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浸荼:敢情之前她以为的奉承都是自作多情了???
md,白奉承了。
可是她还能怎么回答他呢,再者说,套路文里,一般越奉承,越容易丢小命。她才不要,她暂时只想苟着,时不时小奉承一下就行。而且就算他突然发怒让她被莫名杀掉,她也只能说出她自己知道的这些奉承话了,其他华丽的辞藻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学过哇!!!
于是浸荼强装镇定,看向眼珠漆黑,微微有些许暴戾的美丽青年。
“陛…陛下想的话,臣妾也可以的。”
“那……”即墨瓷盯着她。
“说来听听——”
长鱼浸荼:“……”
有病吧这人!
烛火在风里轻轻晃了晃,把即墨瓷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落在金砖地面上,倒像是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缠上了长鱼浸荼的衣角。
她垂着的手悄悄攥了攥衣摆,耳尖突然升起了几分薄热。
长鱼浸荼轻轻晃掉热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恭维他算了,长鱼浸荼慢慢抬眼,烛火的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漾开一点软乎乎的亮:“回陛下,陛下千秋万代,人中龙凤,浸荼自从入宫后与陛下第一次相见便心中萌动,第二次寒池再见,浸荼心中愈发倾慕,得见陛下天颜,浸荼此生无憾了!”
说谎。
即墨瓷盯着她的眼睛,轻笑了一声。
他不信。
小骗子,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么。
他没那么好骗。
如果他连这样的谎话都瞧不出来,那这个皇帝也不用再当了,拱手送给别人好了。他就知道,方才这个胆小的小骗子所有的动作都是演的。
见青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长鱼浸荼有些撑不住了。她稍微挪了挪身子,指尖的呼吸也轻了几分。
坐的她屁股有些麻了。
还是换个姿势好。
看她的眼睫垂得更低,避开自己的目光,声音也比刚才软了些:“陛下若是没别的吩咐,臣妾……”话没说完,烛火又晃了晃,她耳尖的红映得更明显,连带着说话的尾音都轻轻颤了颤。
小骗子,又来了。
即墨瓷见此便起了挑逗之意。
“良宵苦短,佳人在侧,朕…”他话音未落,前倾的身子忽然顿住,嘴唇被一片柔软堵住。
“陛下,我……臣妾觉得,良宵苦短,实在不应该浪费在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上,要不我们手谈一局,如何?”长鱼浸荼感觉手心润感十足啊,这位陛下的嘴巴挺软的。
手感不错。
不不不!!!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怎么还上手了!!!完了!!还手谈!!!长鱼浸荼欲哭无泪,她方才是脑子抽了竟然上手了!!!!
缩回手的同时,长鱼浸荼立刻跪到榻上,脑袋抵床,向着他,颤声说道,“陛下饶命!”
“饶命?”
即墨瓷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一番努力,他又开始搞不懂她的意图了。还有,她说的什么“少儿不宜”,什么意思?她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自己听不懂的话语。
又上手,又请罪。
事后诸葛亮么?
长鱼浸荼此刻却是肠子都悔青了,她真是服了自己了。人怎么能闯下这么大的祸呢!!!
即墨瓷没有作声,只是上了榻。玄色衣摆扫过榻边垂落的明黄色锦缎,他动作缓而沉,落身时榻沿微微陷下一角。
烛火的光落在他交叠的膝上,将白玉酒杯剩下的半盏酒映得泛着暖光。他仍没开口,只抬手松了松领口玉扣,目光却没离开长鱼浸荼,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又似藏着些没说透的意味,让殿里的静意又浓了几分。
“起来吧。”
他说。
“陛…陛下这是饶过臣妾了吗?”
长鱼浸荼小心抬眼。
…………
他没有再开口,长鱼浸荼便只好先爬起来。
“多谢陛下饶命。”
长鱼浸荼作揖道。
“朕好像…没说就此饶过你?”
青年却又开了口,他目光炯炯,似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长鱼浸荼:“………”so???
看着她不伦不类的请罪,作揖,即墨瓷指节抵着唇轻咳了声,压下喉间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扫过她手忙脚乱、连衣摆都蹭皱了的模样,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对她道,“长鱼小姐这礼,是学的文职官员的揖,还是宫里嬷嬷教的蹲安?”
他说话时,烛火恰好跳了跳,将他眼底的笑意映得明了些,倒少了几分先前的沉敛。
难道她行礼又错了??
她们都那样行的啊?
oh my god !!!!!她现在只觉无地自容啊!!!
社死现场了!!!
长鱼浸荼本就慌得手都在抖,被他这话一戳,更是僵在原地,半屈的膝盖不上不下。指腹攥着皱巴巴的衣摆,耳尖的红又漫到了脖颈。
“臣妾、臣妾是急糊涂了……”
即墨瓷看着她,指尖摩挲着杯沿的动作顿了顿,语气里的调侃淡了些,却添了几分纵容,“起来吧。”他抬眼扫过她仍紧绷的肩线,又补了句,“再这么僵着,明日怕是要传朕苛待了长鱼家的小姐了。”
说罢,他抬手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烛火下格外清晰。
什么意思啊?长鱼浸荼一时没看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也不罚她,也不骂她,就这样看着她行错礼。原来他好这口嘛???长鱼浸荼似懂非懂的抬起了头,不管了,做戏做到底。
她的眼睫还沾着点没褪尽的慌意,垂着时像两扇小扇子,抬起来时,瞳仁里映着殿中跳跃的烛火,亮得有些晃眼。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只慢慢抬起下巴,目光怯生生落在即墨瓷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说话。
连带着刚松了点的肩线,又悄悄绷回去些。
即墨瓷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越发觉得好笑了,指节再次抵上唇角,这次没再刻意压着笑意,喉间泄出点低低的闷笑。
他搁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她仍没完全直起来的背上,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揉进了碎意:“还愣着做什么?瑾才人是要等着朕来伸手扶,才算听懂了?”
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长,落在长鱼浸荼脚边,倒衬得她多了几分软乎乎的憨态。
他指尖轻点桌面。
“再蹲下去,腿该麻了——长鱼小姐总不至于,要朕看你不稳重的模样?”
这话像根轻软的针,一下戳破了长鱼浸荼那点混沌。
她猛地回神,忙撑着膝头起身,动作急得差点踉跄。
坐稳后,她攥着衣摆的手紧了些。
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点没平复的颤。
“臣妾、臣妾不敢劳烦陛下……”
即墨瓷看着她这副慌慌张张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他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杯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既不敢,那便不敢吧。”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空位,“过来一些,离朕如此之远,倒显得朕待你极是苛刻。”
长鱼浸荼一边心里暗肘难道不是吗,一边忙坐到了离他比较近的位置上,气氛却一时安静起来。
……………………
长鱼浸荼只觉安静的十分尴尬。
要不放自己回去吧。
她心道,没话找话真的很熬!
这位陛下也是实在不知无聊,就这么沉默着,她很不理解嗷!!!
幕后:
小瓷:区区小计,朕一眼看穿好不好?
兔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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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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