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诛仙台畔两心知

紫微殿的观星台常年覆着薄霜,玄枢帝君指尖划过星轨时,银白仙力总会无意识绕着副将凌越的戟尖打转。凌越上仙持戟的手会悄悄收紧——他看得见帝君深夜为他留的暖茶,记得雷雨天帝君将他护在身后时,仙袍扫过手背的温度,却从不敢抬头,怕眼底的炽热撞破那层君臣的薄纱。

那日玄枢帝君为他系上北斗符,指尖在他颈侧停留半瞬,星子的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北溟凶险,这个护你。”玄枢的声音比夜露还轻,凌越上仙攥着符牌,喉间滚了滚,最终只道了声“谢帝君”。他没看见,转身时玄枢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在星图上划出一道乱了的轨迹。

暧昧·戟尖藏意

凌越上仙开始在玄枢帝君批卷宗时,悄悄在案角摆上他爱吃的松子糖;玄枢帝君则会故意留几卷与星象相关的卷宗,等凌越过来一同探讨。两人并肩站在星图前,呼吸相闻,玄枢指尖点在星点上讲解,凌越的目光却总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直到玄枢突然转头,他才慌忙移开视线,耳尖烫得能滴出血。

一次宴饮,玄枢帝君被众仙劝酒,凌越上仙竟下意识挡在他身前,一句“帝君不胜酒力”脱口而出。满殿寂静中,玄枢帝君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惊涛——他竟不知,凌越上仙早已将护他刻进了本能。可当凌越上仙转身,玄枢帝君却只端起酒杯,轻声道:“无妨,陪众仙喝几杯。”那份刚要破土的情意,又被他按回了心底。

纠结·虐恋生隙

天帝察觉两人异常,借故将凌越上仙调去镇守南天门。临别前夜,凌越上仙攥着北斗符站在观星台,玄枢帝君却只递给一份星象图:“南天门星象复杂,你多留意。”凌越的心瞬间凉透,他以为帝君从未动心,却不知玄枢转身时,指节已攥得发白——他怕承认情意,会让凌越落得“私通帝君”的罪名。

凌越在南天门驻守三百年,每夜对着星象图发呆,直到一次魔族来犯,他为护星图身受重伤。玄枢赶来时,凌越已昏死过去,胸口的北斗符还在发烫。玄枢抱着他,第一次失态地红了眼,仙力不受控地涌出,却在凌越醒来时,只淡淡道:“南天门不能没有你。”凌越望着他清冷的眉眼,终是笑了笑,将那句“我想你”咽进了喉咙。

相悦·欲念破规

凌越伤愈后,玄枢不再压抑情意。那晚观星台没有霜,玄枢从身后轻轻抱住凌越,下巴抵在他发顶:“这些年,我怕连累你,才不敢认。”凌越浑身一颤,转身撞进玄枢眼底的温柔,所有隐忍瞬间崩塌。“南天门的星象……”凌越刚想开口提醒,话头却被玄枢突然转身的动作截断。两人距离太近,他甚至能看清帝君眼底映着的、属于自己的影子,连对方发间沾着的星尘,都清晰得让他心跳失序。

玄枢的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三百年的动心,无数次的暧昧试探,此刻都化作绕在指尖的仙力,轻轻抚过凌越的耳尖。“凌越,”他的声音比夜雾还软,“你可知,我留你在身边,从来不是因为你是副将。”

凌越的呼吸骤然停住,刚想抬头,玄枢的吻已轻轻落了下来。没有急促的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触碰,像星子落在湖面,漾开一圈又一圈的软。他能闻到帝君仙袍上的星辰气息,混着淡淡的松子糖香——那是他今早悄悄放在案角的,竟被帝君带在了身上。

玄枢的指尖轻轻扶住他的后颈,吻渐渐深了些,却依旧温柔得怕碰碎他。凌越攥着戟柄的手慢慢松开,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帝君的袖口,仙力在两人相触的地方缠成淡金色的光。他闭着眼,感受着帝君唇齿间的温度,那些藏了三百年的话、压了无数次的心动,此刻都化作喉间细碎的轻颤,融进这个属于星夜的吻里。

