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楚楠从电梯出来,他的脚步声叫醒了感应灯,昏暗的光亮起来,他寻到熟悉的门,发消息给陶观棋,示意他到了,便站在门口等待。

很快陶观棋就来开了门,楚楠笑着进了门,一眼就注意到了公寓的变化,窗台上多了许多小绿植盆栽,客厅上摆放了一束开的茂盛的腊梅花,插在水瓶里,本来的单调公寓多了许多生机。

楚楠吃惊:“哇,这腊梅好香啊,开得真好看。”

陶观棋笑着,这变化让他心里生起几丝不好意思,不想解释变化的由来。

楚楠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只顾着吃惊:“哇,这腊梅多少钱呀,跟你讲哦,前几天我妈也想买,结果40一束,可贵了,然后我妈就带着我去公园摘,结果让人逮了,被罚款了200,哈哈哈。”

“就是说,该花钱时就得花钱,不要吝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公寓可真有活人气,观棋你装饰得真不错。”

陶观棋点点头,比划着手语:20元一束。

楚楠不见外地躺在了沙发上,说:“真不错呀这价格,这腊梅开得真好。”

忽然楚楠坐直了身躯,又惊讶了:“观棋,你今天看着都好有血色,嘴和脸红红的。”

陶观棋被他说得猝不及防,手僵在空中,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露出一个笑容。

楚楠盯着他,似乎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还想多问几句,却忽然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有东西忘拿了,我来拿一下。”陶礼很自然地拔出钥匙,冲楚楠打了个招呼后,走进陶观棋的房间,也不知道是拿了什么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这整个过程下来,楚楠瞪大了眼睛,不是,他俩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陶观棋则瞪着陶礼,眼神在控诉:不是让你走吗?

陶礼很无辜地回望他,他只是忘记拿东西了,回来拿一下而已。

果不然拿了后,陶礼就走了。楚楠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陶观棋:“他连钥匙都有了,我从上次就觉得你们关系变好了,到底怎么回事,观棋?”

陶观棋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的计划也确实包含了让所有人误会他俩关系不一般,但现在事发突然,他都让人先走了,没想到人还回来,他有点演不起来。

只是站着,不能言语的他,那双黑透透的眼眸闪着很多情绪。

楚楠叹气:“观棋,你一直很有主意,可他们陶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只会欺负你。我不问你了……”

陶观棋眨眨眼,脑海快速闪过措施,楚楠平日里和他关系最好,要想让所有人误会,得从他开始,这样更为方便。他看着客厅陶礼送的绿植和腊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开始比划手语:

那是他自己配的钥匙,说怕我一个哑巴自己住有危险。

那指甲不平的手指在空气中无声言语,陶观棋那双黑透透的眼眸带着无言的委屈,泛起丝丝水意,他不经意间俯下身子,露出衣领间泛红的印子。那红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着实扎眼。

楚楠立马上前去看,按住他的肩膀,掀开衣领一角,瘦削的锁骨边缘是明目张胆的红印,楚楠不是白痴,虽然没有经验,但那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吻痕。

“陶礼他欺负你!”楚楠惊住,随之而来的是怒气。他的好友不能言语,长得单薄漂亮,以前他也替好友赶走过许多不怀好意的人,但没想到千防万防,坏人胆大包天登堂入室,“我去找陶礼!”

陶观棋拦住他,红着眼,慌乱地比划着手语:他不是,我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别怕,我……”楚楠现在特别生气,气势冲冲就想出门去追。

陶观棋拦在他面前,楚楚可怜地比划,近乎就要落下泪来:别去,我们是兄弟。

“兄弟又怎么了?”楚楠问道,可在那摇摇欲坠的眼泪下恍然想通了,他们是兄弟,他惩罚了陶礼,现下的陶观棋也躲不开,他们是兄弟,注定有交集。他不能冲动,更何况陶礼都有了陶观棋的钥匙。

