晚更新的晚了。苦笑,谁让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那么难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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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借我些钱,发俸禄的时候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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