远处传来巡夜仙官的脚步声,玄枢却没有松开他,只是将吻落在他泛红的耳尖,轻声道:“别怕。”凌越望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懂了——这不是一时的冲动,是跨越了君臣界限、藏了无数个日夜的情意。星图上的光还在闪烁,两人交缠的影子被星光拉得很长,这个吻,成了九霄之上最温柔的破防,也成了他们情劫里,最璀璨的开端。

二吻·案前墨染

玄枢帝君在紫微殿批卷宗时,指尖总在触及“凌越”二字的奏本时停顿。凌越端着新磨的墨进来,见他望着奏本出神,轻声将墨盏放在案角:“帝君,墨磨好了。”

话音刚落,玄枢突然伸手,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凌越猝不及防跌向案前,唇便被玄枢轻轻含住。案上的星图卷轴被撞得散开,墨香混着帝君身上的星辰气息,漫进两人相触的唇齿间。玄枢的吻比昨夜更软,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北斗符,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凌越的手撑在案上,指腹蹭过微凉的宣纸,连呼吸都变得滚烫——原来安稳的殿宇里,比观星台的夜,更让人动心。

三吻·檐下避雨

雷雨天的紫微殿漏了些风,凌越守在殿门处,将溅进来的雨丝悄悄挡在身后。玄枢撑着伞从外回来,见他肩头沾了雨,不由皱起眉:“怎么不躲进去?”

不等凌越回答,玄枢已将伞撑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带向檐下。雨珠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间织成细碎的帘。玄枢低头,吻上他沾着雨气的唇,带着雨后的清冽,却又烫得惊人。凌越的手攥着他的袖口,感受着伞下独有的温热,连檐外的雷声都成了背景——原来躲雨的片刻,也能藏住这样汹涌的情意。

四吻·星灯映夜

七夕夜的紫微殿挂了星灯,暖黄的光映得凌越眼底泛着软。他正伸手调整灯绳,玄枢从身后轻轻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这星灯,是照着我们的吧?”

凌越刚要回头,唇便被玄枢转过来吻住。星灯的光落在两人交缠的指尖,玄枢的吻带着笑意,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惹得凌越轻颤着往他怀里缩。殿外的夜风卷着星子的光进来,落在他们相触的唇上,像是为这一吻添了层温柔的釉。凌越抬手,圈住玄枢的颈,将吻回应得更深——原来重复的吻,不会腻,只会让藏在心底的喜欢,愈发清晰。

此后的每一夜,观星台的星轨下、殿内的案前、檐下的雨帘中,总能见两人相吻的身影。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一次比一次更温柔的纠缠,像星子绕着北斗,停不了,也戒不掉——他们都懂,这无数次的吻,是在把三百年错过的时光,一点一点,都补回来。两人的吻落在星子的微光里,玄枢的仙袍被扯落半肩,凌越的甲胄蹭着地面发出轻响,仙力与体温交融,将所有规矩都撞得粉碎。“凌越,”玄枢吻着他的颈侧,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从今往后,我不要什么帝君威仪,只要你。”凌越攥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星纹,泪水落在他手背上:“帝君,我等这句话,等了三百年。”那晚的观星台,成了他们打破禁忌的秘境,每一寸纠缠,都刻满了“两情相悦”的印记。

败露·轮回劫启

好景不长,两人在星台缠绵时,被前来奏事的雷部正神撞破。天帝震怒,以“败坏仙纲”为由,要将凌越打入诛仙台。玄枢为护凌越,自请散去半数仙力,与凌越一同入轮回:“他若要受罚,我便陪他一起。”

轮回台前,玄枢攥着凌越的手,将北斗符塞进他掌心:“无论几世,我都会找到你。”凌越望着他逐渐透明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帝君,我等你。”金光落下,两人的身影消散在轮回台中,只留下观星台上未散的仙力,和那枚刻着彼此情意的北斗符——他们的爱,虽败于天规,却成了跨越轮回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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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阶. 九霄落凡尘
连载中云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