“观棋,我会保护你。”楚楠很认真,这些年来他就像个骑士一样一直守护在陶观棋的身边,他心疼他。

陶观棋眉眼湿润,像下了一场雨,黑眸缀着可怜,很信任地看着他。可余光却扫视着桌面上的腊梅。

……

昨日。

陶观棋眨眼,黑透透眼眸黑的发亮,透着狡黠,比划:我们来接吻吧。和喜欢人独处时就该做更有意义的事。

笔顿住,陶礼拒绝了他。看出他的百无聊赖和对英语的不热爱,于是陶礼主动提出:“今天可是周六,难得休息,就不学了,我们出去逛逛吧?晚上再来接吻吧。”

陶观棋其实不太出去玩,除了偶尔受楚楠的约,他自从妈妈去世后,就表现得有点孤僻。听到此处,下意识摇头,他又趴在了桌子上,睁着那黑透透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陶礼,忽然觉得好没劲。

他似乎面对陶礼,就喜欢暴露出自己的恶意。他爱演倾慕他的哥哥,也想肆无忌惮露出自己的恶意。而陶礼一直是包容,更近乎为纵容的态度。

于是,他比划手语:

为什么给我补课?为什么喜欢我?

你知道我是在报复你们吗?应该知道的吧,你那么聪明。

陶礼轻轻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把他扶直起来,将他表情揣测着含义,开口:“生气了?那亲吧。”

陶观棋瞪大了眼睛,没懂这个人怎么忽然就把他安上生气了,可下一秒,他就被捧着脸,亲了,对方温暖的体温贴上来。

陶观棋把立马陶礼推开了,快速比划手语:我没生气!什么时候亲吻什么的,我根本没生气!

陶礼笑:“我知道。”

可陶礼那个表情一看就不知道,陶观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脑回路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在恶意地针对,怎么就他生气了,他哪里生气了。

难道不出去玩就是生气?可是谁会为了晚上才能亲吻生气啊!

陶观棋瞪着他,那双黑透透的眼眸都圆溜了。

“那现在出去逛逛吗?”陶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又一次好心地问道。

陶观棋咬牙点头,似乎他不答应就是没消气,看陶礼的表情,总觉得他还想吻上来。明明想亲的是他好吧。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出门了,陶礼似乎觉得陶观棋的家太空荡了,给他买了许多绿植盆栽,期间还碰见了卖腊梅花的小摊贩,也买了束。

腊梅花很香,开着黄色的花,似乎由于开的太茂盛了,存放时间不太久了,卖的比较便宜。

陶观棋嫌重,也嫌陶礼麻烦,那一堆东西都由陶礼拿着,也没太给好脸色,可是陶礼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放了一朵腊梅花。

陶礼笑着说:“闻闻,可香了。”

陶观棋勉为其难地闻了下,是很清雅的香,点点头认可了。

冬日总是黑的比较快,两个人没逛多久,找了家店,吃了晚饭就回去了。

陶礼将绿植和腊梅一一摆放好,让这个单调的公寓多了生气,也多了他的痕迹,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生活的家一样。

陶观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活。陶礼忙活完了,就凑了过来,两个人肩膀贴着肩膀。

腊梅在客厅桌上,清香四溢。

陶礼认真地注视着陶观棋:“现在是晚上了,要亲吗?”

陶观棋耳朵红了,他矜持地点头,下一秒就被人捧住脸,齿舌相接,体温传递。

陶礼捧着他的脸,他何尝不知道一反常态的哥哥是在报复他,明知这是阴谋,可是他却还是跳下去,沉沦其中。

他的吻逐渐往下,温度也越发炽热,边吻他还边喃喃道:“哥哥,哥哥……”

一声一声的,陶观棋被他喊得起了鸡皮疙瘩,也可能是冷的,他衣领半掉,白皙的锁骨被人吸吮,炽热的吻,寒冷的空气。

南方的冬日没有暖气,两个人互相取暖,紧紧拥抱,难分难舍,某一时刻,陶观棋都恍惚了,似乎他们不是同父异母,贴得那么紧,而是在同一个母体内,如肚中双胎,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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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霁千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