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是不是谁都不能相信。”傅望楼收回手,攥紧下垂。
年轻俊朗的脸上含着愠怒,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正伺机等待杀死猎物的机会。
司温自讨无趣,轻轻拍了拍大衣,“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他轻言细语,神色柔和,在顶灯照射下,眼睛美的像是一件琉璃艺术品,泛着粼粼波光。
哪怕只是看着电梯门上模糊不清的身影,也和看爱人一般深情。
“不是。”
“好。”司温从善如流点头,认了这个回答,“既然你说不会骗我,我信你。”
他侧首去看傅望楼,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是那样不加掩饰,坦坦荡荡。好似司温自己是登不上台面,善于揣测的小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好不容易升起的暧/昧,被冷风吹散了。
司温:“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你很在意我和庄从夏的关系?”傅望楼置若罔闻,跟着司温走出来。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司温否认,“我不在乎他,可我在乎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劳斯莱斯旁。助理小丘在旁等待,一副大脑放空的模样。
老板说的话,只要脱离工作范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可以了,能减少百分之九十的是非。
闻言,傅望楼神色不变。
司温是一名演员,出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深情/人设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说出这样令人心动的情话更手到擒来。
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清楚,司温这个人的感情,比他的温柔还要假。
嘴上说爱他,照样会与别人逢场作戏。
“司叔叔。”傅望楼替司温打开车门,看他坐进去,单手撑着门框,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透进来的光,只能在昏暗中看清司温身体的虚影。
“嗯?”
“这句话,你又对几个人说过。”
司温笑了,“对谁说过重要吗?”
一只苍白冰凉的手伸出来,在傅望楼的下颌上抚/摸,拇指擦过那双唇,缠/绵的像是在亲/吻。
“你只需要完完全全相信,我不会骗你就可以了。”
“好了,我要迟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别让庄先生一个人等你。”
关上车门前,傅望楼说:“别忘了来找我。”
“不会。”
傅望楼转身离开,恰好和小丘擦肩而过。他居高临下垂眸,两人视线一触即分。
*
劳斯莱斯离开餐厅,朝着这个城市最大的销金窟驶去。
当车停下,司温从车里走出来时,敏锐注意到了藏在角落偷拍的狗仔。
他给了小丘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默默处理去了。
身为公众人物,出入**自然不好。
可除去影帝的身份,他还是司家人,一个拥有司氏的商人。
正如大哥所说,表演只是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并不是全部。
他还有更为重要的家人、爱人。
如果大部分的工作和小部分的情感产生冲突,他会毫不犹豫踢开大部分。
毕竟感情才是一个人活着的根本,所谓的利益与荣誉,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边装饰。
所以,别看他总对傅望楼提利益,那不过是感情中的润滑剂。
司温没有停留,径直去往朋友订好的房间。
这里的隔音非常好,以至于侍应生推开门的瞬间司温被震耳欲聋的笑闹声惊到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嬉笑怒骂,缓缓脱下大衣,递给了侍应生。
“司总来了!”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惊呼,硬生生压过音乐,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此起彼伏的“司总”显得嘈杂,但司温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呦,司总终于来了!”于洮从沙发上起身,拨开挡路的人,朝着司温走去。
“一个电话打不通,两个电话催不动。”他笑的暧/昧,“找哪个情/人去了。”
司温解开外套扣子,随意勾了勾领带,“还能有谁。”
“啧,”于洮示意其他人继续,拉着司温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情绪说不出好坏,总归带着点讥讽,“三年了,你怎么也不觉得腻味?”
“一个私生子,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我要是你大哥,当年就上门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有没有那个胆子勾/引你。”
于洮这个人,三十岁的年纪,十八岁叛逆少年的嘴。
如果不是长得好,家世好,走到哪都很容易被打。
和他认识几十年,司温已经完全习惯了,对于不想听的话,权当他放了个屁。
“别胡说,”司温晃了晃水晶杯里的酒,听着冰块咣当作响,语出惊人,“是我勾搭的他。”
“如果我哥打断他的腿,我可真就成了罪人,更有借口照顾他一辈子了。”
于洮震惊于司温的厚脸皮,骂骂咧咧,“看来傅望楼遇见你,才是真正倒了八辈子霉。”
司温但笑不语,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冷酒下肚,身体却暖了起来。
也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
“徐总呢?”司温问。
他和于洮有个合作项目,今天晚上特意请与此有关的徐总来这里。
于洮眉眼间浮现出轻蔑,抬起下巴扬了扬,“在隔壁。”
两人同时起身,朝外走去。
若说他们所在的包厢是年轻人狂欢躁动,徐总等人所在的则是成年人的声色犬马。
看到司温,正享受姑娘喂水果的徐总连忙起身,顾不得手上还有黏腻的汗液,一把抓住司温的手。
“司总,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好半天了!”
徐总年近五十,头顶锃光瓦亮,挺着不小的啤酒肚,肥胖油腻的脸上还架着副眼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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