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方面也是如此。从一而终,执手相伴,时父也以身作则如此教育。
当时她和邹明冶在一起不到半年就结婚了,时父认为他们过于草率,对于提出结婚的邹明冶也有些意见。但是既然已经结婚了,他还是随大流支持女儿的婚姻。
不喜欢邹明冶,不代表支持她离婚。
“人的试错成本是有限的,时鸢。”果不其然,时父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不悦,“我不认同你草草结婚又草草离婚的处事方式。这说明你还需要提高自己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
时鸢早已习惯他的说教,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已经离婚很久了,爸爸。最近才公布而已。”
……
电话那头的时父显然是被她噎到了。不过他向来只发表自己的看法,不干涉时鸢的任何决定。他自诩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富有教养、有文化、有熏陶的父亲,是不会在子女的人生大事上做任何掌控的。
“你识人不清,但及时止损也是未为晚也。”
时父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一旁的时母一把夺过,还被吐槽了一句“啰嗦”。
“囡囡呀!离婚这种大事怎么不和妈妈说呀?虽然妈妈是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的,但是你这种大事不和妈妈分享我可是要伤心的。”时母之前在中医院坐诊,现已退休,每天在家里莳花弄草,说话也温柔。
“妈妈,我当时离完就进组了,而且不想你们担心我嘛,就暂时没说。”时鸢和妈妈说话就软了一些,“对不起,妈妈。还有爸爸,也对不起。我应该早和你们说的。”
“没事没事,囡囡。离婚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姑婆离过三次,现在不也活得潇洒幸福得很吗?”时母道,“不过下次有这种事还是要先和爸爸妈妈商量商量,听听我们的意见。”
“我知道了。”时鸢自知理亏,只能连连应好。
“对了宝贝。”时母还有别的正事要说,“周茗的儿子下周要周岁宴了,前几天问我你回不回来。”
周茗是时鸢的表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周茗前几年已婚生娃,说起来,时鸢还算她儿子的半个干妈。
“你没空也没关系,妈妈替你去看看就行了。”时母温柔道:“主要是妈妈也很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
时鸢正在休息期,下一部戏还要过几个月才进组,想了想说:“有空的妈妈,我下周回家住几天。”
“那可太好了。”时母在电话那头笑出声,“那我把你弟弟也叫回家,刚好咱们一家人聚聚也好。”
回滨海两小时车程,时鸢自己开的车,没带助理。
傍晚结束一个简单的口播拍摄,暮色四合时出发,到父母家已经快九点。
“回来啦?”开门后爸妈不在家,只有弟弟时棱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躺着,手上拿着遥控器,电视里在放央视台的篮球比赛。见她回来,毫不犹豫地把电视关了,起身迎接。
“嗯。”时鸢把箱子一起拖进来,看到弟弟起身帮忙,才去餐桌边倒了杯水喝:“爸妈呢?出门了吗?”
“出去吃饭还没回来。”时棱起身把箱子拎到楼上,在时鸢房门前放好,站正后一米九的大高个挡住了一些光,“姐,你最近减肥吗?”
时鸢拿着水杯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学校附近开了一家火锅,我觉得挺好吃的,带你尝尝?”
时棱在滨海大学读研究生,滨海大学区外的小吃一条街已经被他吃遍了。时鸢前几年还经常偷偷去看他,也跟着沾了一点美食的光。
“有多好吃?”时鸢想了想,“比暑假吃的那家还好吃?”
暑假的时候时棱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顿饭换了时鸢一顿肠胃炎,害得时棱被全家人集火攻击了一个月。
“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的问题。”时棱回答,“这家真的好吃,我去过不下十次,还有包厢,你也方便。”
时鸢一路回来没吃晚饭,正巧也饿了,又一次将岌岌可危的信任交给亲弟:“行,你开我车。我收拾一下我们出门”
“好嘞,我打电话订个包厢。”
时鸢回房间把脸上的妆卸了后,戴着帽子口罩跟在时棱后面出了门。
时棱也在她梳洗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在家里只随便穿着睡衣,出门还特地穿得人模狗样,穿上了高筒马丁靴,脖子上还挂着闪瞎人的项链。
时鸢脚伸进拖鞋里,上下来回审视了好几眼,问:“怎么?等会儿还有你女朋友一起?”
“没有啊。”时棱没看到她扫视的眼神,正专心致志地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一丝不苟地把刘海从中分改成三七分,对着镜子确认了几秒后又梳回来。这么一个臭美的动作重复来回四五遍。
“那你这么——花枝招展的。”时鸢嗤笑,“孔雀开屏呢?”
“最近有剧组在我们学校附近拍戏。万一有狗仔在,拍到咱们,我可不能给你丢脸。”时棱最后随便撩了一把头发,拿起钥匙开门。
这事时鸢倒是知道。
这个在滨海大学取景的正是廖云竹最近拍的现代言情剧剧组。廖云竹听说她要回滨海,耳提面命要约她吃饭。
约饭的时间倒是没定,快杀青了,廖云竹这几天的戏份比较零碎,大部分都是一些补拍,碎片化时间比较多,假也难请。
时鸢想了想,给廖云竹发了一条消息,问要不就今晚一起吃饭。
时棱的车技不错,开车去滨海大学半个小时,时鸢睡了二十分钟。
休息期不拍戏,但是广告和杂志的拍摄也不少。为了把这周的假空出来,时鸢前一周几乎是陀螺连轴转,睡眠也少。
车里的香薰是她自己挑的,淡淡的柚子清香味。时棱没开车里的灯,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开车。车内空调温度适宜,时鸢盖着自己随身携带的薄毯,要深入梦乡时被手机提示音叫醒。
她看了一眼吵醒自己的手机,是刚刚回复自己的廖云竹。
[我正好就今晚有空,但是可能得带两个朋友,介意吗?]
时鸢想了想,斟酌话语:“云竹姐就在你学校附近拍戏,要不请她一起?”
“随便啊。”时棱漫不经心回答。他和廖云竹已经见过多次,彼此也算相熟。
时鸢早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在手机上又问:
[你那两个朋友我认识吗?]
廖云竹大概刚好下戏,这会子秒回:[周漾、谢懿琅。你认识吗?]
廖云竹:[周漾是我新戏的男主,谢懿琅是他朋友来探班的,两个弟弟人都挺好,我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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